卢舟马上一脸抽搐,想笑又不好意思笑,躬身拣刚才被他扫到地上的东西,道具组上前去重新放好,导演跟宁亚晴说:“亚晴,爬过去的时候,不要太快,象征性地动一下就行了……”
“卢舟的演技真的不错。”场记和萧毅小声说。
萧毅点头,不敢说别的,场记又道:“尼玛这剧本雷得我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
统筹笑着说:“够狗血够好看就行,就怕雷得不好看。”
萧毅不敢乱下评论,免得传到编剧耳朵里去,片刻后导演说完戏,开始,卢舟又是一扫,沉痛道:“朕已经容忍你太久了!”
这次演得更好了,萧毅发现,演技如何,一句话高下立判,果然是大银幕出身的,这个台词,就算现场收音都不成问题。宁亚晴又干嚎着扑过去,大叫可汗可汗。
于是大辽皇后述律平先是被编剧黑了一把,又被女主角补了一刀。
“臣妾还是为了可汗,您呐——!”
卢舟一直睁着眼睛,听完宁亚晴的自述,宁亚晴又以袖掩面,发出艰难的咳嗽声,侧坐在地上。
卢舟缓缓走上前,虎目通红,看着宁亚晴。
“你可知道,朕与安端是最好的兄弟,这次谋反,也是他的妻子从中报信,从小朕就对他许诺,无论犯下何事,朕都永不责他!”
“可是……”宁亚晴道,“可汗知不知道外人都说什么?为何弟妹会泄露此事,正因为与可汗有苟且……苟且……啊呜,臣妾再说不下去了,如果可汗觉得……”
萧毅心想这样居然都还没ng吗,导演你的忍耐力真是不一般啊,太了不起了。
“咔。”导演终于说,“ng,重来。”
卢舟朝萧毅招手,萧毅便赶紧过去,卢舟吼道:“眼药水啊!”
宁亚晴被吓了一跳,有点害怕地看卢舟,萧毅忙摸出眼药水,让卢舟坐下,给他点眼药水,刚刚因为睁太久眼睛而两眼发红,卢舟又揉揉眼,萧毅给他按了一下肩膀,导演说完戏,萧毅退出镜头,又开始了。
半小时后。
卢舟哗啦一声把桌上东西扫了一地。
“朕容忍了你太久。”卢舟一字一句道。
萧毅真是败给他们了,这么反反复复的拍一场,他朝统筹道:“安姐,这么拍不会时间不够吗?”
统筹说:“看情况吧,一开始都是这样的,除非是到了后面赶进度,男女主角磨合都要一段时间,找到状态就好了。”
“赶进度会怎么样?”萧毅说。
“那就随便拍随便雷喽。”统筹随口说:“反正雷的也不是咱们自己,雷的是观众。”
萧毅:“……”
“开个玩笑啦。”统筹乐道:“一般都拍得完,否则姐姐我可就惨了。”
萧毅心想真的好辛苦,难怪卢舟说进了剧组累,不停地重复一场戏,枯燥,疲劳,中途导演让大家休息了十分钟,卢舟过来说:“要不把这场大场分成两场。”
导演说:“行,我正打算这么做。”
于是整个大场被分开,前半部分是卢舟释放龙威碾压宁亚晴,后半部分则是卢舟搂着宁亚晴。
卢舟靠着桌子,将宁亚晴搂在怀中。宁亚晴楚楚可怜,依偎在卢舟的肩头。
那一刻,萧毅几乎听到了在场所有工作人员内心澎湃的呐喊——快放开我的男神!
直到黄昏时,第一场终于拍完了,导演对宁亚晴还不太满意,统筹看了眼表,说:“怎么办,下午三场戏,还有两场完不成了,待会还有夜戏。”
“第二场行的。”导演说,“用四十分钟,最后一场是卢舟的戏,争取一次过,六点上车去明清宫苑。来,就位!”
卢舟脸上带着眼药水的痕迹,声音沉重地说:“这些年来,朕……噗。”
导演:“咔。”
卢舟忍不住笑场,说:“你盯着我,我会想笑。”
宁亚晴忙道歉,卢舟摆手,朝众人道歉,又开。
“这些年来,朕扪心自问,未曾亏待过他们一分半分,我们兄弟的情谊,就是苍鹰的双翼。”
“这些臣妾都知道。”宁亚晴缓缓摇头,楚目含泪,“可是可汗,如今已经不一样了,臣妾必须替您下手,纵使您把臣妾千刀万剐,臣妾也……也……”
“也……”
“也…………”
忘词儿了。
“咔。”
卢舟放开宁亚晴,一脸疲惫。
“对不起对不起卢老师。”宁亚晴忙道歉。
卢舟摆手示意无妨,说:“你已经演得很好了,加油。”
宁亚晴十分感动,萧毅几乎能感觉道卢舟的心底一定是老泪横流并os道要不是四十五万一集,谁要陪你玩。
半小时后:
卢舟以食指撩起宁亚晴的头发,宁亚晴的头发粘在脸上,卢舟连着撩了三次都没有撩开,场记和后勤快要笑疯了,最后卢舟好不容易撩开了,萧毅又好奇地小声问:“不用ng吗?”
场记摆摆手,低声说:“交给剪辑处理。”
卢舟拈起宁亚晴的下巴,低声说:“爱妻。”
那一刻,萧毅登时又被震撼了。
卢舟的眼神确实演出了那种深情,愧疚的感觉,虽然他只说了两个字,他的动作和表情,却几乎可以传达出他内心的话语。
“朕对不起你,对不起所有人。”
“此刻,朕只想和你安安静静地呆在一起,只愿与你一起……”
所有人都十分紧张,唯恐宁亚晴笑场或者忘词,宁亚晴看着卢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