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周时亦几人围在旅店门口抽烟闲聊。
白锦辉难得也来了,大包看了眼站在角落里说悄悄话的两个女人,“你们说这两女人整天都在一起,哪有那么多悄悄话好说?”
徐盛边抽烟边刷手机,冷笑一声。
周时亦靠在墙上,目光寡淡。
白锦辉盯着阮荨荨看了一会儿,说:“我怎么觉得这女人看着有点眼熟?”
大包看了周时亦一眼,后者靠着墙吸烟,表情毫无变化。
徐盛懒洋洋接了句嘴,“可不就是,那次来捉奸还拍视频的不就是她。”
“不是,那次我记得,除了那次,我觉得我还见过她。”
大包挥挥手,“美女不都这样么?大眼睛小嘴巴瓜子脸,你看你们家云杉不也是这样,这么看着,她们两还有点像,不过气质不一样。你们家云杉比较冷酷,我们家荨荨比较冷艳。”
徐盛冲大包比了个赞,难得用词这么精确。
“也许吧。”白锦辉狐疑地点着头,下一秒又反应过来,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记:“你瞎说什么!什么你们家我们家?”
大包摸了摸脑袋,撇撇嘴。
都心知肚明了啊。
丁云杉和阮荨荨两人站在墙角,刻意压低了声音,“你要找的陈广中大概几岁?”
阮荨荨静了一瞬,“具体我不清楚,大致年龄的话在70-80之间。”
丁云杉给她了一个肯定的眼神,“那准没错了,我想起来了。”
丁云杉说:“其实你如果打听小辈儿之间我肯定立马能想起来,对长辈之间的名字我们其实都不太记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陈广中应该是陈青青的爷爷。”
阮荨荨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陈广中生了三个孩子,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大女儿听说挺厉害的,进了国家的歌舞团,儿子就陈青青的爸爸,常年在外头做生意,前几年被抓了,还在坐牢。小女儿自打我生下来开始就没见过她,这也是听我家里的长辈说的。听说她小女儿跟人跑到外地去,跟家里断了联系,陈广中气疯了,要面子,也没去找过她。”
“恩,陈青青现在几岁?”
“她比我哥小三岁还是四岁,想不起来。去年大专毕业,现在还在找工作呢。”
阮荨荨拧眉,“大专?”
丁云杉说,“我们这镇上的孩子读书都不好,好像我哥,成天打游戏,考上大学的都不多,她一个艺术类的大专生已经成了她炫耀的资本了。再加上前几年桥塌了,死了很多人,甚至有些小孩成了孤儿,就更别提读书的事了,不过白锦辉是我们这儿最厉害的,他考上了北洵大学。”
阮荨荨略有些复杂地看着她,想着有时间再问问白锦辉和她的事。
“恩,你继续说。”
“我记得她考到了雅江职业技术学校学舞蹈的,她奶奶以前是个唱戏的,所以她舞蹈功底不错,本来前几年说等她一毕业,她姑姑就给她弄进那个歌舞团的,后来就没信了。现在还在家混着,整天缠着我哥呢。”
两人又聊了一会。
大包忽然走过来,冲她俩说,“嘿,美女们,要不要进来一起玩几把?”
丁云杉回头一看,白锦辉也在,扭头就要走,被大包拉住,“别啊,一起玩会儿吧,反正也无聊。”
他一手扯一个,拉到桌子前,坐下。
他们已经从柜台里搬出一箱啤酒,开了一半,“玩什么?”
大包想了想,征求他们意见,“玩游戏吧,这么多人打牌倒没意思了。”
几人围坐在一张小圆桌上,依次是徐盛、白锦辉、大包、丁云杉、阮荨荨、周时亦。
“玩什么游戏?杀人?卧底?还是别的什么?”
大包提议,“要不我们玩这个吧ve.”
这个游戏其实大学的时候每次聚餐必玩,大家也都有一些玩这个游戏的窍门,游戏规则很简单,说一件你从来没做过的事,如果在场有人做过这件事,那么他就喝酒。
而且,可以增加相互之间的了解。
大家都没什么好的意见,大包转身去拿酒,“那就这么定了,输了的喝酒。”
周时亦挑挑眉,低着头看手机,表示随意。
第一局。
大包先举手,“从我开始吧,顺时针轮过去。”
他目光扫了一圈,想了想说:“从没有被女孩追过。”
噗……
大包不等周时亦说话,直接倒了杯酒递过去,“你铁定得喝,光我知道就好几个,更别说我不知道的了。”
周时亦放下手机,无奈笑了下。
徐盛也自觉倒了杯,然后是白锦辉。
大包忽然觉得有点崩溃,合着这里面就他一人没被女孩儿追过?怎么有一种赢了游戏输了全世界的感觉?
然后是丁云杉。
她想了想,说:“我没去过北洵。”
除了她自己,这回连阮荨荨也都喝,她略感歉意地看了眼阮荨荨,阮荨荨仰面全数灌进去,罢罢手表示没事。
气氛还只是拘泥于一开始,大家都没有放开,说的事情也都很普通常见。
比如:
“我没有逃过课。”
“我没有穿过裙子。”
“我没有穿过高跟鞋。”
“……”
第四轮。
轮到周时亦。
他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冷不丁冒出一句:“我没有看过异性洗澡。”
所有人都有些错愕,难道这里有人做过?
然后在一片错愕的目光中,阮荨荨镇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