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她身上现在穿的是肥料厂的工人制服,制服很大,她看着就像是一个偷穿了爸爸工作服的丫头,想到她那身被丢在房间的旗袍容允桢闷闷的笑了起来,这一笑,牵动到他肩膀的伤口,疼得让他吸气,留下肩膀的那颗子弹威力就开始显现出来了。
容允桢把那股因为疼痛而导致的气用力的压了下去,不能让她担心,他好不容易才让她相信,他的伤口不怎么样,他的伤口轻得可以和她换个地方再爱她几次,那时本来想检查他伤口的女人在他说出这样的话脸红得就像是熟透的红苹果。
他的妻子外表面看着很强硬,其实,比谁都来得害羞,来得纯粹,也来得勇敢。
嗯,勇敢!在各方各面。
脑子里似乎还在回荡着她柔媚的声音:小狮子,想不想更快乐一点呢……
不由自主的目光从她的工作服落到她的脸上,乌黑的头发就用布条绑着,露出了姣好的五官,眼睛是杏仁型的,鼻尖翘翘的,然后,嘴型。
容允桢的目光落在她的嘴型之后就离不开了,此时此刻的她,唇瓣红艳艳的,红艳艳得让他心疼。
心疼中也有难以启齿的晦涩。
此时此刻,容允桢发誓,以后,他不会让她那样做了。
在迷乱的场景里,那个声音柔媚至极,在说服着他:允桢,你能来,你能出现在那里,我开心,你让一个妻子对自己的丈夫有了崇拜。
说完,她拉起了他的手环住她的腰,她轻轻的说,允桢,我想爱你,然后,满满的唇从他的唇擦过,往下,一直往下,经过了小腹……
在迷乱的场景里,依稀的光中,他看到了她,头发乌黑,有着和她一样的漂亮的头型,缓缓的,他的身体靠在了墙上,闭着眼睛,手落下她的头发上手指渗透进去她的头发里,用掌心去感觉她那颗头颅跟随着她动作的驿动。
那是一位妻子对着自己丈夫最为甘之如饴的爱恋。
那个无数繁花盛开的初春,他开着车沿着一号公路来到了她的面前,娶走了她和她结为夫妻。
那一刻,那是属于他幸福最初的源头。
最终……
他手拉开了她,之后。
滚烫的液体把她的那件旗袍弄得更加的狼藉,看着她的模样,在微光里头,她的脸可怜兮兮的,看得他心疼极了。
此时此刻,她的脸可没有像之前的可怜兮兮模样,可他也心疼。
“欢。”容允桢蠕动着嘴,就想叫她。
“容允桢,不许叫我,我在开车。”她又凶巴巴的警告。
缓缓的,容允桢伸出手,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想去触摸她,嗯,她的耳垂真柔软,他的手指一个个的去抚摸着她耳朵的那些耳洞,打了这么多的耳洞,那时她一定很疼吧。
“疼吗?”他问。
听清楚容允桢在说什么后栾欢的头皮一阵的发麻,该死的,怎么问这个问题了?那时那样做还不是因为担心他的伤势,尽管她的经验不多,一些的事情她还是明白的,于是,才会……
“容!允!桢!”栾欢气急败坏的警告。
听清楚她说话的语气,容允桢就知道她又会错意了,再看了一眼她的唇瓣,一些的话就这样冒出来了。
“欢,谢谢你。”
栾欢伸手把音乐调大。
“以后,不会让你做那样的事情了,我舍不得。”
栾欢再把音乐调大,不过,即使是脸滚烫滚烫的,可嘴角还是抑制不住的扬了起来,她的同学告诉她,男人一个劲儿的让女人为他做那样的事情是坏胚子,真正珍惜到心坎上去的是舍不得的。
容允桢说他舍不得。
光沉浸到这些喜悦上去了,栾欢没有意识到容允桢的手在她的耳垂垂落,四十几分钟的车程之后,车子开始进入纽约市区,在等红灯的时候,栾欢这才敢鼓起勇气去看容允桢。
容允桢的脸侧斜着,眼睛紧紧的闭着,脸上和唇色一样的苍白,栾欢叫了一声允桢,容允桢并没有应答,栾欢再叫出的那声“允桢”声音已然在颤抖着,颤抖的还有手,栾欢把车子开到一边,停下,打开车厢大灯。
扯开容允桢的那件外套,栾欢捂住了嘴,她真的是傻得可以,那些从伤口流出来的血已经把容允桢的衬衫和他的肩膀粘在了一起。
混蛋,还说是伤口小得就像是在切苹果时弄伤的一样。
她真笨,不仅笨也蠢,栾欢手狠狠的想往着自己的头砸,还没有碰到头壳她的手就被另外的手抓住。
容允桢苍白着脸,声音微弱:“担心了?我把你吓坏了?”
栾欢机械化的点头。
“没事,刚刚我只是睡觉了,因为担心你我已经四十几个小时没有睡觉了。”
栾欢伸出手,摸了摸容允桢的脸。
按照容允桢说的,栾欢打了一通电话给小宗,他说因为某些的原因接下来的事情只能等小宗来处理,他说她要做到的就是借给他他的肩膀让他好好睡一觉,陪着他一起等小宗的到来。
“好吗?”他拉着她的手问。
顺着他的手,栾欢让容允桢的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战战兢兢地问:允桢,你真的只是想睡觉吗?
“当然”他咧嘴。
为了表现他的状态,容允桢还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握着她的胸部狠狠的揉虐了她一把,捏完之后他让她等小宗来的时候再叫醒他就行了。
那天栾欢发现其实容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