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身影倚靠在白色的灯柱上,笑出声音,边笑边叫着她的名字,栾欢。
刚刚把公主病的小狗臭骂一顿的栾欢缓过气来,就呆站在哪里,看着容允桢,容允桢也在看着她。
半响,栾欢语气生硬:“容允桢,你怎么知道这里?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容允桢的手一抖,从他的背后走出来一只棕黄色毛发的贵宾犬,从它垂头丧气的样子栾欢就知道又是一只因为变丑被主人抛弃的倒霉蛋。
指着倒霉蛋,容允桢说:“我在路上捡到它,有人告诉我把它送到这里,这里的主人可以保证它吃香喝辣的。”
栾欢冷冷的一哼:“容允桢,说实话!”
容允桢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他低下头没有说话,只是用脚去逗弄着那只贵宾犬。
等得不耐烦的栾欢把那只刚刚挨骂的小狗抱进怀里,不再理会容允桢,刚刚走几步就因为容允桢的话停顿了下来。
“实话就是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很平常的一句话,在街头巷尾,这样的话随处可以听到,可这话是从容允桢的口中说出来的,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从鼻音里低低的哼出一声“嗯。”想把这句“嗯”说大声一点大得容允桢听得到,可接下来容允桢又说出了让人倒胃口的话来。
“我给你买了礼物,放在家里。”
又是那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吗?容允桢最大的喜好是每次回家都会给栾欢带礼物,他从不问她喜不喜欢,就把他带回来的东西往着她的身上推,对于容允桢的举动栾欢最初无感,渐渐的,她开始讨厌起来,若有若无的意识里她总觉得其实那些东西不是送给她的。
回头,栾欢冷冷的说:“我想听的实话不是这些,我想知道的是你怎么知道这里的,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知道的?”
容允桢的回答不出意料,即使是在栾欢的意料之中她还是觉得生气,这下,栾欢真真正正的感觉到自己嫁给了一个战争贩子,即使是成为了正当商人他还是没有改掉他的那些臭习惯。
说好听点在她身边放几个人保护她,实际上是跟踪她以及掌握她的行程,还有防止她被绑架。
绑架?那个绑匪们脑子秀逗了,他们只会在祝安琪身上打主意,容太太对于容先生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牵着那只变丑的贵宾犬容允桢追在栾欢的身后做解释:“我知道你知道这些会不舒服,栾欢,我给我时间,我保证十年之后你不会有这样的困扰。”
栾欢加快脚步。
“我也想每一个周末和你窝在家里,可我不允许自己那样坐,我不能停下脚步,我想把原本几十年才可以完成的事情缩短在十年里,那时,我就可以牵着你的手带着你去旅行,可以牵着你的手在那些人面前告诉他们我们关系很好,我们能白头偕老。”
停下脚步,栾欢昂起头,十年,几十年,牵手,白头偕老,这些她从来不敢去奢望,去肖想,这些话在容允桢的口中是那么的容易。
这些话从容允桢的口中说出来还是是剧毒。
“栾欢。”
“干什么?”栾欢顿脚,吼。
“你这里有房间吗?”容允桢扯着那只变丑的贵妇犬,窜了上来,和她肩并肩站着:“我现在突然不想开车了,我想或许今晚就住在这里。”
公寓有五个房间,一个房间里住着照顾那些小狗的黑人妇女,一个房间是栾欢的,有时候太晚了她会住在这里,三个房间是空着的,最终,容允桢挑了那个和她挨在一起的房间。
短短的一个小时里容允桢做的事情还不少,公寓平时一些比较棘手的事情落在他的手里很快的就完成,最后,他连水管也修好了,只是在修水管的时候出现了一点问题,排水管的水哗啦啦的往着他的身上倒。
栾欢手贴在刚刚弄好的红茶杯子上,她在红茶里放了一点生姜,她知道排水管的水有多冷,或许他喝了会好点。
贴在杯子上的温度好像蔓延在她的脸上来了城南的房子比起城北的房子天差地别,她买下的这所公寓简单得可怜,容允桢房间里没有浴室,现在,容允桢就在她的房间洗澡,浴室冲澡的水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怎么听都像是某种暗示,握着那杯红茶,栾欢来到了电视机前,打开了电视。
电视节目的声音一下子赶走了洗澡声音带出来的暧昧气息,栾欢呆呆的站在电视机前,其实,电视在播放什么节目她压根不知道。
她的思想仿佛进入了某种馄饨状态,那种状态类似于她站在原地,在纠结是上前一步还是退后一步,一颗心在慌慌张张着。
从背后突然响起的那声“电视节目有这么好看吗”让栾欢的手一抖,手里的红茶就往着前面泼去。
淡红色的红茶还有生姜片映在容允桢白色的衣领上,冒着热气,这可是刚刚泡好的茶,第一时间丢掉了杯子手就往着容允桢的衣领,揭开他的衣领,用自己的衣袖去擦拭落在他身上的茶水,看到他锁骨那块皮肤颜色已经变成了淡红颜色,栾欢慌忙把脸靠近过去,第一时间朝着淡红颜色的地方吹气。
一边吹气,一边又恼又怒的发着牢骚:“容允桢,谁让你走路无声的,谁让你突然出现在我背后的,你不知道我讨厌别人冷不防的出现在我后面的吗?要是再早五分钟前情况会更为糟糕的,说不定把你的皮都烫熟了,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听到没有。。”
“允桢,很疼吗?”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