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志豪在公司倒下,隔了半个小时才被秘书发现送到医院抢救的事情,虞嘉妃因为早前跟方应贵协商好的一些打算,肚子里存着些阴谋阳谋,正好趁这机会实现,自然没有及时通知丁凝。
丁凝被童童用短信和电话轮番催了几遍,也决定先提前回学校熟悉下环境。
邵泽徽那边的心情,这几天则被娱乐版新闻弄得有点坐云霄飞车。
听说丁凝这些天在陆陆续续收拾行李,准备返校,他又有点患得患失。
这天下午,刚放下报纸,看着电脑屏幕上迅速扩散的关于丁方两家干架的热门话题,他的心思再变得半晦不明。
阿男偶尔感觉,老板最近有种大姨爹缠身的架势,上午下雨晚上晴,一天三变。
照那丫头的要求,给她找来当天的照片,居然是干这个。
不过,干什么他也懒得想,更管不着。几天没见,靠这个,总能制造个见面的机会。
邵泽徽叉掉网页,把阿男喊进来,从文件中抬起头:“把她叫过来。”
阿男是他肚子里的蛔虫,马上意识到这个她是谁,有些犹豫:“老板,现在可能有点不方便。”
邵泽徽没会意,眉一扬:“什么不方便?”
阿男照实回答:“三少和丁小姐白天刚去了市区逛街,刚回度假村,听说正陪丁小姐在后面冰室吃点心喝茶,可能……不大方便吧。”这老板怎么一副捉奸的表情?自己没眼花吧?
眼下两人正处得和乐,本来在外人眼里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邵泽徽眉毛却倒立起来。
在外人面前怎么做都好,私下喝个什么茶?
喝茶就喝茶,还不方便?
邵泽徽把手上的文件不轻不重地拍到案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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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推开冰室门,里面就传来男女说笑。
表面听上去是明媚阳光的欢声笑语,听在邵泽徽耳朵里,近乎淫|声|浪|语一样猥琐刺耳。
他身体一僵,望过去。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中间是一个大香蕉船,里面插着两个勺,居然还共享一盒。
邵泽徽胸膛的气息一滞。
互相交换唾液就算接吻不知道吗?唾液传播病菌不知道吗?是材料剩下只能做一个冰淇淋份了吗?
两个人还没察觉风雨欲来的气氛。
丁凝跑到邵庭晟身边坐下,举着手机,朝着两人的脸自拍,其间不乏笑着做动作,邵庭晟也由着她摆弄,跟着她比y也就算了,竟然还把双拳放在腮边做小狗相。
自拍是他最不待见的行为。
这都多大了?还没断奶吗?还在靠光线角度来满足世间惟我独美的膨胀虚荣心吗?超过十八岁还在随时随地玩自拍的都是智商不足好吗?
他想化身大刀,扰乱这两人的愚蠢行径,免得净做些讨人厌的事。
终于,邵庭晟眼尖,看到二叔在门口阴着一张脸,没有说话,可是好像刚骂过一百个人一样,忙起身打招呼:“二叔,你怎么有空过来”
丁凝收起手机,咦,被他看到了,正好,叫他更满意自己尽职尽责,敬忠职守,悄悄掏出清凉油,猛吸几口,爽快走过去,乖巧随邵庭晟喊:“二叔,您好。”
马场那次后,她已经慢慢确定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对着大部分男人腿软骨头酥的毛病,基本已经消失了。
除了对着这个邵老二。
不知道是不是那晚距离实在近了点造成的后遗症。
邵庭晟听丁凝这么称呼,喜得合不拢嘴,拉了她手,当着叔叔的面子,也禁不住凑耳戏谑:“挺会叫人啊!真懂事。”
这算是在自己面前打情骂俏吗?邵泽徽眼皮一下移,见大手牵小手,脸肌不由控制地一弹,嘴唇搐动:“你跟我来一下。”不是询问句,而是陈述句。
丁凝被他脸上的肃穆雷到了。虽然跟这个男人第一次见面就直接上了三垒,又跟他私下有些交易,可是每次见面,还是有点儿胆寒。
她明白自己玩不过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讨好,外加闪避,本来想不经意甩开邵庭晟的手,现在相反握紧了,疑虑:“二叔有什么事?”
这个男人,她琢磨不透,相比之下,邵庭晟虽然也是个花花公子,但是一眼能看穿那一串花花肠子,好把握。
邵泽徽瞥一眼两只抓得紧紧的手,淡淡道:“没什么,那天你说的第二件事,有些眉目了。你们要是有事,就先忙吧。”
丁凝手一脱,忙说:“没事,我跟您去。”想了想,说:“不如去我那儿吧?”好歹还有个巧婶,又熟悉一些,有安全感。
邵泽徽也不说话,转身径直朝外走。丁凝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前一后回了酒店后面的独幢小别墅,进了客厅,叫巧婶去泡茶,正准备低头哈腰着问调查结果,却见邵泽徽背着手,朝楼上走,像在巡视一样。
她本来想喊住他,又没这底气,这度假村哪里不是他的地盘?他哪里不能去?只好跟在后面当跟班儿。
最里头的卧室,门一推,暖色系,少女情调,案头堆着一摞书,一个小巧的笔记本摊在床上,不用问,也知道是她在住。
他不易察觉地吸了一口,嗯,香的,有她的味道,前脚一跨,踏进去,坐在床上。
丁凝咯噔一声,只好走过去,问:“那事……调查出来了吗?”
邵泽徽像是忘记自己喊她过来的初衷,不正面回应,声音不冷不热,手肘撑在背后床上,像在拉家常,咸淡均匀地问:“这几天,跟老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