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下子就支出去这么些日子,那么这期间怎么办?他都已经开始准备弄点东西换钱来买厂子,置办机器了,总不能到时候让这厂子空着吧,想想那些农夫们说,这番薯往日他们也有的种,只是自己吃,不值几个钱,一块钱都能卖上将近百斤去,这立马又有了想头。
番薯这东西确实有一点是好的,那就是不挑地,不挑时候,只要保证将近一百天的温度合适,一般什么时候都能种,所以从春天一直到早冬都有品种,都有收获,他想着是不是等着厂子办好了之后,就开始在市面上收购,虽然这时候的品种和后世的品种不能比,产量什么的低下,个头也小很多,可是如此一来,不但能勉强提供厂子的需要,还能变相的让一些农夫们得益,倒是也算的上互惠互利,最重要的是,有了这么一批的东西,他能调试机器,还能给市场做一个预热,对未来的红薯粉条市场做一个先期的铺垫。
如此一想,王大宝的干劲就又上来了,急急忙忙的在各处走动,将自己从现代带来的一些仿古的怀表,一些机械手表都开始往外头出货,你还别说,这些东西销路那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先头就说了,这时候,怀表,手表那绝对是属于高档货,是属于奢侈品的一类,不是一般人能消费的起的,每一个卖出去,若是单个的,在铺子里怎么也要卖上个三四百块,就是批发,一次性出去一百个,价格也多半在二百五十到三百之间。
虽然这数字是有些不好听,可是银元那是最实在的,王大宝看到这些钱,也就不在意这二百五的不吉利了。两万多,将近三万的银钱到手,立马就让他的身价蹭蹭的往上涨不说,还顺利的勾搭到了这青岛城里不少的富户。
这年月,关系这东西是最最要紧的,特别是做生意的,若是没有关系,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让人给下了绊子,直接弄个家破人亡呢,这也是旧社会的不好之处,权势能代替律法,一些富户若是打眼了,名声稍差些,就容易成为了权宦之人养的钱袋子,不凑手了就搜罗上一两个,安全什么的实在是没有保证。
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有关系的人往往更能得到人的亲眼,像是王大宝这样的,虽然目前看不出多少关系来,似乎这一些官员也没有太多的来往,可是他却能拿得出别人都没有的好东西,对着洋人也能说上一口流利的洋文,不说是那德国人,就是法国人,英国人似乎也能说得上一二句,如此一来,在青岛这个场面上,倒是有不少人看着他有几分忌讳,一时半会儿的吃不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来历,自然王大宝做事儿也少了几分的掣肘。
更不用说他手里的好东西实在是不少,人情往来什么的,送出去的东西往往都是人家求而不得的好东西,如此一来,大家自然是多给了几分面子,就是他买厂子,办厂子,等等一系列的手续,也分外的顺利,一些个成套的玻璃器皿,一些个银质的欧洲式样茶具,送出去,让收到的人都感觉分外的有脸面不说,还能从他这里购买一些往日少见的货色,为自己送礼的多一些选择。
不过是将将一个月,王大宝在这青岛就已经打开了局面。等到他在城是最边上的一处厂房休整完毕,机器一概调试完成之后,这王大宝已经连这周边的一些粮食铺子,杂货铺子的关系都已经打点妥当了。
等到他挂出牌子,开始收购红薯,更是将名声传到了周边的所有地界,一时间家中有这些红薯存着的人家,争着将东西送来卖钱,不为别的,只为了这价格,比市场价要高了足足两成,这就足够那些农人们趋之若鹜了。
“老爷,这收了足足有三千斤了,咱们还收?“
管家看着仓库里堆得老高的红薯,眉头都皱起来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样不值钱的东西为什么要收的这么高,虽然他也知道,这是老爷要做的那个什么宽粉条的原料,可是他就是感觉这实在是没必要啊,米做的粉条才多少钱一斤?这样高的收购价,还能挣钱?
“怎么不收,五斤到八斤才出一斤的干粉条,这才到哪儿啊。“
一听这个比例,管家又是一惊,这倒是比其他的粉出的多一些,可是就是这样好像也不能挣钱吧,毕竟这原材料摆在那里价格能上去?
他实在是忍不住,又询问了几句。
“说起来这番薯做粉条,其实咱们这儿也早就有了,只是多半都是纯手工的,如此一来,总有些浪费,我用机器做,自然这出的量就上去了,这是第一个好处,第二个就是这机器做出来的粉比手工的自然更加的匀称些,看着卖相上也好很多,价格上自然也能上去一二,到了第三条就是,谁说我就只是做这个了?“
这个话一说,王大宝自己都笑了,他也是心情好,随即领着管家去了后面的另一个小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