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墨不相信她吗?
那倒不是。
如果他不相信她,又怎么会陪她来这个地方?
而且他命都算是她拉回来的,怎么又会不信她。
只是,他是有些惊讶,玄门首席大弟子云寒,居然都没算出来今日这洛城有雨。
是花萦玄术太厉害,还是离开了师傅的玄门,现在已经玄术没落了。
不管陆子墨是怎么想的,他都没来的及开口说出来,只因他们身后城门口一阵喧哗的吵闹声传来,而且事情好像还与他和花萦有点关系。
陆子墨与花萦也停下话题,齐齐回头看去。
只见之前在他们旁边那辆马车,此时里面钻出一个十五六岁长得娇俏可爱的姑娘来,只是这会儿姑娘脸色并不好看,甚至还可以说是满脸怒容。
那姑娘这会儿一脸怒气,手指都快戳到那守门士兵鼻子上了,嘴里还一顿斥骂道:“你狗眼不好使是吧?没见到前面有人插队吗?”边说还指着前面陆子墨和花萦的方向。
花萦正好这个时候看过去,那姑娘眼睛一瞪,刁蛮冲她吼道:“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花萦顿时有些恼火了。
先是被这姑娘当面骂傻子,现在又被呛声,如果还能忍得下去,那她就是圣母包子了。
不过在发火之前,她还是回过头看向陆子墨,有些不确定的皱眉问道:“我们插队了?”
自古以来,插队貌似都一件惹争议的事情。
只是这会儿,她有些不确定,刚才是不是插队了。
如果插了队,被对方指着鼻子说,那也可以说是自找的,可如果没有插队,对方这行为,那明显就是找茬了。
她只记得之前好像和那马车是并排在一起,然后轮到快他们的时候,陆子墨这厮好像是拉了下烈焰的缰绳,然后就跑到前面去了。
就是不知道在她醒来之前,到底是陆子墨先排在那里,还是那辆马车先排在那里了?
某男淡漠回头的扫了那辆马车一眼,淡淡的冷哼一声:“玄门之人还是这样霸道。你很闲?还要不要取无根水了?”
同时到达,并排同一位置,等轮到他们的时候,对方自己不走,别人走了却叫插队。
呵……
玄门之人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那么讨厌。
难怪师傅会离开。
陆子墨,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花萦,薄唇微抿,眉心微蹙,脸色忽然有些冷了下来。
最初在榆树村,花萦好像说过,她是玄门的人。
可刚才……为何看她不似认识云寒的样子?
突然被陆子墨的冷脸看来,花萦愣了愣,赶紧回答道:“啊?当然要取无根水了,算了,算了,先不管了,咱们赶紧走吧。”
花萦不敢说有多了解陆子墨,但多少还是知道这厮的傲娇性子。
就他那德行,如果真的插了队,别人指着鼻子骂他,指不定他还能一脸鄙视的看着对方说,爷抢你队,那是给你面子,你不跪着谢恩,居然还敢出来骂,是作死吗?
既然不是插队,那就是故意找茬咯。
虽然赶时间,但也不能让别人爬到自己脑袋上拉屎对吧?
想到这里,花萦突然古怪的冷笑一声,小声冲陆子墨说道:“别人都故意找茬,咱们如果一点都没反映,那多对不起人家。”
说罢,花萦暗自将怀里的三眼白虎摸了摸,借了点阴煞之气屈指一弹,隔空那股煞气袭向那辆马车的马儿。
那好端端的马儿,被阴煞之气击了个正着,顿时就吃痛不已,直接发了狂,立马而立,将整个车厢都往后面仰去。
那本来坐在车厢门口的忻娘,被马车晃得‘噗通’一下就摔倒地上跌了个狗啃地,而马车内也传来一个男人的闷哼声,显然对方也是跌到后面撞到马车上,肯定很痛。
花萦突然回头朝陆子墨挑了挑眉,心情很不错,笑眯眯像只做了坏事的狐狸般贼兮兮道:“赶紧走啊,你不是说那是玄门首席大弟子,不走等着被抓到啊?”
你不是说?
那就是她不认识对方了。
可她说自己是玄门之人……为何连门内首席大弟子都不认识。
闻言,陆子墨沉默的看了她一眼,最后什么话也没说,拉了拉缰绳让烈焰朝着前面走去,将身后城门口的混乱给抛在了身后。
走了几步后,陆子墨突然回头,看向那城门口正在混乱吵闹的方向,眼底透着冰凉的寒意。
正巧这个时候,那马车里一个青年跳了出来,从地上扶起那跌个狗啃地的姑娘后,对方似有察觉般,视线朝着花萦他们离去的方向看来,正好与陆子墨视线对上。
对方见到陆子墨的时候,神情顿了顿,眉头微皱,眼睛微眯,有些不确定的看来。
是看错了?
陆子墨怎么会在这里?
他可是玄门前任门主,一个叛出了玄门之人,韩远山……他的徒弟。
呵……
一个不会丝毫玄术的徒弟。
想到刚才感觉到有阴煞之气一闪而过,而且来源方向,好似就是他们方向。
现在看到陆子墨,云寒自嘲的冷笑,应该是感觉错了。
陆子墨可是不会丝毫玄门之术,又怎么能引的阴煞为他所用?
可刚才那股阴煞之气是怎么回事?
在云寒看着陆子墨,心中若有所思时,旁边那姑娘,这会儿可怜兮兮的站在那里。
难道是刚才,有人身上带有含阴煞之物的东西路过,所以惊到马儿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