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花萦走得很匆忙,完全是赶着花临渊前脚走,后脚她就立刻被暗九他们给打包带走了。
没办法,谁让人家属下心疼主子,巴不里就带走呢。
也许知道这次离开后,再回到榆树村的机会就不多,或者说基本是不会回到这个地方了。
花萦本来打算就是,等去沧澜国那边,看看陆子墨那里什么个情况,将事情解决之后,她直接转道回来去上京那边,找花临渊去。
所以这榆树村,她是不会再回来了。
于是在离开前,她去找了唐树国,告知了对方自己父女不会在回来,然后将屋子返还给村里。
那屋子曾经是她们父女困难的时候,他做主借给花萦他们父女居住,现在要离开,于情于理,都该给人一个交代。
虽然在刘翠花的事情上,让花萦看到了亲疏之别,但她也并不是什么都没做就放过了刘翠花。
有时候,并不是坐牢才是惩罚。
坐牢限制的是她的人身自由,但不坐牢,花萦却可以限制她心灵的自由。
阴煞入体,还是一般普通人,注定她以后得夜夜噩梦到天明,身体也会孱弱而多灾多病。
这样的惩罚,花萦觉得在玄门人面前,都已算是下手比较轻的了。
最主要还是,花萦不知道现在刘翠花被休离后住哪里,不然直接动动她住的房子风水,也能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倒是跟刘半仙那里,花萦并没有跟他打招呼,如果他是个聪明的人,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花萦跟唐树国那边打过招呼,在对方复杂的眼神中,上了暗九赶来的马车,慢慢越走越远。
唐树国看着越行越远的马车,深深叹了一口气。
沧澜国左相府中,暗影一张俊脸漆黑,难掩怒色的瞪着那嚣张离去的背影,一双手握得死紧。
如果不是主子还未醒来,就冲对方这嚣张挑衅的态度,他真想一剑将那狗仗人势的小人斩杀在此。
不过是那人手下的一条狗,跑到左相府来送信,居然也敢嚣张至此。
那个人是真以为,主子找不到人来救了吗?
看来,玄门那边的确有对方的人,所以对方才能这么嚣张,有恃无恐。
暗影紧抿着唇,回头看了一眼主子卧室方向一眼,脸露担忧之色,也不知红柚那边怎么样了,花萦姑娘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来。
他真的不知道主子还能撑多久了。
今早的时候,大夫把脉的时候,发现主子的脉象已经更加的虚弱了,希望花萦姑娘她能快点赶过来。
那边暗影正在盼星星盼月亮般盼着花萦过去救人。
而花萦这边也不好受。
红柚走之前就交代了,等花萦出发后,就让暗九他们日夜兼程,快速赶回沧澜国。
所以当暗九带着那个裁缝店里的伙计,也就是地十七,他们二人接到花萦后,简直是马不停蹄的在赶路。
如果不是有时候马儿实在跑不动了,估计他们连夜里给马儿休息吃草的时间都不愿耽搁。
也是这个时候,只坐过驴车还没坐过马车的花萦,这才知道,她居然晕车。
也许是一路跑得太快,太颠簸。
花萦吐得昏天暗地,黄水都快吐出来了。
这里已是临近沧澜国的边境,这里多是混乱之地。
看看时辰,已经快到酉时,离下一个镇上还有四五十里路,如果要赶过去,估计就得戌时之后,到时候天都黑了。
但如果不赶到镇上,郊外留宿的话,这些地方又相对比较乱,暗九他们决定今天赶点路,去镇上留宿客栈,顺便让马儿吃点好料休息一晚。
有了决定后,让地十七驾着马车,暗九转身掀开身后马车帘子,朝车内的花萦开口道:“花萦姑娘……这一片地区有些不太平,我刚十七商量了一下,咱们干脆就赶点路,到五十里外的向阳镇上去留宿好了,那样夜里安全,马儿也能好好休息。”
这两天赶路狠了,别说花萦,就那拖着的马儿都受不了。
车内的花萦只觉得胃里难受,对于暗九的决定,她是没什么意见的,反正不管怎么走,都是要到了沧澜国才能解脱,走快点她兴许还能少遭点罪。
听到暗九说赶路道下个镇子去留宿,花萦本来打算点头应下的,却在见到暗九的面相时,眉头微皱了一下,他的面相有水灾的兆头……
这好好赶路,怎么会有水灾?
花萦眉头微蹙,半眯着眼,打开天眼朝着暗九看去,见到上面显示的画面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抬手掀开马车窗帘,抬头看了看上面红的似火的夕阳,这么好的天气,也能说下雨就下雨?花萦算是发现了,这里的天老爷就跟三岁孩子似得,说变脸就变脸。
花萦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冲暗九幽幽开口道:“恐怕没法赶到下个镇子了,还有半个时辰不到,就有暴雨要来临了。”
这里夜晚如果下雨,官路的话还好,如果走得是一般的路,那还真的别想赶路了。
就那泥泞的路,就能将马车轮子陷在泥里,让你苦不堪言。
而且暴雨天,害怕有打雷。
先不论会不会挨雷劈的事,就那惊雷如果将马儿给惊住,到时候就危险不已了。
所以一听花萦说半个时辰不到就有暴雨来临,暗九惊讶的抬头望天,看着上面火红的太阳,有些难以相信的呐呐道:“这么大的太阳,居然也会下雨?”不过暗九也只是自我嘀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