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土也就是个仪式,用不了多少时间。
花萦帮忙去开了土,没发生什么事情,一切都很顺当。
一旁从头到尾注意花萦脸色的唐树国,见她没有说什么后,这才松下一口气。
见开土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村民他们的事了,花萦也帮不上忙,她拿着铲子过来,准备跟唐树国说了一声,就回去了。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远远的就见到一个矮胖胖的身影急颠颠的跑了过来,见到花萦的时候,对方还急忙忙的喊道:“花丫头……你赶紧回去啊,你爹出事了。”
那边跑边喊的矮胖妇人,就是花萦家的邻居张婶儿。
一听对方的话,刚开完土,手里还拿着铁铲的花萦,手下一松,铲子掉到了地方。
这里准备起河道的人,都朝着张婶儿看了过去。
“我爹怎么了?”她猛然回头看着对方急问道。
只见张婶儿此时跑得一头都是汗,对方顾不得缓口气,跑到花萦面前后上气不接下气的断断续续说道:“我、我也……不太清楚,你、你赶紧回去……是你家客人找不到地方,让我来喊你的,对方已经请郎中去了。”
闻言,花萦顿时脸色一变。
请郎中,那就是傻爹身体出问题?
张大神儿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见到那去请郎中的人袖口上好像沾着血,只怕你爹是受伤了。”不然好端端怎么会请郎中。
一听这话,本来有些慌乱的花萦,突然愣了愣,心中有些疑惑。
今日早上跟傻爹同桌吃饭的时候,明明他的面相很平静,不似是有血光之灾,怎么会……
不过,这会儿也容不得花萦想太多,她赶忙跟唐树国他们说道:“村长,我先回去了。”
唐树国赶忙点头道:“快、快……赶紧的我陪你回去看看,万一有啥需要搭把手的,我也好帮帮忙。”
花萦这个时候也不和他客气,点了点头,赶紧就转身朝着村里跑去。
张婶儿和唐树国跟在她后头跑,追的有些吃力。
花萦现在心里有点不安,总觉有什么对方不对劲,但一时脑袋白茫茫一片,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刚才张婶儿说了,是自己家的客人找不到她所在河道地方,所以让张婶儿来喊的人。
可是那家里的客人,会是谁?
她认识的人,算来算去,好像只有陈家人,还有刘半仙。
可如果是他们,傻爹怎么会受伤?
红袖今日去了镇上,她又到了河道这边,家里就留了傻爹。
如果真来了人,要对傻爹做点什么,那……
想到这里,花萦脚下步伐就越发急促起来。
那边花萦在急颠颠赶回来的时候,她的家里这会儿有人也是焦头烂额不已。
陈三爷急的原地踱步,不停的望向院门口的方向,见外面久久没有人回来,急得不行。
一旁的陈家大爷陈畅,此刻也是一脸焦急,还不断抬头看向那边榻上脑袋上冒着血的人,又望了一眼丢在门口,那个被敲晕的人。
“大哥……这样不行啊,这郎中还不来,照这样流血下去,只怕等暗卫把郎中请来,这人都翘辫子了。”陈三爷这会儿停下步子,朝一旁同样着急的大哥说道。
“那、那我先给捂着伤口?”陈畅这会儿一听,顿时赶紧急忙忙跑到塌前,伸手捂着对方直冒血的脑袋。
陈三爷见状,也不知怎么办了,嘴里直叹气。
这会儿郎中半天不来,但这花萦爹又脑袋直冒血,脸色眼看着就苍白如纸了。
陈三爷这会儿也是有些乱了,没想到今日来找花萦,居然摊上了这档子事儿。
真不知道这花萦回来,该怎么和她交代了。
说起来该怪谁呢?
怪他们兄弟二人来的太巧了吗?
来的时候,花萦不在家,留个傻子爹看家都罢了。
问题他们来的时候,还院门大开,一个尖嘴腮猴的妇人正在和花萦的傻子爹争一个包袱。
见到这个情况,他们不过是稍微打了个愣,就看见了那个妇人急了眼的捡了个石头往傻爹头上砸。
难倒应该怪陈三爷他们反映慢半拍吗?
等到他们反映过来的时候,那妇人石头都砸到傻爹脑袋上了,他们也只来得及将那妇人抓住。
可花萦的爹却一脸血就倒了下去。
吓死他们了好不好?
如果花萦她爹在他们面前出了事,有个三长两短,万一她怪罪到他们陈家的头上,依照风水师的那些手段……
想到这里,陈三爷稳不住了,他直接冲在捂伤口的陈畅说道:“大哥,我去外面看看,花萦回来了没。”说罢便跑了出去。
陈三爷是觉得,郎中还没来,但花萦赶紧回来啊。
不然她要是老半天没回来,她爹万一不好,一口气抽不上来,就那么死了的话,等她回来,他们真是有口难解释清楚的。
陈三爷刚跑出去的时候,就见到自家暗卫带着一个老郎中,快速的跑来,其中还有伴随着老郎中受到惊吓的哀嚎声。
原来是,因为来的太急,老郎中又跑不动,可人命关天,陈家暗卫可不敢耽搁,干脆就将老郎中扛麻袋一样,给打包了过来。
这会儿把老郎中扛到了花萦家里,将人放下来的时候,老郎中已经是眼睛转圈圈,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可这会儿老郎中还晕头转向想吐,陈三爷却不放过他的,直接拽着他就往院子里面走去,嘴里还急切说道:“大哥……郎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