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勤!你给我站住!”田文博突然从角落里蹭的跳出来,挡在田文勤的面前。贺衍下意识将田文勤护在身后,目光锐利的盯着田文博,一脸防备。

田文博被高大的贺衍吓了一跳,随即又反应过来,他是听说过田文勤和这个高一第一名相处得很好,还听说这个第一名来头不小,是个背景雄厚的公子哥,还是京城那边来的,不过具体谁也不清楚。

田文博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贺衍,没想到比传闻中的更加优秀。之前听一些无聊的女生评选贺衍为新一届校草,并夸得跟神一般。田文博嗤之以鼻,觉得是那些女生太过肤浅,不就长了一副好皮囊吗,现在看到真人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了。

这样的人田文勤怎么会勾搭上?而且看着姿态明显以一个保护者的模样,肯定是搞错了什么,田文勤就算跟在贺衍这种人身边也就是个被人捏圆搓扁,被人使唤的小跟班。

田文博清了清嗓子,“你是贺衍吧?我是高二的田文博,算起来你应该叫我师兄呢。我找你身边这人有话说,请你让一让。”

贺衍完全不买账,纹丝不动表明了态度。

田文博有些恼火,可路过的人似乎察觉到这里的异常,纷纷侧目。

田文博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他还要在这个学校混下去,只是想警告一下田文勤而已。深吸一口气,有些不情愿开口,“田文勤是我的弟弟,我有话跟他说,这是我们的家事,还请你让开。”

贺衍依然不动,还是田文勤让贺衍让开,贺衍这才有了反应。

“你先等我一会,我看他有什么话说。”

贺衍点了点头,挪了几步,却并没走多远,还死死的盯着这边瞧。站在一旁宛若一只猎豹,只要动静不对立马扑过来将田文博撕碎。

田文博看到贺衍这副模样心中更加愤恨,“田文勤,你什么意思?长能耐了,知道颠倒黑白了,在同学面前污蔑我的名声,你到底要祸害我们家祸害到什么时候?!”

田文勤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如果你想跟我说的是这些,那我们没什么话好说。”

田文博还是第一次看到田文勤这副模样,从前的田文勤都是唯唯诺诺的缩在角落,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好像被遗弃的流浪狗一样。他完全不屑一顾的一个人竟然一副高傲的望着他,他凭什么?!田文博越发愤怒了,想伸手用力拉扯田文勤,却被田文勤躲掉了。

贺衍一看这边动手动脚,立马脸色就变了,田文勤打了个手势,“没事,一会就好。”

贺衍这才停住脚步,警告的瞪了田文博一眼。

田文博气得牙痒痒,“踩着亲人的头就以为自己站得高了?!我告诉你田文勤,你这辈子就是个窝囊废,永远不会变的!你站得越高摔得越惨,我警告你最好别嚣张,否则以后有你好看的。”

“你说完了吗?说完了以后我们路归路桥归桥,你以前污蔑我的话我可以当做听不见,不过再有下次我就不会这么客气。”

“不客气?就像你害妈一样害我吗?”

田文勤哼了一声,“到底为什么会闹到这样的地步,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田文博恶狠狠道:“对,我最清楚你是怎么把自己的亲妈送进监狱!如果学校里的人知道,你知道他们会怎么看你吗?我会让你在这个学校待不下去。”

“你想说就去说吧,我做的没错,难道我就活该被人打吗?我只是在维护我自己的权益而已,把她送进去的不是我,是她自己。况且为什么闹到这个地步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责任?”

田文博不可思议,“我有什么责任,你以为我是你吗?”

田文勤直勾勾盯着田文博,“这个就要问你自己,你凭什么以为我中考考了全县第三就是作弊?如果不是你在一旁煽风点火,她会去学校里闹吗?从前过往我已经不想追究,可你们非要逼我。从小到大你这样的伎俩使了多少回,多少次我本不应该挨打,都是你添油加醋所以我倒了霉。明明是你弄坏的东西,永远推到我身上,就连你自个不小心摔了一跤都说是我推的,多少次害我差点被打死!我是不是扫把星不好定论,但你是搅事精却是千真万确!”

田文勤说完这些话,顿时觉得心里爽快不已。多少年了他都活在田文博的阴影下,前世他会那样死去,田文博也有责任。重来一回他看得很清楚,这个哥哥对他是多‘兄弟情深’。从前父母压榨他,何尝不是这个哥哥在背后推波助澜,把他当做提款机。另一边又鄙夷他,觉得他是个窝囊废。

从前他看不明白,一直觉得这个哥哥高高在上,是他永远比不了的高山,是他羡慕仰望的对象。因为自卑,所以忽视了他对自己的伤害。从姑姑家里来到新环境,本就惶恐不安,可偏偏有这么一个哥哥故意让小伙伴疏离他、嘲笑他,没人愿意跟他玩,总是骂他是笨蛋是祸害。这种来自同龄人的排斥和耻笑,让他童年里一直活在阴影中,从而更加否定自己,看不清自己的价值。

长大了,这样的游戏田文博不屑再玩,却开始心安理得的压榨他,让他像奴隶一样去挣钱养着他的yù_wàng。可一句肯定的话都没有,一副瞧不上他、怜悯他的模样。让他觉得自己的劳动是低贱的,没有价值的。

田文勤重来一次才明白,家里对他的伤害,身上的伤痛固然是一个方便,最重要的是心灵上的。让他性格扭曲,失去自我。就连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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