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捏了块素饼,吃了两口才说道,“我也让李妈妈打听了,只是时间太短还没打听出来什么。”
唐承看向了李妈妈,李妈妈恭声说道,“老奴安排人在何府周围守着了,就怕流传出什么不利姑娘的话来,只是到底我们的人都是生面孔,消息难打听了一些。”
“我知道了,这件事交给我。”唐承开口道,“总归是不能让妹妹吃亏的。”
“三哥别太过了。”唐暖小声提醒道,“毕竟有母亲在呢,就算过分了,也不要让人查到我们身上。”
唐承伸手敲了敲唐暖的额头,说道,“吃你的吧,我知道。”
唐暖呵呵笑了起来,得意地晃动着脚,“外祖母毕竟是长辈,我也不好出门,真闹起来吃亏的还是我呢。”其实何府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让唐暖离开了何府,否则就算唐承想要做什么还要顾忌一下,而且何老夫人也不想想,让她出来容易,让她回去就难了。
“对了三哥,那个人怎么样了?”唐暖吃完了一块素饼就不再动了,剩下的都被唐承给吃了,他还没进城门就被唐府的下人拦着了,然后说唐暖如今住在玄慈庵中,唐承连城门都没进,就直接赶了过来,此时也有些饿了。
唐承说道,“永安郡王的长子。”
只是简单的说了下那个落水少年的身份,就见唐暖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什么,这些皇亲国戚的事情麻烦的很,唐承接着说道,“那小子倒是聪明,直接说是我救了他。”
“应该的。”唐暖剩了点姜汤水实在不想喝了,唐承看了下见唐暖喝了大半,也就不再说什么,唐暖感叹道,“还是我们家好。”唐家男子三十无后者才可纳妾,也就没有这么多复杂的事情。
丁琪来的时候,唐暖正在看唐承外开心,看见丁琪唐承就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看向唐暖说道,“一会我就不过来了,让人把你的东西收拾下,明天我接你去庄子上。”
“好。”唐暖笑盈盈的应了下来。
唐承也笑了一下,这才离开。
永安郡王是亲自来的,确定了韩景没有事情这才松了口气,怒声道,“你没事怎么跑到尼姑庵了!”
“父王。”韩景脸色苍白,只是两颊带着不正常的嫣红,说道,“再过五日就是母亲的忌日,母亲生前就爱在玄慈庵……”剩下的话没有说完,永安郡王已经明白了。
男人对第一个孩子总是在乎的,特别韩景还是他的嫡长子,只是随着这个儿子越长越胖看着越发笨拙,永安郡王才不愿意多见,可是就算如此当知道他竟然落水,还是被人害的时候,永安郡王也愤怒了,看向了地上的被绑着虽然清醒,可是嘴被堵着的人,厉声道,“就是他们两个贼子!竟然敢害你,我要把他们送官千刀万剐了!”
韩景眼睛红着看向了永安郡王,“父王,这小厮和车夫都是王府的人。”他的额头都是伤口,脸上有些地方也青紫了,时不时咳嗽两声,看着格外的虚弱,见永安郡王还没有反应过来,接着说道,“把他们抓了后,我就只敢让人把他们绑了放在我眼前,就怕他们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永安郡王愣了,看向了韩景。
韩景却低着头,他以前想错了,在被推进水中的时候,再被一次次挣扎却被踹进打进水里的时候,在他以为要死的时候,韩景才真正的明白,以往他都想错了,他以为他不争,以为他只要忍让就能活着,“父王,我不敢问,也不敢让人问,他们都是王府的人,这小厮更是跟了我有五年时间,是谁能让他们下定决心害死我?就算我死后,没有人知道是他们做的,可是到底是跟着我出来的,父王会放过他们吗?”
永安郡王只是糊涂,并不是傻子,他此时也明白过来,动了动唇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韩景缓缓叹了口气,失望吗?早已不会失望了,“父王,算了不要再问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就当是我意外落水吧,弟弟那么天真可爱……就算父王和……和……不喜欢我,我……”像是再也说不下去,“而且继王妃对我一向和善,怕都是误会。”
如今到底是谁要害他,并不是最重要的,而是让永安郡王以为是谁,事情已经发生了,韩景只想从这件事得到最大的利益,总不能让他白受这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