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李氏、封印秀的话题,在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时候才停止。有位有意思的夫人提醒各位:“若是有儿子的还得尽快找一门婚事,不然真一个碰巧,做了亲家就有些趣味了。”她说的自然都是大家想的。
连侯夫人都免不了有一丝担忧。
卢娉菀从她们话中可以听得出李氏不怎么讨人喜欢,可是印象中封印秀虽然模样长的不好,但是她却没甚么坏心思啊。
侯夫人解释给她听其中缘由:“封府竟出些糟心事,封印秀那姑娘我有印象,你当真以为还是以前的性子?我可是听说在府里,她可是要抢她表妹的婚事的,可男方家不同意,指天发誓若嫁过去的姑娘不是本人,即便没脸也要退回来。”
卢娉菀:Σ( ° △ °|||)︴
卢娉菀对其的印象,永远停留在她年少单纯的时候,虽然嘴巴毒辣,但好歹心思不坏。
尽管对封印秀存一些好感,但在之后的同辈姑娘里,还是听到了许多她不好的话。就连一同参加宴会的陈娇娇也是如此,看她谈及封印秀时哭的颇为真心,像是恨其不争的模样。对此,卢娉菀觉得,尽管封印秀人言轻微,但她同陈娇娇幼时到年少的感情却没变少过。
然而,等到下朝之后的父亲兄长还有陆墨甄一同回来之后,卢娉莞和娘亲都看出儿子脸色很不好,而夫君和女婿的神情倒是格外微妙。
是的,稀奇的是只有卢泯然的脸色不好。
侯夫人看着儿子打了声招呼就直接回自己院子的背影,问向卢侯爷。
“这么说,今天你们下朝出来的时候,封印秀当着众人的面向大兄提亲了?”卢娉莞呆呆道。
陆墨甄终究忍不住嗤笑一声,然后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对,没错。今日好玩吗,有没有想我?”
卢娉莞神色恍惚的点头,还没有从陆墨甄说的情况中反应过来。
这也不怪她,当时在场的官员可是都震惊了,可能认为封侍郎的女儿癞□□想吃天鹅肉。看看封家姑娘那威武的身躯,再看看封侍郎那涨的青紫的脸。却说那姑娘也太不识相,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即便封侍郎眼珠子都会瞪掉出来,依旧豪言壮语了一番。
这还一语成箴了,卢娉莞回想到宴会上某位夫人的话,深深打了个哆嗦。陆墨甄以为她受了凉,可如今这月份清风徐缓不至于冻着她,难不成被他说的话惊着了?
好声好语哄着卢娉莞把宴会上的事情说出来以后,陆墨甄好笑的安慰她:“谁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今日也看出来了,封侍郎的女儿面色不妙,有些神志不清的感觉。”
卢娉莞睁大眼睛,却又见陆墨甄摇头:“都是各自缘法,人生苦短,只关心我与你能长久走下去就好了。”他这意思是不打算管封印秀到底是不是被人施了蛊术或者下药了。
非亲非故,像他这样的人,怎会去管陌生女人的死活。
卢娉莞也不说他,就直勾勾看着他,直到陆墨甄答应下来,只查清楚封家这一步走的是什么意思。许是不管是小时候,还是年少时的封印秀有好印象,在有贵女为难的自己的时候有意无意挡下几句的善意,卢娉莞还是替她感到惋惜,就是不懂不过短短几年,好好的人为何就有了大变化。
之后的事情如何,卢娉莞已经很少听到传言了。似是知道她对封印秀有些上心,陆墨甄出于些许的微妙心态将消息压下来了。
从七皇子妃徐尤口中得知封家的贵女因为节食一直没有成效而打算投井自尽的消息后,卢娉莞深深的怔住了。
“为何、为何会想不开呢?”她喃喃道。
徐尤带着一双儿女过来,同卢娉莞联络联络感情,她如今也是晓得了卢娉莞的身份,对此颇为惺惺相惜。加上身份地位又相同,除了同卢娉莞交好,再无其他女子能够让她放心的推心置腹了。
徐尤淡淡道:“封家姑娘也是个怪人,据说前几年撞坏了脑子,同她的好友陈娇娇,如今的翰林院韩大人之妻都不往来了,性格也变得古怪,整日神神叨叨的。”
她打量着卢娉莞的神色,见她有几分担忧,便问:“怎么了,你同她还是好友?”
好友?也不算吧,年少时虽然有说几句话,但同她经常玩的也不是封印秀。徐尤安慰道:“人是救回来了,据说大夫看过之后就说人无大碍。封侍郎原先是打算将她嫁给三皇子麾下一员武将的,奈何那武将早有妾室庶子,又出了这种事,只得作罢。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说说其他的,我可是在府里修养了几个月,如今身子大好,趁着晴光明朗,咱们去踏青吧。”
河岸青柳依依,大堆的婢女和侍卫跟在身后,徐尤从嬷嬷怀里抱出儿子递给卢娉莞。
卢娉莞:“给我?”触手温热,又软又乖巧的孩子睁着黑珍珠一样的眼眸盯着她看。这是她第一次抱小孩,生怕自己没顾好就伤着他。
徐尤稀奇:“咦,这小子居然不哭不闹?我原想将他放在你怀里,还会不愿意呢。”她打趣着。
卢娉莞被怀里的小东西看的心都化了,当即不敢走动,只在原地抱着他,细细看着。徐尤见状也不前行,吩咐了婢女寻了一棵大树下安置好地方,同卢娉莞坐下歇息。周围花草繁茂,绿意葱笼,叫人十分舒心。
徐尤指着卢娉莞抱着的小子道:“这是兄长阿意。”然后拍着自己怀里的小姑娘道:“这是妹妹阿薰。”
卢娉莞脸上绯红绯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