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上辈子他觉得很不错。
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师青阳的模样，但是程然不用多想，也知道那些没有经过任何处理的肉会有多难吃，顾长今以前就从来不会买蚂蚁兽的肉回来，不为别的，就因为不好吃。
“然然，你把营养液喝了。”师青阳又道。
“我可以试着吃别的。”程然道：“营养液只有这么一点，要是我吃了，顾爷爷又要怎么办？”
“蚁卵……”师青阳有些迟疑，顾长今现在的状态非常差，蚁卵要是煮过，给他吃可能没关系，但如果是生的，顾长今很有可能会消化不了，相比之下，专门配置过的营养液，确实更适合现在的顾长今。
程然仔细一想，就猜到了师青阳的打算：“我可以吃蚁卵，蚁卵是辐射相对较少的食物，我可以用吸管喝一些。”
“先吃营养剂。”师青阳很坚持：“要是你也病了，我要照顾两个人。”
程然很肯定，自己现在跟病了没什么区别：“我接触辐射，只是生病而已，只要救援的人找到我们，就一定会没事，为什么不试试？”
“不行。”师青阳很坚持：“如果你出事，我……”他握紧了拳头，指甲在掌心掐出血来，程然现在，可以说是受了他的连累。
“我不会有事，我觉得蚁卵也不错。”程然又道。
“下次顾爷爷喝水喝营养液的时候，你可以先喝一些，如果实在不行，我就出去报信。”师青阳道，他趁着这几天把蚂蚁兽多杀一些，到时候说不定有机会逃出去。
“青阳，我想吃蚁卵，”程然第一次这么坚持，“蚁卵我在城里就吃过，现在只是换成生吃而已，只要小心一点不吃被辐射污染的，就不会有事，不然你也可以让我吃蚂蚁兽的肉。”他略微挪了挪，就已经碰到了那些蚁卵，这些橄榄球一样的蚁卵几乎还没有孵化的迹象，里面好似全是液体。
不知为何，碰到这些蚁卵，程然竟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