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饱读诗书,不至于连个番邦人都比不过吧?”

林如海白了他一眼,淡淡道:“谁说是比诗书了?”

林楠啊了一声:“他不是想当状元吗?不考诗书难道还考打马吊吗?”

林如海道:“他出了一道题,没人能解出来,陛下只好说,到底是远道之客,这些规矩就不必提了,直接同状元比行了,于是就把你推出来了。我懒得在里面看他们那副嘴脸,就出来透透气儿。”

林楠苦着脸道:“那我要输了呢?”

林如海淡淡道:“输了就把状元给他,你三年以后再考!”

林楠惨叫出声,见他爹这就要走,忙追上去,道:“父亲您好歹先给透个题,要是不会,我这就回去装病……”

林如海气的差点一巴掌扇过去,冷哼道:“蠢货,要装病早干什么去了?到宫里装病,亏你想的出来!”

不再理他,兀自离去。

没能得到透题的林楠只得怏怏独自进殿,殿里,李熙高踞上首,下面左右都坐了人,右侧都是熟人,左侧靠近李熙的地方是四五个面目陌生的人,想来就是百济和戎狄的使臣了。

林楠上前向李熙行了礼,李熙道:“此间的事,你可都知道了?”

林楠老实答道:“方才在外面见到父亲,父亲跟臣略略提过一些。说是有人想要同臣比试。”

李熙点头道:“这位义成王子,想要同你争夺状元之位,你意下如何?若是不想应战,朕也不会怪你。”

林楠点头道:“不过是比试,有何不可?臣许久不成做过策论了,正好手痒的很,就请陛下出题吧!”

李熙见这最讨厌做文章的小子喊手痒,如何不知道他又要作怪,干咳一声道:“林爱卿,可能你父亲方才没同你提起,王子不是要同你比策论。”

林楠啊了一声,道:“那就是比诗词了?这个更好,诗词臣更擅长一些。”

李熙道:“也不是比诗词。”

林楠哦了一声,道:“那臣请陛下废了臣的状元之位。”

李熙愕然,道:“林爱卿这是……”

林楠道:“前几日臣去附近山上游玩,路上遇到一个七八岁光屁股小孩儿,他问臣,说:‘我是尿尿尿的最远的,附近的小孩子都比不上我,为什么陛下不封我做状元?’臣说:‘朝廷封的状元,是诗词文章做的最好的,不是别的什么,所以要好好念书才能当状元。’那孩子便点头走了。 ”

故事讲完,林楠顿了顿,道:“陛下,臣也一直以为,诗词文章做的好,才可以做状元,如果陛下改了规矩,随便有一样儿能胜过臣,就能当状元的话,臣只好自请撤了状元之位,依臣之见,状元就封给那个尿尿能尿的最远的孩子好了,臣估摸着好像比不过他……”

话未说完,底下噗嗤之声不绝,李熙亦忍俊不禁,借着咳嗽掩了过去,对百济一席道:“义成王子,朕觉得林爱卿说的有理,状元原就比的是诗词文章,若是随便有一样出众就能当状元的话,这天底下,岂不是人人都可称为状元了?”

坐在左侧第二座的清秀青年站了起来,不知是他涵养甚好,还是压根儿没听懂林楠将他比做了爱撒尿的小孩,脸上依旧带有他们民族所特有的高傲的谦逊:“既然这样,本王就不同贵国状元争夺状元之位好了……不过,本王还是想要见识一下贵国状元是如何聪明过人,不如请这位林状元,解一解本王的题好了。”

林楠道:“解题倒没什么,只不过,我只是大昌诗词第一,可不是聪明第一,若王子殿下若因为考倒了我就自称比大昌人都聪明的话,劝殿下还是省省。”

清秀青年义成王子不理他,径直向李熙道:“陛下,贵国的人甚是麻烦,已经说了不抢他的状元了,不过是随意试一试罢了,还要顾虑许多,好生无趣。”

林楠许久没被人这般挤兑过,顿时为之气结,不等李熙答话,便冷冷道:“不过是看在王子远道而来的份上,怕王子再闹了方才一样的笑话,这才好意提醒一句,既然王子不肯领情,那便罢了。王子要考什么,不妨直言。”

清秀青年噎了噎,道:“题目方才已然出了,三刀将一张纸切成八分,可惜贵国的高才并未能解出,林状元,看你的了。”

林楠差点忍不住笑出声,他还以为什么题目呢,难倒了一殿的人,原来就是类似于脑筋急转弯的东西——小孩子都会好吧?

向上拱手道:“陛下,父亲一向不许臣碰这些刀啊枪的,臣找人帮我做行不行?”

李熙点头:“准了。”

林楠招了个内侍过来,吩咐几句,内侍快快的去了,李熙道:“今儿没预备的位置,就先同你父亲一席吧。”

这却不是慢待林楠,而是林楠的品级实在太低,若是按规矩,不知道该排到多远去了。

林楠谢了,坐上林如海的位置,才吃了一口酒,他叫的帮手就来了——一个畏畏缩缩的小太监,手里拿着一把菜刀,一块豆腐,不知所措的站在中间,林楠道:“莫要怕,叫你来是让你干你的拿手活计……切豆腐会吗?”

小太监不敢说话,只连连点头。

林楠满意的点头道:“那就麻烦你将它切成八块,要差不多大小。”

这倒真是他擅长的,小太监胆子大了些,应了一声,横一刀,竖两刀,手起刀落,变成八块。

林楠耸耸肩,望向义成王子,抬抬下巴:“喏,八块。”

在座的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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