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彦洲远赴意国寻找父母的下落,而留在a市的许佳期所承受的精神压力,绝对不比他轻。
而此时,魏彦洁一纸诉状将魏彦洲告上了法庭,许佳期做为他的妻子,不能也不愿意对此视而不见。
可她怀着孕,前两天还因为受惊过度而有流产先兆,所以她不敢轻举妄动,就怕肚里的宝宝们会因此而受到影响。
许佳期靠在病床上的松软枕头上,仔细地回想起魏彦洁起诉的理由。
魏彦洁声称,因为魏彦洲是父母非法收养的,所以他不能成为魏氏夫妇合法的养子;于是魏彦洁要求法院取消魏彦洲和父母之间的关系,并剥夺他对父母遗产的继承权。
许佳期也请许爸爸去帮自己买了一些法律方面,尤其是收养法方面的一些法律书籍和实战案例编集回来看。
她思来想去,突然想起在阿婆的葬礼上,魏氏夫妇曾经和魏彦洁产生过矛盾;而魏父在一气之下甚至还冲到律师事务所里去,请律师拟了一份起诉书,甚至想要状告魏彦洁不赡养父母,但最后还是被魏母拦了下来……
这虽然是另外一件事,但许佳期觉得,这份并没有递交到法院的起诉书其实是一份很好的证明。
——证明魏彦洁也没有赡养过父母。
她思来想去,拨通了魏彦洲的电话,把自己想请冯律师当代理人的事儿告诉了魏彦洲;魏彦洲自然不愿意身体不好的妻子忧心此案,便同意了她的意见。
魏彦洲是个做事情极有条理的人。
虽说当时要起诉魏彦洁只是魏父的一时之气,但魏彦洲还是将这份起诉书好好地保存了起来,并且还将当时起草起诉书的冯律师的名片也夹在一起。
许佳期立刻让父母拿着钥匙去了魏家,把这份起诉书找了出来。
她拨通了冯律师的电话,请他立刻赶到医院来见一见自己。
冯律师很快就赶到了医院。
他对魏家人还有些印象,听了许佳期的简单述说之后,不由得有些唏嘘,但很快就投入到工作中了。
冯律师仔细查看了法院寄来的传票,然后又反复询问许佳期关于魏家人之间的关系……
见许佳期精神不佳,冯律师不好再打扰,便拿出委托合同跟许佳期谈了一下条件;跟着,许佳期签下了那份委托合同,正式委托冯律师为代理律师。
冯律师离开了。
许佳期觉得困倦至极,拥着被子沉沉地睡了一觉……
醒来时天色已渐沉。
陪护的许妈妈见女儿醒了,连忙端了淡盐水过来让女儿漱口,然后担心地说道,“佳期哦,你再这样下去,身体可怎么受得了!哎哟,这个打官司的事情我跟你爸爸又帮不上你什么忙,你说彦洲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
许佳期漱了口,又接过妈妈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一把脸,说道,“妈,他在那边的事儿也挺重要的……我和他既然是夫妻了,虽说魏彦洁告的是他,但其实跟我也脱不了关系。这边的事情我能处理就处理……对了,冯律师有打电话过来吗?”
许妈妈叹了一口气,转身去拿保温桶,然后把保温桶里的鸡汤倒进碗里,递给女儿,说道,“打了,怎么没打……冯律师叫你爸爸过去拿份什么资料过来……佳期啊,你说冯律师这人也挺好的哈,这个时候都还没下班儿还在忙你的事儿……改天他要是再来啊,我和你爸爸非要请他吃饭不可!”
许佳期睡了一觉醒来,正觉得肚饿,接过妈妈递来的温热鸡汤一口气就喝掉了大半碗,又问道,“妈,你跟我爸吃了没?”
许妈妈顺口道,“你先吃,我等你爸爸回来再一块儿吃。”
许佳期愣了一下。
她将剩了半碗汤的碗放在了床上柜上。
许妈妈正拿着筷子在选保温桶里那些骨少肉多的鸡肉,见女儿突然不吃了,诧异道,“哎,你怎么不吃了?这汤没盐?还是咸了?”
许佳期道,“我也等一等爸爸。”
“那怎么行!”许妈妈急道,“你这都睡了一下午了!肚子能不饿嘛!何况你还是一个人吃三个人的饭,可千万饿不得,饿不得!”
许佳期道,“妈,我都已经喝了半碗汤了,你快把汤桶盖子盖上,散了热气呆会儿我爸爸回来就只能吃凉的了。”
“你……”
正在这时,许爸爸从病房外头裹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你们娘俩儿说啥呢?”
“佳期不肯先吃饭,非说要等你!”许妈妈埋怨道,跟着,她又开始念叨许爸爸,“你说你就是去城北冯律师那里跑一趟,怎么还去了那么久!你再不回来啊,鸡汤就凉完了!”
许爸爸道,“我回来的时候路过乔家饭庄,就去打了几个包回来……”
许妈妈白了他一眼,道,“这么远还拎过来,快给我看看!”
许爸爸打包了一份菠萝排骨和一条清蒸鲈鱼,并一份脆萝卜块炒农家肉;只是因为路途遥远天气又寒冷,所以菜都已经冻住了。
许妈妈连忙拎了菜出去找护士,请人帮忙热菜去了。
许爸爸则小心地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女儿,“佳期啊,给,这些资料和表格呢都是冯律师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说啊,要是你精神好就拿笔填好,要不然也可以用录音的方式也可以,你弄好以后,我明天一早再过去把资料送过去交给他的助理,他明天一早要跑一趟w市……对了,冯律师还说啊,这案子其实不复杂,但主要是这时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