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爹杀了我?”卢栎微微一怔后,不禁失笑,真是到哪都有拼爹的。(..)
郭阳以为他怕了,腾的坐起来,目光凶戾,脸上的肉直颤,“所以,立刻,马上,把害我的人找出来!”
卢栎上上下下认真观察郭阳几遍,确定他没有其它伤处,人也很精神……退开一步,转头对身后的赵杼说,“王爷,他说要杀了我。”
他微笑着冲赵杼眨眼,看似是在向赵杼告状,实则是在用轻松气氛化解赵杼身上火气。
没办法,郭阳最后那话一说出来,从赵杼身上冲出来的?*几乎犹如实质,卢栎立刻感受到了k知道赵杼对他执着强硬的保护欲,并不想看到赵杼在众目睽睽下冲动错?***……嗯,把人折腾的只剩一口气也不太好,郭阳只是放放狠话,并不是什么要死的大罪。
“国有国法,刑有律令,我可是良民,王爷千万要保护我呀。”卢栎声音低柔清润,好像有股撒娇的感觉。
赵杼心内很是受用。
他将夹在指间的柳刃收起,上前搂住卢栎的腰,颇有暗示意味的揉了两下,才冷漠威严的睨着郭阳,“你方才说什么?本王没听到。”
郭阳差点扇自己一个大嘴巴。
平王与卢栎的事根本没刻意瞒着人,百姓们或许还未注意,上京官场,贵族圈子却已传的沸沸扬扬,只是平王护的紧,卢栎又不爱出风头,所以大家谁也不敢动,巴巴等着哪天平王把人带到人前……
他怎么能忘了这茬!
郭阳惯会见风使舵,当下爬下**与赵杼见礼,“我遭遇恶事,初初醒来意识不清胡言乱语,这张臭嘴不服管,说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王爷千万不要怪罪!”
“如此最好。”赵杼唇角微扬,笑容透着诡异,“卢栎是仵作,最擅验死揖凶,你若非要请他帮忙,本王还得把你杀了……虽不费事,但本王今日吃的很饱,懒的动弹。”
郭阳登时吓的退后两步,身上肥肉跟着一颠一颠的颤。
不费事,但今天吃的很饱懒的动弹……是怎么回事!
平王果然最喜****,吃人肉喝人血吧!
卢栎看着郭阳脸泛白,牙齿打颤,颇有些同情,暗里捏了下赵杼的手……又吓人玩!
赵杼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并不管郭阳,拉着卢栎走到桌边,大马金刀一坐,懒懒赏了个眼神,“说吧。”
郭阳哪敢再耽误,立刻躬身上前,说了。
“这事发生的很突然,我与楼里姑娘正办事呢,突然一个人从房顶降下,扯开姑娘,扼住我喉咙就掐,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吓了一大跳!那人好像是直接来要我命的,我说给银子,他不放,我说可以帮他当官,他也不放,差点掐死我!”郭阳像是有些后怕,摸了摸自己脖子,不想刚好碰到破皮的地方,疼的一激灵。
卢栎沉吟,“这人长什么样子,与你说了什么?”
“长的啊……身材和我和有点像,一脸络腮胡,看不大出来五官,不过眼睛挺大,铜铃似的。”郭阳翻了个白眼,“开口就问我藏宝图,我哪知道劳什子藏宝图,以为他找借口杀我,只敢老实的说不知道……”
“后来外头有声响,有人过来,这刺客受惊,就跑了……可这刺客也忒可恶,跑就跑么,还顺我的银票!”郭阳十分不忿,“整整一千两啊……一两都没给我留下,我堂堂寿安伯世子,连嫖资都没法付了!”
……
郭阳刚交待完,他爹就带着人赶来了。父子俩长的很像,肤色,身材,五官都很相似,连眼里都埋着同样的恶霸气质,只不过郭阳年轻,恶色外露,郭威眼中戾气更深,还能带着这样气质拱手与赵杼行礼,微笑寒喧……
郭威一个眼色过去,郭阳就不说话了,郭威以自家孩子不懂事瞎折腾为由,谈间笑将此事大事化小,说这只是一桩富贵公子被恶贼盯上抢钱的小案,算不得大事,不值得平王出马。
因贪银案一事,赵杼极讨厌郭威,皇上留此人还有用,暂时没办,但这人命也长不了。他不想让赵杼管,赵杼还不稀得管,拉起卢栎就走了。
卢栎有些纳闷,赵杼怎么这么轻易就走了?
赵杼俯身啃他的耳朵,“懒的答理他,这事管不管,他说了不算。”
卢栎便明白,赵杼还是要查的……
恍惚间被扣住后脑来个了个激烈舌|吻,卢栎气的狠狠踩赵杼的脚,“放开我!”
……
之后,他们去问了那个当时正在和郭阳办事的烟姑娘,此人口供与郭阳一致,看样子也没在撒谎,那么这些,便是事实经过了。
赵杼有一点不解,“拿走钱财是故意为之,还是离开前不忿顺的?”
卢栎摇头,“我也不确定。若此行为故意,作案者便有求财欲|望,接下来类似事件可能还会发生;若只是顺手,那他接下来的日子应该非常好过,会大手大脚花钱也不一定。此作案者与藏宝图有关,咱们可要加紧搜查。”
“嗯。”
“作案者身材矮胖,络腮胡,手有六指……”卢栎数着作案者特点。
赵杼听到一个词微微怔住,“六指?”
“那人在郭阳颈间留下掐痕特别明显,”卢栎看出赵杼漏了这点,晃晃手指,表情颇为得意,“我一眼就看到了!”
赵杼剑眉微挑,笑着揉了揉卢栎的头,“嗯,知道你聪明。”
……
郭阳身份不俗,遇事时又在**,消息自然立刻传的沸沸扬扬,上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