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小时候特别喜欢跟卢栎玩,累了就趴到主人怀里,任主人轻柔的大手抚摸,特别舒服。可它现在已经长成一个威武大狗,疯跑回来扑向卢栎时能都把卢栎扑到了,卢栎的怀抱对它来说已经太小了。
大白非常不甘心,也许是记忆里深深记着以前的感觉,执着的进行这个动作。
卢栎无法,干脆拼了两张椅子,放上软垫,自己坐在一侧,再拍拍旁边的位置,让大白跳上来。
“嗷嗷汪汪——”大白非常高兴的跳了上去,幸福的把头和前腿……放到了主人怀里。
至于放不过去的屁股,反正垫子软软哒,够舒服啦!
它呜呜嘤嘤的在卢栎怀里拱着撒娇。
冬天天黑的早,虽然卢栎已经在看星星了,时间仅仅是戌时初刻,所以有访客……非常正常。
胡薇薇把温祁引进来,大白就冲着人非常不友好的大叫,像是在说:哪来的讨厌鬼,快滚,不准破坏我和主人的美妙时光!
“大白。”卢栎阻止它,亲了它一下,又微笑着揉了揉它的头,“去跟胡姐姐玩一会儿,乖啊……”
大白刨了刨爪子,警告的朝温祁叫了两声,才跟着胡薇薇一边去了。
温祁看着一身白毛的大狗走了,眼含赞赏,“狗不错。”
卢栎没有回应他的话题,指着旁边位子请温祁坐下,“堡主此来是——”
“自然是得了供状,来问先生的意思。”
卢栎有些惊讶,若是这事,不应该把大家召到一起一块说么?
温祁笑了一声,“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出足够诚意,看来先生还是不太信我啊。”
第一次见到卢栎,是在街上遇到卖身葬父女人的时候。那女人明显是做套的,他不愿答理,不想一晃眼就看到了穿一身亮蓝衣服的卢栎。
他向来随心所欲,见到对胃口的人,难免不会想撩一撩。岂知很快有小道消息传来,说宗主出现,不但手持宗主令,还有一身极厉害的仵作本事。
这条消息来的非常在点上,就像为他量身打造一样。因为他总觉父亲之死有蹊跷,有心查探,却总没有机会……而且随着消息收集来的资料骗不了人,这卢栎,的确在各处屡破奇案,施剖尸绝技,亮救死神功,好像只要他在,多疑难的案子都会烟消云散,立时破解。
所以他明明知道卢栎的出现不简单,一定带有什么目的,他仍然将人接了过来。
当然,试探一番也是免不了的。
可他没想到这少年是个带刺的,挺有脾气。而且正巧阮英落水身亡,少年即刻施展救死本事,让他不得不折服……
他信卢栎。
亦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会看错。
卢栎缓缓笑了。小小虎牙在烛光中闪亮,显的人从容之余,还有些可爱,“堡主信我,是我的荣幸。”
“先生之前提醒的事,我问过了,”温祁是个爽快人,直接进入主题,“果然不出先生所料,问出了很多事……”
他说,丫鬟玉香起夜时,春|杏房间灯亮着门开着。她好奇看过去,发现春|杏的头正冲着外面,眼睛睁的大大的,手垂着,一动不动,她吓的立时惊叫出声,当时只是吓到,并不确定春|杏是死了。她的叫声立刻引来庄子上的护卫,护卫进房间查看时,才确定春杏死了。
“可是我过去时,春杏仰躺在床上,眼睛是闭着的。先生过去的晚,与我看到的应是一致。”温祁目光微敛,唇边挂着讥讽,“有人在我温家堡的地盘,杀了人不说,还趁着人多眼杂没人注意,动了尸体。”
卢栎头微偏,指尖无意识在茶盅上流连,“竟然有这种事。”
“当时在场的除了庄子上的护卫,就是江湖人,所以这凶手,一定在我提前请来的江湖人中。对了,还有味道。”温祁眼眸微沉,“玉香说的确闻到了特殊味道,像是酒味混合了什么什么香料,她说有些刺激,很明显。可咱们去时味道已经消失,我想着,是不是杀害春|杏的人喝多了,杀了人就走,并在房间里多做停留,所以味道才消的那么快?”
卢栎轻轻颌首,有道理。
“所以,我让人去查,当夜都有谁喝了酒。”说到这里温祁冷嗤一声,“江湖人士就是这么豪放,当晚几乎所有人都喝了酒!我那二叔还曾在席间劝酒,不过他十分伶俐,别人都喝了酒,偏他没喝。”
温祁亲自去问了温让,温让说那天他吃了中药,与酒水有冲,才没有喝。他还觉得他帮着温祁待客是立功之举,十分不满温祁找上门去问。对于前后有没有做过旁的事,为什么当时要站出来承认杀了春|杏,他还是不予配合。
而且他身边的下人态度不对,竟是躲躲闪闪,不愿正面回答温祁这个堡主的问题。
“他们不想说,没关系,这次不说,以后就永远不要说了。”
说这话时,温祁眸中戾气十足,卢栎知道,他是动了杀心了。
“二叔这里查不出来,我便让温九闲配合玉香,循着味道往下找,我则去查了阮英出事那晚的事。”温祁声音沉下去,神色变的有些阴暗,“有人说,那夜见过他与春杏见过面。”
天色太暗,那个下人说他不确定有没有看清楚,所以温祁又去问了阮英的娘。
阮二家的仔细回想,突然抱头痛哭。她说她那晚听到儿子起夜,迷迷糊糊问了一句,阮英说去起夜,马上就回,让她安心睡觉。她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