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没有哭……”
陈季常见她娇嗔,忍不住笑了出来。宝带娇滴滴地瞪了他一眼,两人正四目对着,马车一阵颠簸,因车厢并不大,宝带当即被撞入了陈季常的怀里。宝带的脸贴着陈季常的胸膛,两人都觉得车厢内愈发热了。
陈季常试探性地用手搂住宝带的纤腰,见宝带不曾反抗,便大胆地摩挲起来。
大手探到胸口处,宝带忽然道:“相公不可,奴家……奴家是正经人家的女子……”
“……宝带,你许了我,我便纳你为妾……”陈季常低下头,亲吻着宝带的额头。宝带原本就对陈季常有些好感,何况,龙丘涿锦池的主人,附近一带的人都是知道的……宝带的父亲是个秀才,自小跟着父亲学了一些字,一惯不大看得起乡里的人家,这陈季常又是个大才子,声名在外,与宝带而言,做陈季常的妾室却比作那些人的正妻还要有头有脸。
这么想着,宝带半推半就,就在马车上从了陈季常。
车夫听到马车内的动静,一把年纪的人,也觉得这事,老爷和那女人做的没脸没皮,心中感叹他家夫人还重病在床。但身为下人,此刻,他只是静静地驾着车,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而此刻的涿锦池中,花拾问完陈季常的去向,便在床上翻了个身子,打算继续睡觉。
小初本以为夫人会大发雷霆,没想到她就这么……这么过了。
花拾,也就是柳月娥,见小初还立在自己的床前,便道:“你也下去休息吧。我身子好多了,不必伺候我了。”
小初应了一声,虽然有些疑惑,但她一惯顺从柳月娥的话,什么也没说就退下了。
柳月娥闭着眼睛,不久便睡着了。想原身总是防着陈季常偷腥,日也担忧,夜也操心,哪里能休息好?原身的身子其实已是透支。
一夜无眠,第二日起来,小初服侍她穿衣洗漱,立在铜镜之前,见镜中的人儿美艳不可方物,眉宇之间更比寻常闺阁女子多了一股子英气,显得柳月娥整个人都精神奕奕。小初难得看夫人还能对着她自己发愣,掩唇嘻嘻一笑。也是柳月娥虽然对陈季常严格,但对下人却是很和善,故而,小初才敢在月娥面前嬉笑。
柳月娥轻咳一声,对于小初的嬉笑自然也不会责怪。
“夫人,早膳准备好了,您不如先用膳吧……”小初笑完,想到管家说的,老爷出去一晚上都没回来,不免又十分担忧。毕竟夫人的病就是被老爷气出来的,现在终于好了,万一再被他气一气……
“多日不曾好好用膳,难得为我考虑的如此周到,果然还是小初贴心。”柳月娥对小初莞尔一笑,小初见她没问起陈季常,当即悄悄松了一口气。
一主一仆出了房门,迎面走来个踮着脚尖,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白面书生。
依着柳月娥的记忆,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正是涿锦池的主人,原身的fēng_liú丈夫——陈季常。
因是没想到重病在床的柳月娥,忽然就病好了,还这么精神地看着因为折腾了一晚上而面容憔悴的自己,陈季常当即愣在原地,傻愣愣地看着柳月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