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个正经活动基地,这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沈擒龙只好和李骥押着两个特务向前走,好容易才找到了一个死胡同。
李骥注意把守胡同口,不许别人进来,沈擒龙对特务进行审讯。
沈擒龙把这个特务的证件收了,然后询问这个特务的情况。
原来这个特务是宪兵队的特务,叫于大秋。
只是这个家伙没什么工作能力,也不过是跟着跑腿,陷害一下无辜的百姓。
一般都是这个伪职员提供给他消息,说这个有抗日语言,那个又对鬼子不满,然后这个特务就向鬼子报告,说人家是什么八路军的地下人士,或者是什么窝主之类的。
反正鬼子对于中国人,抓多少都不嫌多,即使不是真正的八路军的情报人员,能够敲诈点钱财,也是王道乐土需要的。
这样,这个特务在鬼子那儿才勉强混饭吃。
沈擒龙一听就知道这个家伙不是什么正经货色,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情报来。
也幸好是这样,在这样的环境下审讯,还真是很快完事。
到了这时,沈擒龙忽然想起那个剿共委员会副主任的儿子来。
沈擒龙相信,这种特务对于正经情报不了解多少,对于那些没用的上流社会的乱七八糟的fēng_liú韵事,肯定知道得比八路军的情报人员多。
沈擒龙于是问:“你们知道一个剿共委员会副主任的儿子吗?姓易,经常找年轻女孩儿的。”
果然,这个特务于大秋对这个花花公子早有耳闻。
他急忙说:“知道!他挺有名的!”
沈擒龙和李骥到了这时也没有告诉这两个笨蛋自己不是日本特务机关的,所以,两个特务对于向日本主子报告情报,洗刷自己的罪名,有极大的积极主动精神。
一问才知道,原来那个剿共委员会副主任叫易善德,他儿子叫易三元。
李骥对于胡同口那边的事情并不太在意,他有点过分的艺高人胆大,所以他老是过来听沈擒龙这边的审讯。
到了这时,李骥有点明白了,原来早晨那个科长说的剿共委员会副主任要枪毙沈擒龙的事情,就是因为这个剿共委员会副主任的儿子要调戏他“弟妹”。
李骥冷笑起来:“啊,穷得全身就剩下3块钱了,还出来扯这呢?”
沈擒龙说:“他老子的名字起得不错。”
李骥说:“嗯,越是他妈的这号人,偏偏越起那种跟他那缺德毛病完全相反的名字。”
沈擒龙又问:“这个易三元,住在那儿,你们知道吗?”
宪兵队的特务于大秋说:“知道!他为了玩女人方便,不跟他老子住在一起,自己在外边有一个大房子。喝!那房子才气派呢!”
沈擒龙心里一动,马上问道:“他家里有什么人?结婚了吗?”
于大秋琢磨着说:“没有吧?好象他爸爸为了跟什么人攀关系,要给他订亲,他为了玩女人,就是不答应,他们两个还吵得很凶呢!嗯,就是说,他还没成亲。”
沈擒龙点点头。
李骥在旁边说:“管他什么呢,就是他想打弟妹主意是吧,干了他!操,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了!”
沈擒龙用胳膊肘捣了李骥一下,警告他注意说话场合,这有两个特务呢,得注意保密。
李骥倒不是不知道保密,只是他觉得,这两个家伙现在就是死人,在他们面前,没什么不保密的问题。
沈擒龙看了看手表说:“嗯,还有一点时间。”
李骥朝两个特务努努嘴,意思是问,这两个货没用了,怎么处置?
沈擒龙想了一下,他觉得,现在能不能动那个剿共委员会副主任的儿子还不知道,现在事情太多。
但是,多掌握情况总没错。
只有信息足够,才能在适当的时机做出正确的决策。
沈擒龙于是对两个特务说:“现在我告诉你们,我们是北平宪兵司令部的,我们早就得到情报,说保定有共产党的一股很大的势力在活动。所以我们才不通过保定当局,亲自来查看。
你们两个从现在起,要配合我们工作。如果你们的工作有成绩,我可以把你们两个调到北平去工作。”
两个特务简直是欣喜若狂,他们一下子就从地上蹦了起来。
李骥心想,沈擒龙这小子,又要起什么妖蛾子。
但是,他知道,沈擒龙每次都有出人意料的奇计,他只照着做就行了。
所以李骥上前把缠在两个特务眼睛上的黑布拿下来。
沈擒龙说:“好了,现在你们两个带我们到那个易三元家里去,你们认识路吧?”
宪兵队的特务于大秋急忙抢先说:“我认识。”
沈擒龙让李骥把从两个特务身上搜出来的钱全都还给他们,李骥很不情愿地把已经装进自己口袋里边的钱又掏了出来。
几个人出了小胡同,来到大街上。
于大秋在前面走,沈擒龙生气地问:“上那儿去?”
于大秋一愣:“不是上易三元家去吗?”
沈擒龙瞪了他一眼说:“就这么走着去吗?你不会叫车吗?我们的时间是很宝贵的!皇军的工作最讲效率,不知道吗?”
于大秋给骂得很高兴,他觉得人家日本特务机关的大特务就是脑子清楚,难怪人家能到那么高级的特务机关给日本人办事。
自己真是没长脑子,别的不说,现在正是巴结上司的好机会,怎么能让上司用腿走路呢?
于大秋急忙在街上又喊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