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已经查清魏虎私吞粮饷之事,糟糕的是魏虎曾拿这些金银送过他,这就是把柄!他最近提心吊胆,就怕魏虎要反,拿此事逼他,谁知魏虎还没动静,自己的女儿竟先让他震惊了!
“你这……宝钏,你哪来的这些想法?莫不是你那师父教你的?这话要是被旁人知道了,我们全家都要落罪的!”王允紧张的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向外张望,确定没人能听到才松了口气。
云岚坐下给他倒了杯茶,“爹,您别这么紧张,此事女儿筹谋已久,江湖中盛传的逍遥派便是我建立的,只为招揽私兵做掩饰,爹,您也看到了,当今无能,疑心又重,上次我大闹西凉那么好的机会,皇上都不懂把握,他只顾自己的荣华富贵,何曾为天下百姓想过?爹,没人规定不能由女人做皇上的,逍遥派庇护百姓,只要揭竿而起定得民心,女儿现在只需要您的帮扶。”
王允坐在她对面死死的捏着茶杯,“你这样同魏虎有何差别?这是大逆不道啊!”
“爹,皇上容不下您,我们姐妹和母亲都要跟着倒霉,如果能平安过日子谁愿意起兵谋反?如今已经不是我们忠不忠了,而是皇上不让我们忠!爹,女儿成事天下便是王家的天下,而魏虎成事,却不一定会善待二姐、善待王家,最重要的是,他不会将百姓放在心上!爹,您也有许多抱负不得施展,只要我们得了这天下,便可做主为百姓做更多的事了不是吗?”
王允闭上眼靠在椅背上长叹了口气,他知道女儿说的都是对的,只是他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忠君爱国,虽然他不是什么清廉的好官,但谋逆之事他当真是不曾想过,“罢,你先回去,容我好好想想。”
云岚也没逼他太紧,这种一不小心就掉脑袋的事,谁都得好好想想,她在后院里无所事事,想到薛平贵和代战,就趁夜飞去了西凉看他们热闹。
云岚到西凉皇宫的时候正赶上一场好戏,代战捂着脸被凌霄护在怀里,不可置信的瞪着薛平贵,“你竟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薛平贵愤恨的盯着凌霄揽住代战的手,“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三更半夜你和凌霄在这里做什么?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相公?从前我怎么没看出你这般不知廉耻!”
凌霄眼一眯冷笑出声,“代战近来常常做噩梦,夜不能寐,我担心表妹所以过来看看,送些补品,你倒好,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打了代战一耳光,你凭什么?你每日只顾着冲下人们发脾气,可曾关心过代战?你是怎么当人相公的?”
“哼,我怎么当相公的不用你教!当初还不是你逼迫我留下娶她的?你对代战的心思谁不知道?现在见我受伤了就来勾引代战,你以为她会看上你?你妻子丽娜可知道你半夜跑来私会?”
“够了!”代战大喊一声,“薛平贵你给我住口!什么私会?难道表妹生病,表哥不能探望?丽娜才不会像你这般无理取闹!你别忘了,你是因为谁才能享受荣华富贵,如果你不想当这个驸马,就滚回你的寒窑去吃野菜!”
薛平贵胸口起伏不定,指着她说不出话来,这时丽娜带着侍女走过来,有些受伤的看着凌霄,“相公,你在这里做什么?”
凌霄连忙放开代战走到丽娜身边,“丽娜,你别误会,我只是听说表妹最近身体很差,拿补品来看看她,谁知薛平贵无理取闹,这才耽误了些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薛平贵立刻冲丽娜喊道:“丽娜你不要被他骗了,他看望代战何必天黑之后来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难道真的信他们?”
丽娜脸色不太好的看了看代战,又看了一眼凌霄,勉强的笑道:“相公他白日要辅助国王处理国事,自然只有晚上才得空来看代战,你不要诬赖我相公!”说完就挽住凌霄离开了代战的住处。
代战看着凌霄和丽娜的背影,心里忽然说不出的难受,他们三人一起长大,凌霄一直都把她放在第一位的,怎么如今丽娜一出现凌霄就跟着走了?
薛平贵见她还盯着凌霄的背影,脸色黑如锅底,跛着脚上前几步就甩了她一耳光,“贱人!当着我的面还敢不守妇道!”
代战冷不丁被他打了个正着,摔倒时正撞在桌角上,额头立时就见了血,代战捂着额头和脸疼的直吸气,下人们惊呼一声忙冲过来扶她,她站起身一把甩开众人,就扑过去和薛平贵缠打起来。
代战怎么也是练过武功上过战场的,从前她打不过薛平贵,可如今的薛平贵养尊处优多年又跛了脚,根本不是代战的对手,几下就被代战打倒在地,代战将这么久以来压抑的情绪全都发泄了出来,一边挥拳一边骂道:“如果不是你,王宝钏怎么会缠上我?她日日围在我身边让我过不成正常人的日子,让别人以为我得了失心疯,这都是你的错!你有了妻子为什么娶我?你还要辱我清白,你该死!”
代战最后狠狠的打了一拳,翻身躺到旁边的地上,被丫鬟扶到床上时,她厌恶的瞥了一眼昏过去的薛平贵,随口道:“把他扔回去,日后不准再放他进来!”
“是,公主!”
丫鬟叫了两名侍卫去拖薛平贵,薛平贵被抬起来,头一歪吐出一口血水,代战闻声一看,竟是打落了他两颗牙,她呆了一下,立马催促他们把薛平贵弄走,清理干净地板,然后烦躁的去了里间沐浴。
云岚在房顶跟着薛平贵回到他的寝殿,薛平贵已经醒了过来,恼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