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羽不敢贸然去动,那东西就挨着他脚边,温白羽立刻往后退了两步,东西倒没有再动,而是呆在原地。
温白羽拿手电照了一下,滚过来的竟然是一只空坛子?里面确实是空的,不知道怎么突然滚了过来。
温白羽拿着手电往前照,前面一片黑暗,但是看得出来,绝对没有上坡,一只空坛子怎么会突然滚了过来。
万俟景侯用手电照了一下空坛子,说:“身后的人甬不敢贸然追过来,估计就是因为这个。”
邹成一已经包扎了伤口,浑身湿淋淋的,看起来有些狼狈,被洞穴深处的阴风一吹,顿时浑身发抖,说:“这东西是什么?”
万俟景侯晃了晃手电,温白羽就看见坛子里虽然是空的,但是似乎镀着一层什么,说镀着也不合适,因为那层东西很不均匀,就像里面装过什么液体,但是没有洗干净一样。
万俟景侯说:“这个应该就是你们刚才说的,用来熬煮泥浆的器皿。”
邹成一吓了一跳,但只是张了张嘴。
噫风将他抱起来,说:“少爷受了不轻的伤,而且这里看起来不简单,咱们应该赶紧出去。”
他说着,温磊和温九慕也同意,这里邪乎的厉害,绝对不能久留。
众人用手电往前照,他们刚才虽然有些狼狈,弃了船,但是总归没有损失行李。
大家身上都湿乎乎的,洞穴里还总是有阴风吹过来,温白羽一阵鸡皮疙瘩。
就在众人往前走的时候,突听“呜呜呜呜……”的声音,温白羽脚步一顿,说:“哭声?”
温九慕说:“是村民说的哭声?我也听见了。”
众人停了脚步,戒备的看着四周,温白羽的手电从洞穴的一边往里扫着照射,忽然就看到正前方不远的位置,洞顶上竟然吊着一只巨大的镬。
镬是古时候煮牲肉的大型烹饪铜器,这只镬非常巨大,左右各有一个耳,两根黑色的绳子从耳中穿过,吊在空中。
大镬中发出“呜呜呜”的哭声,竟然还是个女人的哭声。
更奇怪的是,在大镬的下方,也就是洞中的地上,竟然还摆着一个棺材,棺材是水晶做的,有些透明度,上面的盖子虚掩着,从外面就能看出来,里面根本没有东西。
温白羽照了一下那大镬,大镬震动起来,“呜呜呜”的哭声越来越凄惨,声音慢慢尖锐,就像是凄厉的吼声。
温白羽耳朵里一阵尖锐的鸣声,眼前顿时发花,摇了摇头,说:“不好,这个声音能模糊人的意识。”
就在他说完的一霎那,温磊突然倒在了地上,众人还以为他晕过去了,温九慕赶紧去扶他,却看见温磊蜷缩在地上,不断的打着抖,在漆黑的洞穴里,众人明显看见温磊的胳膊在发光。
那种光芒似乎从皮肉里面透出来,带着一股隐约,朦朦胧胧的,蓝幽幽的光,就像鬼火一样。
温磊蜷缩在地上,嗓子里发出压抑的吼声,冷汗一下就落了下来。
温九慕着急的厉害,他第一次看见温磊发病,但是他们对这种怪病根本就算是一无所知,也没有解决的办法,唯一有希望克制这种怪病的丹药他们还没有找到。
温磊痛苦的打着抖,就听旁边的噫风喊了一声“少爷”。
邹成一本身被噫风抱在怀里,此时也蜷缩起来,死死抓住噫风的胳膊,疼的嘴里发出“嘶——”的声音,邹成一单薄的裤腿里竟然也发出那种淡蓝色的光芒。
万俟景侯说:“不好,是这个哭声。”
众人也觉得奇怪,邹成一发病是在进洞之前,他们进洞最多半个小时,邹成一现在病发也太过频繁了一些,这样一想,果然是这个哭声有问题。
奚迟看了一眼在头顶不断震动的大镬,说:“这个镬应该是广川王烹煮人肉用的,里面有哭声,应该有尸体,挂在空中的两条皮筋经过两千多年还没有腐败,并不是简单的皮筋。而且正下方这个棺材,明显是让尸体死不瞑目。这个大镬阴气太重,不知道煮过多少人,咱们不宜动它,还是绕着走,把他们扶起来,咱们快些走过去。”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也同意奚迟的看法,这只大镬已经变成了黑色,上面阴气非常重,广川王生性暴戾,不知道用他煮过多少人,被活活烫死在锅里煮成肉泥,每个人的怨气阴气加起来能不重吗。
温九慕把温磊从地上扶起来,说:“我背你。”
温磊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看了温九慕一眼,温九慕将他负在背上,说:“走。”
万俟景侯和温白羽走在前面开路,把受伤的温磊和邹成一夹在中间,最后是奚迟和钟简垫后。
他们往前走了五分钟,哭声渐渐消失了,众人松了一口气,加快脚步,又走了五分钟,路不是很长,温白羽突然“嗯?”了一声,然后把手电往上照,说:“是镬。”
众人都震惊的抬头一看,第一反应都是,这洞穴里到底有多少镬,煮过多少死人。
奚迟说:“这洞穴里的死人,怕比咱们一辈子见过的还多。”
头顶上的大镬跟刚才一样,两只耳挂着皮筋,掉在空中,下面放着一口棺材。
相传广川王杀死王昭平和王地余之后,做过噩梦,觉得是两个人要向自己索命,所以倍感害怕,阳成昭信给他想过办法,自然就是破坏尸体,让他们死了都没办法回来索命,棺材上悬镬,生生世世不能入土为安,估计也是其中的一种办法。
这个时候,大镬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