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一下安静下来,四周静悄悄的,也没有了光亮,那个巨大的显示屏突然就暗了下来,旁边的摄像头碎了,掉在地上,九则那张扭曲的笑脸终于消失了。本文由首发
十一的气息有些不稳定,说:“雪山是哪里?他约你们去哪里见面?五天的时间,到底够不够?”
温白羽说:“川藏雪山。”
万俟景侯转头往外走,说:“边走边说,时间紧张。”
众人立刻跟着万俟景侯往外走,温白羽说:“九则要咱们带上九鼎,现在来不及再返回去一趟了。”
万俟景侯说:“打电/话回去,让他们把九鼎送过来,咱们在成都见面。”
温白羽说:“也只能这样了。”
众人快速下了楼,这里太偏僻,从这里开车到城里,再等火车或者飞机,显然浪费的时间太长了,他们根本没有这么长之间耽误,进了雪山之后,还不知道怎么样找到九则。
九则让他们进雪山,或许是有备而来,已经在做什么准备了,他们到的越早越好,早到的话说不定能打乱九则的计划。
众人上了车,十一开车,说:“现在开始,咱们就一路扎到成都了。”
大家坐在车上,温白羽往家里打电/话,接电/话的是方清,方清说师父还没有回来,不过已经快要到了。
温白羽让他联/系邹成一和噫风,大家带着手中的青铜鼎来成都见面,时间非常紧迫,越快越好。
温白羽联/系其他人,约定了在成都见面的地点,很快就挂断了电/话。十一显得非常焦躁,车子快速的行驶着,飞快的往前走,在土路上不断的颠簸着,幸好车子的性能好,不然这样颠簸,底盘非要掉了。
已经是夜里了,但是十一根本没有休息,一路开着车,在暗淡的夜幕下飞快的开着。
车子整整开了一天的时间,中间没有休息过,十一累了就换温白羽继续开,车子在第二天晚上终于到达了成都。
他们到的时候其他人还没有来汇合,毕竟温白羽打电/话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路上了,而且他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听了电/话需要反应,还要联/系其他人,准备行程。
温白羽打电/话给邹成一,邹成一说:“还在路上,我们带着这些青铜鼎,不能做交通工具,只能自己开车,大约明天早上天亮才能到,你们正好先休息一下。”
温白羽想到梁绪被打成那个样子,恐怕就休息不好了,除了温白羽之外,最难休息的肯定是十一。
十一整个人非常焦躁,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说:“我实在想不到,九则为什么要把梁绪抓/走,梁绪根本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抓他干什么?他有什么利/用价值?还说梁绪现在不会死。”
万俟景侯坐在椅子上,看着十一一圈一圈的走来走去,说:“你先坐下来,今天晚上到明天早上,是你最后的休息时间,保存体力。”
十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这么多年了,我逃到了天南地北,没想到自己又要撞上口。”
他说着,坐下来,开始沉默起来。
温白羽说:“没错,九则让咱们过去,肯定已经想好了对策,或者已经设下了机/关,咱们现在只能保存体力了,不知道之后会遇到什么。”
十一突然抬了一下头,说:“九则的样子有恃无恐,他除了有梁绪这个筹码在手里,可能还有其他原因。”
温白羽连忙问:“什么原因?”
十一看向万俟景侯,说:“是他。”
温白羽有一丝诧异,看向万俟景侯,十一抬了抬手掌,十一和万俟景侯手中的伤疤。
那条伤疤是杖头生效的预兆,十一的手心里已经没有伤疤了,而且万俟景侯的还在,只不过伤疤红肿的程度已经很浅了,就好像是一个小小的红色印记而已。
十一说:“我体会过杖头的感觉,发作起来你根本就不是自己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做过什么事情都觉得特别缥缈,但是的确是你真/实做过的。”
他说着,顿了顿,又说:“九则很可能已经知道你就算发现了杖头,也无法拔/出杖头,所以才敢让咱们过去。”
温白羽皱起眉来,说:“那怎么办,万俟景侯的状态,根本无法拔杖头。”
十一说:“九则一定会控/制万俟景侯。”
温白羽突然特别紧张,如果九则控/制了万俟景侯,不但万俟景侯有危险,其他人也同样会有危险,这个事情显而易见,毕竟万俟景侯的实力有目共睹,最重要但是他的破/坏性,一旦失去理智,烛龙的破/坏性是极强的,其实都不需要控/制,也会袭/击自己人,只需要消灭万俟景侯的理智,到时候他们就该自乱阵脚了。
温白羽担心的看向万俟景侯,说:“要不然,你在这里别去了,我们明天一早出发,咱们可以保持联/系……”
他的话还没说完,万俟景侯已经坚定的说:“不行。”
温白羽一阵无语,就听万俟景侯说:“白羽,你难道不记得了吗,雪山有什么?有我的尸体,要么死在那里,要么改变既定的未来,这就是我的命,不管兜多大的圈,最后还是会回到原点。”
他的话仿佛是一击重锤,一下砸在温白羽的心脏上,他们都在那里看到了真/实的东西,然而谁也不相信那是既定的真/实,万俟景侯突然把话讲得这么明白,让温白羽一直以来的逃避心里突然土/崩/瓦/解了,仿佛**/露在日光之下,毫无保留。
温白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