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晋梁如何不懂俞又暖的心事,拍了拍她的手道:“放心吧,别为我担心。我和父亲吵架,最大的原因不是为了你。他希望我子承父业,而我只喜欢我的科研。乐辰一心扑在画画上,把老头子气得吐血。”
见林晋梁还有心思开玩笑,俞又暖也放心了许多,起身告辞,彼此也没说什么再见的话,都知道不见才是最好的选择。
俞又暖从医院出来后,不想回基金会,也不愿回俞宅,招了计程车漫无目的闲逛。
来医院时俞又暖没用司机,是基于不愿意让左问知道的心理,家中佣人都是他在支付薪水,人心向背由此可知。
作为一个有前科的女人,如今又是到医院见“前未婚夫”,自然最好不叫现任丈夫知道。虽然左问从没有明确地表现过吃醋,但是俞又暖直觉还是不要去试探左先生的底线为妙。
再说,也不知道自己和林晋梁滚过床单没有?虽然当时看起来合情合理,但如今回过头再看,居然又是一出婚内出轨,真是天了噜,人造起孽来,老天都帮不了。
所以俞又暖背着左问来见林晋梁,是很可以理解的,并且心里还存在一丝心虚和内疚。
但下了计程车,在滨海公园面海的长凳上坐下的俞又暖,然后回头一想,心里可就没有所谓的心虚和内疚了。她心想,左问城府可真深,难怪能有今日成就。即使有俞氏为后盾,但若非左问自己了得,换做旁人只怕根本无法企及他今日高度。
俞又暖和林晋梁的事情众所周知,左问知道他肯定无法完全遮掩以前的总总,不许自己出门,每次晚宴总跟门神似地守着,不许别人跟自己嚼舌根,所求的不过是拖延时间。
那一次在左问老家的温泉山庄,左问肯定是得到了林晋梁到的消息,匆匆从山上赶下来,就是为了阻止自己和林晋梁见面说话。但后来可就再也没见到左先生那么紧张了,上回在饭店,林晋梁出现,左先生表现得可是十分平静。
俞又暖越想越觉得左问就是个“心机婊”。那时候她失忆彷徨,左问根本就是趁虚而入,先到先得。若是当时俞又暖知道林晋梁这么个存在,如今有没有左问的事儿还得打个问号呢。
即使是比现在再早点儿,在微博时间爆发之前,俞又暖知道这桩事儿,肯定也得跟左问大闹特闹,但今日她心里却只有淡淡的惆怅,她如今满心满眼都是左问,甚至还开始帮左问找借口,这也是他在乎自己的表现嘛。
俞又暖很生气自己居然没有特别生左问的气。
左问那个臭混蛋。
手机铃响,俞又暖看见左问来电,理也不理,一直到被左问在海边逮住。
九月海边风冷,左问穿着黑色风衣出现在俞又暖面前,他个子很高,风衣有型有款,衬得他越发挺拔冷峻,哪怕是为了颜值,俞又暖也没办法再回头选择林晋梁。
左问在离俞又暖三米开外的海边站定,点了一支烟,单手撑在滨海的扶栏上吞云吐雾。
比冷淡,谁不会?俞又暖也不开口。
直到天色渐暮,左问一支烟尽,脱掉身上的风衣隔空抛给俞又暖,再躬身手肘撑在扶栏上这才开口,“怎么,见了旧情人,开始觉得左右为难了?”
简直是倒打一耙!
俞又暖吸了吸鼻子,套上还沾着左问身体温度的风衣,“只是觉得他挺可怜的。”
“所以就要到这儿来吹冷风?再发高烧的话,我让他也来看看你的可怜样儿?”左问道。
话少的人骂起人来嘴巴可真毒。
“欸。”俞又暖不满地嚷道:“你怎么这样?再怎么说也是你抢人准老婆好吗?”再说了如果是跟林晋梁在一起,即使出现关兆辰的事情,也无所谓,反正又不是出的林晋梁的轨。如今想来,真不知道姓左的有什么好。
以左先生的风度和修养,此刻也已经顾不上将烟头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了。皮鞋将烟头踩在脚底,头也不回就往停车场去。
俞又暖走过去将左问扔下的烟头拾起来扔进垃圾桶,裹着左问的风衣慢吞吞走着。
车子的引擎已经发动,但并未开动,俞又暖坐进车内,将头靠到一脸冷峻的左问的肩头,抿嘴笑道:“我能说,其实我挺高兴你抢人准老婆的吗?”
左问侧头看了俞又暖一眼,熄掉发动机,掐着俞又暖的腰将她搂到自己的腿上坐下,“冷不冷?”说话间已经开始动手解俞又暖的衣服。
“别人会看见的。”俞又暖轻喘地咬着嘴唇。
左问不为所动地调整椅子,俞又暖被他咬得厉害,只能不情不愿地动作,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只能反手在挡风玻璃上借力。
按说左问的体位应该十分难使力,居然也将俞又暖逼得丢盔弃甲。
“你怎么先不说晚上有聚会?”俞又暖一边扣着背后的搭扣,一边伸出脚去踢左问。
“看你冷得可怜,临时起的意。”左问唇角轻翘。
让人温暖有很多方式好吗?在车里打开空调不就好?俞又暖整理好衣服,又拿出镜子整理妆容,“等下你要自己把车擦一下,不然明天司机看到……”
“操心!”左问回了俞又暖一句,
此刻自然已经不冷,脸色红润得像春天的樱花,嘴唇樱红饱满,靡艳的气息简直挡都挡不住,俞又暖泄气地收起镜子下了车,跟着左问进了包厢。
贾思淼、白素赫然在座,以及陌生的白素的丈夫,其外还有左问那来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