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位叶小姐想请你单独喝杯茶?”
幽幽的语调揭露了说话之人内心的哀怨与困惑,再配上那疑神疑鬼的眼神和心态,此刻的柳夕在杨黎的眼中好似一个极度危险的怨妇。
“请我,喝茶?”杨黎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不敢置信,她没听错吧?叶小姐请自己喝茶不是请娘子,真的没搞错?这是要摊牌的节奏吗?
柳夕点了点头,看着杨黎目露凶光,身体情不自禁的向门后那根粗木棍的方向移去。
“你确定?她请的人是我不是你?”
某人依旧有些不相信,她和叶小姐没有半点交情,除了上次登门道谢外再也没见过叶小姐,和人家说的话加在一起不超过三句,她们之间的关系比一个陌生人强不了多少。请一个陌生人单独喝茶,她有病啊?
柳夕再次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不知何时那根陪伴她多年是杨黎这辈子最怨恨的粗木棍再次回到手中,握着木棍的双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昨日杨黎去长亭参加第三次考试,她独自一人去东市大集,回来时再次碰巧遇见那位叶小姐。不记得是第几次巧遇了,总之明明只见过几次面不熟悉的两人却相谈甚欢,好像认识许久一般,短短两天时间两人的关系进展速度匪夷所思,杨黎的担心不无道理。
也许是因为救命之恩,又或许是因为她们本就是同一类人,柳夕和叶舞,这两个地位有所差距的女人却成了好闺蜜,有时间就会聚在一起谈天论地聊八卦。这不今早某人带着李殊去书院入学,叶小姐又再次找上了门,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她来找柳夕时总会因为各种原因和杨黎错过。
只不过这一次叶小姐找的不是她,而是杨黎。
“虽说她对我们有救命之恩,但如非必要我觉得咱们还是离她远点好,娘子你觉得呢?”杨黎余光瞥见那根大木棍额头冒冷汗,有些心惊胆战的说道。
娘子,人家要挖的是你,该哭该闹的应该是我好吗?你这是吃哪门子的醋啊?
“你干嘛如此心虚?”柳夕看着杨黎似笑非笑,手中的木棍一上一下有节奏的轻轻敲打着左手掌。
“没啊,我为啥要心虚?”杨黎紧张的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没心虚你流什么汗?”吃醋的娘子不依不饶。
“娘子,你不觉得今天有些热吗?”害怕的相公绞尽脑汁。
“你和她真的没问题?那她为什么请你单独喝茶?我看那叶小姐不是什么随便的人。”
柳夕对杨黎还是很放心的,但是她对那什么叶小姐却一点也不放心,每次聊天聊起自家相公的时候,那位叶小姐的眼神就怪怪的,好像在想着一位故人。
“娘子,我敢对天发誓我和她真的没问题,倒是你俩?”杨黎右手立誓坦荡荡的说道,然后有些怀疑的看着柳夕。
“我俩?我们有什么问题?你这是怀疑我?还是不相信我?”柳夕的语调有些怪异。对于杨黎的不相信她有些气愤,但心里更多的却是开心。不过最近的确和那位叶小姐走得有些近忽略了某人,是该注意点。
“不不不,我怎么会不相信你,我的意思是你俩感情可真好,真好。”杨黎赶紧向柳夕解释,见娘子没发飙于是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要不,你陪我一起去?”
“她约的是你,我去作甚?”柳夕白了杨黎一眼,将手中的木棍放回原地。
“你不去,那我也不去,她太恐怖了,傻子才会去送死呢?”某人见威胁消失深深舒了一口气,不过突然看见柳夕那威胁的目光立刻改了口。
“我去。”
“真乖!人家好歹救过我和殊殊,你去陪她喝杯茶也是应该的,不过记得不要太晚回家,晚了,我和殊殊会永远记住你的。”柳夕轻轻捏了捏杨黎的小脸蛋,笑里藏刀的说道。
小夫子瞬间觉得一股杀气扑面而来,吓得她连连点头不敢有丝毫反抗之心。
两人刚来皇城不久并没有太多的东西,一上午的功夫就把家搬到了书院,整理干净后日子总算安定了下来。有了安稳的日子,以后柳夕就再也不用操劳了,没事可以种种菜养养花,带着小花和小奶狗在后山散步,闲暇时一家三口可以在一起读书写字,想想就觉得很好。
因为明日就要开始上课了,杨黎决定趁现在有空趁早把那坑爹的约给搞定,省得破坏她和柳夕的感情。辞别柳夕和李殊,杨黎带着慷慨上战场英勇就义的胆量和忐忑不安的心情离开书院。
叶府,叶小姐的别院。
精致优雅的水榭里,杨黎站在木栏边盯着水面发呆,水里几条漂亮的大鱼懒洋洋的游来游去,某人看着它们就想起了那道美味的糖醋鲤鱼,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心里寻思着要不趁人都不在弄两条回去“欣赏”一番?
说好找她喝茶的,但是这个叶小姐不知道在玩什么花招,小丫鬟把她带到这个水榭后人就消失了,杨黎再此等了半天可是叶小姐就是不出现,无聊的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那就是发呆。
“搞什么鬼?把人晾在这里不知道想玩什么花招?叶小姐怎么滴,奇女子又怎么滴,不带这么玩人的。你家小姐很没礼貌哎~小红,你说对不对?”
无聊的杨黎朝着水里一条大红色锦鲤小声嘀咕,这里除了她和那条懒洋洋的锦鲤外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真没意思。小红,就是那条红色锦鲤根本就没听懂杨黎说的是啥,完全不搭理这个给它取了个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