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江郡守求见。【\/\/驴? 请搜索】”
许攸皱了皱眉头,“不见。”这些人不就是来让他发兵阻止城门外啼哭呐喊的平民,免得自己名声败坏个干净。
亲兵后退三步后转身去传话。
军师白冲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才道,“将军,这样下去不妥,军心民心会被动摇的。”
许攸脸色沉下来,白冲说的客气了,已经动摇了。
自从两日前,北齐弄好那堆鬼东西之后,先是疾言厉色将马译‘篡逆寡恩,自尓称王,鲁地亢旱,人不聊生,室家分析,父子乖离’骂了一通,‘字字诛心。’
接而令百姓啼哭呐喊不止,哭诉自己被当地郡望盘剥欺凌,好容易有人来给他们做主了,他们竟然跑了,许攸居然大开城门收留这些狼心狗肺之徒,就是一丘之貉。又喊北齐在四郡实行的惠民政策。
声音经那堆鬼东西竟然能传入城内,不止守城的将士听得一清二楚,小半个城的百姓都听到。
许攸不得不做了一回神经病,派兵出城驱赶,人虽赶走了,但是派出去的人回来了不到三成。北齐过了会儿又开始哭,许攸做了第二回神经病,之后再不肯出兵。
只恨的许攸青筋直爆,拿百姓作筏子,不要脸至极!
“加强巡逻,不要让百姓生乱。”嘉定县怎么被破的,文氏带着百姓偷偷开的城门,北齐大军轻而易举的入了城。不得不说,北齐抚民惠民政策佳,颇有民望得民心。
“关内世家似乎有离开的迹象。”白冲道。
许攸冷笑两声,“他们不就最擅长这个,把事情弄成一团乱后自己跑了。”他让世家入内是为了鲁国朝内局势,而不是喜欢他们。仓皇逃至天馗关的世族正是清楚这一点,所以也怕许攸把他们扔出去平民愤,还怕守不住关隘,被北齐清算,总之怎么想都觉得逃为上策。
如今许攸是真想弄死这群人清净,然而世族带了不少甲兵利器而来,鹬蚌相争北齐得利。
白冲忧心道,“断不能让他们这么走了,否则动摇人心,恐伤士气。”
许攸神色阴鹜,“我这天馗关也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有顾忌不表示怕他们。
七日后,天馗关破。
后世如此记载天馗关一役。
元鼎七年秋,帝举兵二十万分二路东征,城池屡破之,入冀腹地。时鲁地豪族暴掠,百姓皆苦之。闻北齐来,民众翘首待,嘉定民私开城门迎。三月内,北齐连下四郡,士卒无所犯,民皆之。
大军至天馗关下,鲁将许攸善守,关隘奇险,兵多食足,奋击不得破,死伤多矣。
时公主昭于清河安富恤贫,闻城不可下,至天馗关,献策。征东将军宋朔采之。
二日后,于城外置器物。原鲁百姓聚集,日夜哭啼,关内军民皆闻之,人心蠢动,豪族惊惧交加,欲奔。许攸怒,阻之,大乱。
当是时,宋朔率百壮士潜水奇袭泾河水寨,鲁军不察,上岸,近城门,因风纵火,弹焰弥天,朔执长刀,斩百人首,鲁军惧恐如修罗,莫不敢前。城门得开,大军挺入,险中得胜大破之,虏许攸,俘五万众。
遥遥听着锣鼓喧天之声,李昭想应该成功了,嘴角翘了翘最终耷拉下来,李昭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泾河湍急刺骨,她仗着知道一点水下储气换气之法,提出百壮士奇袭,他们都很清楚,这百人凶多吉少。自来一将功成万骨枯。
“宋将军过来了!”
“哪位?”李昭下意识问,一颗心提到了喉咙口,身为主将宋朔本不该冒险,然他狠绝的战斗风格十分有感染力,能令手下爆发出最强战斗力,以一当十,所以他主动将自己加在三百壮士名单之上。任宋胪连同其它参将如何劝也要一意孤行。她当时嘴唇翕翕合合了半天,最终只说了保重二字。
“宋胪副将。”在主将不在场时,大家不约而同的喜欢忽略掉那个副字。
李昭脸色白了白。
宋胪入内,一脸的心急如焚,“阿朔重伤,危在旦夕。”
煞那间李昭脸上的血色褪尽,肌肤白的几乎透明,宋胪一喜的同时心头紧了紧。
李昭立时站起来,往外走。
宋胪摸了摸脸才跟上。
走到一半,李昭毫无征兆的停下,宋胪诧异,正要问,就见李昭抬头盯着他的眼睛,脸上的表情是一种风雨欲来的暴怒,一字一顿道,“你—骗—我!”
宋胪下意识要否认,可听李昭那笃定的语气,先后退了几步才小心翼翼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太镇定!”
“我已经装的很着急了。”宋胪嘀咕,又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昭,“倒是你太着急了!”
李昭脸色不变,只是冷冷的看着宋胪,“这种时刻你还有心思玩笑,赢得很漂亮吗?没有伤亡吗?”
宋胪脸色微变。
见他如此,李昭反倒不是滋味,低声道,“我心情不好。”
宋胪揉了揉她的脑袋,“是我轻狂,我习惯了伤亡不是我把伤亡当玩笑的理由。这一战赢得很漂亮,也许是我这辈子赢得最漂亮的一仗了。”至于伤亡,宋胪没有细说,目前还没统计出来,不至于触目惊心但也不少,攻城之战便是如此,狭路相逢勇者胜。
看一眼李昭,宋胪继续道,“你对阿朔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若是你觉得他还行早点把事情定了,你俩都不小了。阿朔打起仗来不要命,有了家室责任总会惜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