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懊恼,气得连喝三杯水才压下了火,她也明白这事争辩起来便成了罗生门,否则当场就嚷嚷出来了。这么一问,实在是心有不甘,盼着能有惊喜。李昭瞎了一声,郁闷,“这救命之恩我还是欠定了!”这人情欠的是还众所周知,为名声计也得有所表示,这哑巴亏吃的再没有更恶心的了!
忽的李昭一拍案几,跪直了上半身,“做她的春秋大梦,等过上一年半载这事情淡了,寻个由头把官职撸了婚事搅了,让他们竹,让人瞧瞧邓纤挟恩自重,贪得无厌的嘴脸,到时候谁能说我们忘恩负义。”
要是一个不慎,她就真掉进去了,她才多大点身体再好这么一冻一个不好小命就没了。她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小邓氏想从她身上刮好处,她就能让小邓氏死去活来。至于亲戚情分,他们家亲戚没有八十也有一百,被人欺到头上了还要顾忌,顾忌的过来吗?何况她和小邓氏真没什么感情,连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见到李昭眼中的寒芒,李曦一怔,须臾之间妹妹就反应过来,李曦不知是该欢喜还是……
李昭脸色一白,立马收敛神色弱弱道,“阿姐……”
李曦难掩愧疚的开口,“是姐姐没用,护不住你。”到底自幼失母,他们再疼爱终是有所不及,以至于阿昭小小年纪就有此心思,人都说她懂事识大体,可她如阿昭这年纪根本无此谋算。
李昭心下大定,她真怕李曦恐她太刻毒。李昭偎进李曦怀里搂着她的脖子,蹭蹭她的脸,撒娇道,“姐姐最好了,把我照顾得多好,你看我又白又嫩又圆滚滚的。”
李曦噗地一声笑岔了气,点着李昭的额头嗔怪,“哪有这么形容自己的!”
可算是笑了,李昭捂着额头也笑。
李曦一回府就命人把府上最好的郎中连同满满一车药大张旗鼓的送了过去。李昭心塞,却也知道这是必须的,门面功夫必须做。
外出归府,一群人都去向长辈请安,崔氏见她们早早回来,早就担心了,一问之下大惊失色,后怕不已的搂着李昭,“还好没事,要不你叫曾大母怎么活啊,伺候的人是干嘛,就是这么照顾主子的,给我拖下去打死。邓纤那里,咱们阿昭今儿多亏了她,可要好生谢谢她。”
李昭伸手拿帕子给她擦泪,“曾大母别哭,我这不是没事了,原也不是下人的错就是我贪玩罢了,他们都是打小伺候我的,阿姐已经罚了他们三个月的月银,您就饶了他们吧。”
崔氏正是心疼她的时候,听她一求情也就罢了。
“邓家那阿姐已经使人送了郎中并一车药材过去。”李昭又补充。
崔氏赞同的点点头,“很该如此,”转脸吩咐阿常,“取一匣子新送来的东珠,挑些上好的首饰和鲜嫩的绸缎你亲自送过去,她们救了阿昭,这谢礼可不能薄了,再择一吉日设宴款待他们。”
李昭站在一旁也是一脸感激的模样。
崔氏对邓氏印象不错,所以姐妹俩在车上就商量好,不告诉崔氏实情。崔氏对三娘的疼爱大家都看在眼里,而邓氏是三娘外家,休戚相关。她们不能确定崔氏会不会维护,所以干脆就不告诉她,也免得老人家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