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组青年这边默默地看着何氏坐在地上不起来,一手揉着腰眼看就要哭天抢地的模样,眼神往胡大富身上瞟了瞟,道:“我之前推的是肩膀,倒不知道怎么还能伤到腰?你若真是腰不舒服,也不能怪到我头上来,要怪,该怪你男人。”
“……!”
“噗——”某个正喝茶的客人顿时把嘴里的茶全喷到了对面同桌的人脸上,同桌人也听得傻了眼,只是愣愣地抹掉了脸上的茶水,张大了嘴巴一脸佩服地看向三组青年。
其他人的目光则不由自主地往胡大富的下半身瞄了过去,眼神微妙,再微妙,甚至还带着某种兴味,让本来一个愤怒一个哀嚎的胡大富和合适尴尬得找茬都找不下去了,脸色涨得通红。
胡海最开始没听明白三组青年暗示什么,直到发现众人诡异的目光后才反应过来,表情也猛地扭曲了一下。
刘彦满心厌恶地看着目光不停闪烁,眼底时不时划过精光的何氏,再次恼了一下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一家人的本性,嘲讽道:“别装了,你再装,该付的饭钱也必须付,别想用这种手段赖账!”这么拙劣的演技也好意思演出来,当别人都是傻的吗?没见客人们都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们?他们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地恨不得找个洞钻起来?
看了眼还对这玄参犯花痴的胡雪,又想到之前装得楚楚可怜说不出得腻歪人的胡芸,眼底划过一抹不喜:“要早知道你们家的闺女都是这么饥不择食,见着男人就不愿意撒手的,我当初就不该救人,干脆让胡芸和那想调戏他的人俩人爱干什么干什么多好!这样你们就没借口再赖我们如意庄了吧。婚事早在上次我爹去见你们的时候就说过要再考虑一下,是你们自己选择性地忘了那些话,自顾自地以为还有希望。想跑来吃白食?别说你们没和我们刘家结亲,便是真结了亲,你们想来庄里吃饭也照样得付钱!”
三组青年没忘了玄参交代的任务,不依不饶地再次身手:“诚惠二两两百文。”
胡家人的表情更是青白难辨,面上满是难堪和狼狈,胡雪这回是真被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配上她那张好看的脸蛋,确实很惹人怜惜,可是,在场的人很遗憾的并没有太怜香惜玉的人,对这样的一家人提不起半点同情心。
“别磨蹭了,赶紧掏钱吧。”客人们继续帮着催促。
“就是!因为你们一家人,耽误了如意庄多少事,还让人家玄参大管家特意跑一趟!”
“你们要是再不付钱,人如意庄说不准就把你们送官了!到时候让县令大人知道你们居然敢吃霸王餐,少不了要挨一顿打!”县令大人对如意庄的饭菜也很是推崇,有人找如意庄麻烦,想来肯定是不介意帮着收拾掉的。
虽说如今李县令和如意庄之前的关系因丰产的事情有了变化,但真要把人送到县衙,胡家人的确没好果子吃。
玄参更是不负众望的在那位客人说完后点头应和道:“如果有人敢在庄里吃霸王餐,不论是谁,自然都要送官查办,严惩不贷!”
“不能送官!”何氏一听居然要把他们一家子送官,再也顾不得装疼了,嗖的一下起来的别提多快,“不过就是吃你们一顿饭,送什么官!你们太过分了吧!”
“究竟是谁过分你心里清楚。”刘彦厉声道:“既然觉得只是一顿饭,那就付钱啊!你们付了钱,当谁媳把你们送官不成。”大冷天的还得把讨人厌的家伙扔到县衙去,来回跑一趟还怪累的呢!
看出刘彦和玄参眼中的认真,这回胡家人是真的慌了,他们只是想占便宜,可从没想过要见官,如意庄据说认识官府的人,他们要是被送过去还能有个好!?更何况他们家雪儿长得标致,万一被县衙的人占了便宜怎么办!
胡大富这辈子也就对这家里人横,在外头只是端着架子装样子,其实胆子也小得很,嘴皮子更是没有何氏厉害,多数人一听官府俩字就犯怂基本是条件反射,他也不例外,玄参一说要送官他的脖子就缩了缩,马上打了退堂鼓,脸上本来露出的不甘和怒火也当场熄了火,反而露出明显的忐忑和慌张。
“我们没说不付钱!你们别乱说!”胡大富连忙纠正他们的说法,就怕自己说完了这些人真把他们给送官。
何氏虽然不愿意讨这么一笔钱,但也不愿意挨板子,前段时间才听说县衙那边处置了几十个犯了事的人,虽然具体也不太清楚是犯了什么事,但每个人都挨了五十大板,听说被扔出来的时候屁股蛋子都血肉模糊的,看着好生吓人呢!她可不想让自己也屁股开花,光想想就觉得心惊胆颤。
“对!娘,快拿钱!拿了钱他们就没理由把我们送官了!”胡海也慌了神,而胡雪仍然卖力地表现着自己的可怜和委屈,时不时地瞄向玄参,试图勾起他怜香惜玉的情绪。
到这份上了还死不放弃勾人的女人,如意庄的人都懒得理她了,玄参的目光也只放在正从钱袋里翻钱的胡大富和何氏两个人。
胡家的大部分钱都是何氏在管着,何氏忍着肉疼将钱袋翻了翻,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把里头的钱全倒出来,说是全倒出来确实也没多少,只有一个很小块的碎银子和几个铜板,全加起来也不过才三百多文钱,最多只能算是一个零头!
何氏又看向胡大富和胡海,瞪了他们两眼,俩人也只能在身上讨啊讨,又零碎套出来二十几文,胡雪装可怜的同时也没忘了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