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审讯室里,此时的周海生,已经是泣不成声,等周海生想起这一切过往时,h消失了,周海生的这一个多出来的人格,消失了,然而,代价是惨痛的,这一点,周海生比谁都清楚。
“说完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桌子对面传来,但是由于周海生的脸上被强光灯照着,周海生无法看到那个男人的模样。
“恩,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周海生说。
“真是一个精彩的故事呢,都可以编成一部长篇小说了,书名,就叫《杀人指南》好了。”强光后面的男人感慨说。
“这不是故事,我也希望这是一个故事,但这都是真的,太残酷了。”周海生哭泣着,捂着眼睛。
“这就是一个故事,起码有五十万字的故事,还好我不是警察,如果我是警察,这笔录得花多久才能记完?!”强光后面的男人很是无奈的打了个哈欠。
“什么意思?”周海生觉得自己的头脑有些发胀。
“真正的现实,比你想象的还要残酷,你真的要听吗?”男人问。
“什么是真正的现实,真正的现实,我就是凶手,我被带到这里接受你的审讯,我是凶手,残酷的凶手!”周海生咆哮道。
“好吧,我没有你那么啰嗦,就言简意赅的告诉你。”强光后面的男人,似乎是刘警官的声音,只是他为什么说,他不是警察?
“说之前,我先根据流程,让你好好的想一想,你所说的,是真的吗?从你故事结尾到现在的记忆,存在吗?”强光后面的男人问。
周海生仔细一想,却是发现自己的确怎么也想象不到,甚至连我为什么坐在这个审讯室里,记忆都是模糊的。
“你要说什么?”周海生摇了摇头,问道。
“我要说,真正的一切,从你的故事开始到结尾,都是你的幻想,看来你的病真如院长所说的那样,不属于典型病例了。”强光后面的男人说:“你的故事虽然是好故事,但是充满了漏洞,说一个最简单的例子,h,也就是你故事中的自己,是怎么在《断头台》案子中,把虎头铡明目张胆的运载到三个案发地点的顶楼的?!”
“我……”周海生捂着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好,那我就说的明白点。”强光后面的男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叫周海生,你在五年前亲眼目睹了灭门案,你想要反抗,却是被凶犯击中了头部当场晕了过去,之后向段兰芝表白又被拒绝,双重打击加上脑部受伤,你便从此患上了妄想性障碍,从此以后,你开始来到济南市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但效果很不好,从此,你的记忆大多都是幻想,你日常的生活,基本都是在看完新闻和小说以后,开始幻想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一切,这一点,从你故事中所出现的地名就可以看出,因为一个患有这种疾病的人,会在自己的主观意识里,构建一个虚拟的世界,这个世界不会有真实世界的地名,但是,特点都是与真实世界相吻合的。你在这五年里,博览群书,学习到了许多的冷门知识,知道了许多地方的风头人情,所以导致你的这个故事编的是那样的逼真,那样的精彩,如果你不是精神病患者,你一定是一个出色的悬疑小说作家。”
“不,不是这样的!”周海生拼命的摇着脑袋叫道。
“你必须认清现实,不然你这个病都会这样!你还年轻,还有希望渐渐重回现实!”强光后面的男人突然严肃了几分,正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的声音仿佛有着一种独一无二的魔力,让周海生的心就立即平静了下来,心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说:“听他的话,要听他的话……”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强光后面的男人问道。
“继续。”周海生搓揉了一下头发,沉声说道。
“你根本没有出过咱精神病院,你也没有什么养父,至于你故事中的养父,我想应该是咱们医院农场的那只羊,是的,你杀死了那一只羊,但是那并不算犯法。而后,什么周天义啊,周天仁啊,都是一些农场的动物,比如鸡,鸭,兔子什么的,本来我们是想阻止你的这种残忍行径,但是院长却说要再观察观察,所以海生,不要有那么大的心里压力,我们倒是要谢谢你,如果你不时而杀掉那些动物,恐怕我们没有那么好的伙食。”强光后面的男人说到这里,语调之中似乎能听到些许的笑意。
周海生此时却笑不出来,他感觉此时他的喉咙仿佛是被什么东邪噎住了一般,说不出一句话来,似乎我此时此刻只有一个选择,就是继续听强光后面的男人说下去。
“至于你故事里的段兰芝,是五年前公益人士捐给咱精神病院礼品中的一个布娃娃,而周映蓉,或许就是那只前段时间老跟你一起玩的野猫,最后被我们工作人员给赶跑了。”强光后面的男人说到这里,长长的吐了口气,才继续说道:“当然,那些案子,的确在你妄想症发作的时侯真的有在做,比如把羊腿给切碎了,把鸭的脖子割下来,你在发病的时候,是一边做这些事,一边在幻想的,所以我们及时站在你旁边,围城一圈观察你,讨论你的病情,你也会无动于衷。还是院长深谋远虑,他说你在自己的妄想世界中,如果受到了某种打击,或许会回到现实来,于是,我们把这个被你想像成段兰芝的布娃娃在刚才放进了一个木盒子里,当着你的面把这个盒子烧了。说实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