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
“无量天尊!”
两声明显带着迥异的号子,款款而来的是两个衣着破烂的和尚和道士。看着虽然是整洁,到底比不上那正经庙里面的和尚和仙道来的好。
两个人笑容满面的进屋,这笑容在看到安澜的时候戛然而止。那瞪大了的眼睛,到底泄露了他们的心绪。安澜嘴角弯弯:“曾是听说一僧一道相伴相随,如今倒是见到真人了!不知两位来府内可是有和要事?”
“只是听闻林家有女,特来讨一杯喜茶吃吃!”道士想说什么,到底是让那和尚拉住了。他笑容满面的看着林如海,显然这里的人都知道林如海才是这个府邸的当家人。
“礼当如此……礼当如此!”听闻来意,林如海笑着示意二人入座并且让人上茶。
安澜坐在贾赦旁边,手中把/*/玩着腰间挂着的鱼龙玉佩。眉目含笑在茶水上来后开口道:“今年新茶未出,我那姑子到底是新娘亲劳烦不得俗事。粗茶劣水的,两位莫要怪罪了!”
她端起一边的茶杯,轻轻用盖碗儿去了上面的末子抿了一口。道士看着她身后跟着的嬷嬷,收敛了心神:“我二人一向游方菩提,到底是路过此处说是有喜事便来讨上一口水喝沾沾汽运。”
“出家之人,不好口德。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和尚茶闻的清香,显然也不是什么俗品。只是眼下这女子身后的人,看着就不是他们二人能够招惹的。怕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世外高人,说不得是这女子带的。这林家事本就是前尘算好的,眼下有了变故他们二人只得退却。回去转告了那景幻仙子,再做定夺的好!
安澜抿唇一笑,林如海之前就听说这一僧一道所做的女娲石一事,到底是没有开口。一杯茶水,二人相约告辞。
林如海送二人出去,两人欲言又止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回到厅内,林如海看着安澜:“嫂子可是知晓?”
“那女娲石的事情是一件,怕是要说什么仙草报恩的事情。到底是糊涂了的……图了不该图的东西罢了!”安澜嘲讽的勾勾嘴角:“我会留人在姑子身边,到底是等着小/*/妞妞出嫁再说。日后便是见了,打出去就是了!”
“这不是僧道结仇?”林如海对于打了出去,到底是有些担忧。
“你是儒家,儒释道本身就在争这道统。现在是儒占鳌头,何必在乎其他的?你想想你的女儿,就什么都想明白了。”安澜放下吃了一半的茶杯起身去贾敏哪里。
林如海端起自己的那杯茶,轻轻抿了一口忽闻传来婴儿的哭泣声。那种舔着甜美的纯真的声音,让他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不管什么儒释道,大丈夫在世若是连妻儿都护不住反而受他的影响,何必立于世间?
他哈哈一笑放下盖碗离开房厅去看看自己那洗三过后不知道被谁惹哭了的宝贝丫头。
走进贾敏的月子房,就看见那个他一向认为稳妥的女子,正手忙脚乱的逗着自己正哽咽的小声吸着鼻子的女儿。刚出生三天的孩子,显然还看不见周围的事物。只是稍稍的不舒服就会让他觉得不安,甚至会觉得需要用哭泣来提醒周围的人给予其保护。
安澜逗了半天都不见她笑,无奈的坐下来,贾敏看着她抿唇低头笑了:“大嫂子快别逗她了,呆上一会儿她自己就睡了。”
“就是不见笑,前儿的时候还笑呢!”安澜有些泄气,坐在一边看着瘪瘪嘴准备睡觉的小丫头。此时虽然比出生的时候要好一些,到底是新生的孩子还是看不出样子来。只是那小脸的轮廓,依稀能够辨别出父母给予的美好。
贾敏是数得着的江南女子,秀丽端庄的样子瓜子脸小头长颈。林如海的身姿虽然不能说高大伟岸,到底是有着江南才子的风/*/流写意。这小丫头洗得时候,就看着四肢修长日后必然是一个婀娜女子。
安澜看着她睡着,站起身小声的说:“你们夫妻聊,我出去看看。外面还有席面呢!”
她提醒刚刚被耽搁的事情,虽然说那一僧一道耽搁了时间。此时洗三刚刚结束,林如海看自家孩子晚点出面也能说的过去打那多少也需要一个主持的。贾赦离开就是去做这个去了。
参加收生的太太夫人的,一部分是看着林如海盐政的面子。另一部分则是听说安澜在前来捧场的。当然,还有一些是跟随甄家过来的。不管如何,这江南地区甄家的势力占了大头是不争的事实。
安澜的出现,诸位夫人中有敬畏她的身份的也有对她本身就带着尊敬的。还有一部分,却摆着架子等着她的。这些都不重要,毕竟是喜事。冷菜上来就是热菜流水,吃吃喝喝女宾之间到底没有男宾那边热闹。江南女子多又是含蓄的,有孩子的想着是否能够日后攀一个亲家。没孩子的,则想着沾沾喜气日后也好有一个。
酒过三巡,安澜面带微笑的让丫环也雇佣的丫婆送走那些夫人后。看着浑身酒气的贾赦将林如海搀扶进了书房。她给身边嬷嬷一个眼神,让她们开始清理整个林府。谁知道那些夫人们是不是真的为了沾沾喜气呢?林黛玉不再是花朝节出生,一僧一道也因为她拦了出去。她倒是想看看,日后这红楼梦该如何演。
回到两人居住的地方,贾赦运功将身上的酒气散去梳洗后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衫盘膝坐在烧好的热炕上。四周窗户开得通透,傍晚风徐徐若不是二人都有不错的功夫在身怕也会觉得寒冷。
“春寒容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