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三家的原本就是贾母特意安排在贾敏身边的,原本也没想过有什么用处。只是给了好处,每年除了林府的月钱,还特意给了每年二十两银子的赏钱。说的就是好好照顾一二,不要让人欺负了贾敏去。这些年,她也是两头讨好,中间人做的不错。听了贾敏这么说,连忙上前安慰:
“我的好姐儿,眼下我们都在扬州。京城那边如何,也是不知道的。再者,姑爷说的也未必没有道理。不是我说话不好听,琏二爷过来我看着虽然瘦了一些,到底是一个结实的哥儿。只是这些年,也是没少听闲话。说是老太太那边,传了说是琏二爷身体弱,读不了书的苦。可您也要清楚,这下面人竟是喜欢东传西传的。说不得,是那天琏二爷身体不舒服,老太太担心他读书辛苦,让他休息了一二。却不知怎么的,这话就成了旁的了。”
赖三家的惯来会安慰贾敏,知道怎么说能够让贾敏相信。果然,贾敏停了眼泪正好接过小丫头准备的冷帕子贴了眼睛。侧着头想了想:“你这么说也是有的,我就说老太太怎么也不是那般的作为。我虽然不是老太太出的,但是我的嫁妆却是府里独独一份的。当年,可是搬了老太太自己个儿半个仓的。加上我母亲过后的给我的东西,才有了我的嫁妆。我又不是她出的,那些东西日后说不得都是二哥哥的。”
说到这里,贾敏就觉得心酸。拉着赖三家的手:“我就是偏颇了一些,他就让我好好想一想。我自己娘家的事情,如何是不明白的。当年若是祖母不拦着,大哥哥此时难道不在朝中吗?偏偏降等袭爵,丢了祖上的国公位置不说,更是荒唐名声满京城的。”
赖三家的看着贾敏有些激动,连忙端了茶递给她:“姐儿先吃茶顺顺气,这都不当事的。老爷这么说必然是老爷有自己的判断不是?爷们的事情我是不知道,但是若是说到我娘家事情,我家那口子不也是听着别人说的来看?毕竟离得远了,真相里表的谁也说不清楚不是?”
贾敏吃了茶,有些恹恹的。靠着c棱神色哀戚:“他今儿偏偏还抬举了那个女的。那女人有什么好的,老太太寻了的时候就来信说了。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女子不读书,道理不懂……”想到这里,贾敏又想到了王夫人,更是气闷。
她捏着冷帕子:“不说别人,就说我那二嫂子。我不是说她这个人不好,只是每每那针头线脑的计较。有什么个意思。到头来,二哥哥不也是喜欢了周姨娘那般的女子。说到底,我们这等人家的,要了下面人就是帮衬着那些俗事的。女子在家相夫教子就是了。横竖那些劳什子的?若是有老太太当年的本事,也就算了。横竖学的什么都不像,偏生让人笑话了去。”
听着贾敏的话,赖三家的连忙陪笑:“这番道理有几个人知道?就是老太太,那在宫里面的时候也不过是递茶倒水,做的是我们这等人的份子事。多的旁的,也是有内务府和管事的太监大人的。只是唐朝完了就就战乱了许久,这些个东西也就我们这等人家还能保留了一些。说到底,若不是疼惜女儿妻子的,那用得着管事的婆子不是?”
贾敏闻言笑了,向下躺了躺扔了帕子给她:“说的倒也是,那刑家在如何也比不得我们四大家族。就是林家,怕也没得我们四家的荣耀。”
话说到这里,贾敏的心思宽和了一些有了睡意。但是想到林如海,她叹息摇摇头:“他一个爷们的,这些个道理怕是父亲走的早,也没的人告诉。随他书房吧!”
赖三家的给贾敏放下帘子,仔细了门窗后走出去。外面小丫头都不敢睡,只是看着她出来了才重新寻了地方躺下。
第二日夫妻二人再也没有就那个话题说起,只是当作没发生一样。用了早膳,林如海去了衙门。此时兼了两份差事,都是正负三品官的公职很是累人。贾敏收拾停当,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就想起了贾琏。连忙找了管家,询问了贾琏此时的住处,就让人递了帖子上门说是要去拜访。
贾琏独自一个小院,早早起c练功后,就开始了早读。他知道自己虽然有些聪慧,但说到底当年为了隐瞒与老太太,还是耽搁了很多。若是想三年后进入江湖,必然是要努力才行的。
安澜看着天气好,拿出了一把彩漆五十弦的瑟,手指灵动正弹得尽性。瑟这个乐器是她曾经好奇,但是却从未见过人演奏的。来到这个世界,有了机会对其进行了解,才发现因为双重鼓柱的设计,五十根弦在发音和混响上面,其实并不亚于西方乐器中的钢琴。当然,对比管风琴来说还有差距。毕竟银色上和种类上,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钱嬷嬷本来在前面吩咐给贾琏安装新居家具的时候,听到是贾敏要来就让人等着。迎了贾敏也没有特意禀报,就带着去了花园。贾敏看着在花园中弹奏的女子,顿时楞了一下。走进前,发现那乐器跟她熟悉的有些不同。想了想,等待安澜停手:“本是来看看,却不想打扰了嫂子的雅兴。”
“呵呵……”安澜笑着让人拿了帕子擦了擦手指,起身引着贾敏坐到一边:“刚刚下人来通报说姑子来了,倒是我兴致上来了,失礼在先。只是早起看着龙雨过后,心灵所致想着鼓瑟鸣音罢了。倒是附庸了风雅,偏生让古字看着惹了笑话。”
贾敏看着低头抿唇而笑的安澜,咽了口口水:“都说琴瑟和鸣,说到底倒是我孤陋寡闻的。只是见过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