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西方经济学》前一天,班里一个名叫陆晓的女同学找上殊晚,央求道:“殊晚,明天考试我坐你后面好不好?我没复习好,肯定会挂科,帮帮忙。”不是没复习好,是忙着谈恋爱,临阵磨枪都没空,见殊晚没答应,陆晓扯着殊晚胳膊摇啊摇:“殊晚,我知道你最好,给我看一点点,你把试卷摊开就行……”
财大考试,是学完一门考一门,有两门课在第十周就结课考试,班里同学惊奇地发现,空降下来的殊晚成绩极好,名列前茅。所以,陆晓才请殊晚帮忙。
殊晚耐不住她软磨硬泡,答应下来。翌日陆晓早早就教室占了两个位置,财大考试,多数时候是随意坐,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这次。监考老师进来说:“按学号坐。”
陆晓顿时成了苦瓜脸。
幸好殊晚够义气,扯了半张草稿纸,密密麻麻写上答案,揉作一团,趁监考老师转身时,朝着陆晓桌上一扔。
纸团准确落在陆晓桌上,漂亮!
陆晓感激涕零。摊开纸抄得正起劲,一只大手按在她的试卷上,监考老师目露凶光:“作弊!没收试卷。”不由分说地,一把扯了她的试卷,拿起小抄刨根问底:“谁给的?”
陆晓很有革命气节,誓死不说。
监考老师平生最恨学生作弊,誓要抓出同伙,捏着纸团看质问前排后排学生:“是不是你递的?”她一口笃定的语气,学生直摇头。老师不饶不休:“那是谁递过来的?如果不说,视作同伙,肯定是你们也抄了。”
老师一副严厉模样,学生坦白交待:“与我无关,我就看到天上飞过来,没看清谁丢的。”
纸上写了简答题,监考老师依着字迹比对,把前后左右查了一圈,愣是没查出来,邪魅一笑:“自己主动承认,坦白从宽;不然被我抓出来,我就上报学校,作开除学籍处理。”
殊晚胆小,一听要开除学籍,弱弱举手:“我。”
监考老师顺着声音望过去,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穿越半个教室的距离,居然扔了个纸团过来。
这丫是专业打篮球的吧?
如此严重挑衅监考老师的威信,老师气势汹汹走到殊晚面前,把她的试卷一收;一扯开试卷才发现,桌上密密麻麻全是小字,老师定睛一瞧,正好是《西方经济学》的要点:“作弊!上报学校,等候处理。”
殊晚冤啊!她这才发现桌上写满了小字。哪位仁兄的高作?这下可把殊晚害苦了。
殊晚眼泪汪汪:“老师,我没看……”
人赃俱获,监考老师不信。
财大学风严谨,对于考试作弊一向从严处理,重则开除学籍。殊晚吓得魂儿都没了,苦求监考老师没用,出了考场给慕皓天打电话,“慕皓天,我完了。”
话语中带着浓浓鼻音,慕皓天正在公司开会,连忙暂停会议,走出去问:“发生了什么事?”
是不是又现形了等着他去救急?
“我要被学校开除了。”
难道是怪力女金刚一个不小心,把人打得骨折?慕皓天连忙赶去财大,这可苦了会议室一众正等着开会的高层,不是会议暂停吗?老板怎么跑了?慕皓天打电话给副总:“剩下的换你来。”
听到风声的知道他去见女朋友去了,不知道风声的,还以为中朗出大事了。
慕皓天赶到财大时,殊晚坐在校园里面如菜色把事情说了一遍:“老师不听我解释,我要被开除了……”慕皓天摸着她的脑袋:“不会。你一特招生,没犯大错有什么好开除的?待会儿学校打电话给你家里,还不是大事化了。”
“可我不想让家里人知道。”
怪不得给他打电话。
殊晚眼中浸满水雾:“哥哥们都是学霸,又会挣钱,结果我什么都不会!上个学还要让他们操心……”
天上地下的差别。
终于轮到他大显身手的时刻,慕皓天忙道:“我保证这事不会让你家人知道。”
他认识学校不少人,准备找人跟监考老师说说情。监考老师虽严厉,但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见殊晚急成那样,估摸着桌上小抄真不是她写的,提前收了试卷吓唬一下,不打算继续上报学校。
慕皓天很快打听出来,却面色凝重告诉殊晚:“事情有点棘手。”他装模作样地跑到一边,知道殊晚听力好,故意把她支开,打了数个电话,磨蹭许久,回到她身边长舒一口气:“搞定。这事就算了,卷面是多少分,就是多少。另外,他们还问你要不要去校篮球队。”
殊晚眼中燃起亮光。
慕皓天佯装擦了擦汗:“真是费了我好多功夫。”该邀功时就得邀功。
殊晚瞧他一眼:“说明你还是不行啊!”看慕皓天目光怪异地看过来,殊晚继续道:“要是我哥哥的话,很快就能搞定。你却要费那么多功夫……”
慕皓天:“……”
真是画蛇添足。
考完试,殊晚整个人都解脱,和慕皓天逛街吃饭打电玩,晚上九十点钟又去吃夜宵,坐在海边的某个餐厅,殊晚奋力与螃蟹奋战,结果吃撑了。
慕皓天便和她一起散步。此时已近十一点,街上人不多,两人拉着手,晃啊晃地,不知不觉走到某个偏僻处,两侧树木投下浓厚的阴影,忽然跳出来五六个小流氓,前后将二人一堵,几人面色不善,某人手中扬着□□,不停地关上弹出,发出嚓嚓的冷声,也不正眼看他们,极为嚣张与不屑。
慕皓天把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