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晚还记得她,笑着打招呼:“潘小姐,你好。”
潘雅目光复杂地盯着殊晚,原来她对赵长鸿别有企图,怪不得坏她好事,污她形象。
居心叵测,狼子野心,奸诈恶毒……碍于赵长鸿在旁边,潘雅没有发作,幽幽地吐了两个字:“你好。”
潘雅是雇主的亲戚,殊晚为表示友好,把手中的慕斯蛋糕递过去:“吃一点?”
想肥死她吗?潘雅在心头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摆摆手道:“不了,谢谢。”
“你自己吃吧。”赵长鸿对殊晚道,又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呆在这儿,吃点东西,和潘雅聊聊天,我去跟人打个招呼,很快就回来。”
潘雅不愿意和她同坐一桌,另拉过一张椅子坐,殊晚并不介意,当然,这姑娘根本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她享用着难得的工作福利,香甜幼滑的味道融化在唇齿间,这是工作中最美好的部分。
她吃得专注而陶醉,潘雅坐在一侧,妒得心戚戚,恨得牙痒痒,脑子飞速转着,该怎样让这讨厌的绿茶婊从赵长鸿身边消失呢?宴会厅不仅提供价格昂贵的香槟、红酒,还有一个吧台,为喜欢鸡尾酒的客人们提供调制鸡尾酒。潘雅唤来侍者:“来杯香槟,再来杯蓝莓茶。”
蓝莓茶,口感温热微甜,让人以为这是茶味兑酒,孰料错得离谱,这种酒的酒精度相当高,一杯足以让普通人意识不清。侍者将酒递过来,潘雅推给殊晚:“我们干一杯。”
她料想殊晚不知此酒厉害,把她灌醉,还不知道要怎样发酒疯。
殊晚的确不知,拿过酒和潘雅碰了碰杯,见潘雅一饮而尽,她也一口气喝完,抿了抿嘴,道:“还挺好喝的。”
“我猜你就喜欢。”潘雅说,“不然,我再给你叫一杯。”
“好啊,好啊。”
……
一喝就喝了三杯,殊晚依旧面色如常,潘雅暗暗地等她酒精发作,却等到她说:“我想去洗手间。”
闻言,一道灵光在潘雅脑中闪过,她唇边露出一丝别有意味的微笑:“这里你不熟,我带你去。”
殊晚头一次来这个会所,的确不熟。潘雅带她去了楼上,于走廊间弯弯绕绕,最后进入一个小房间,潘雅指了指洗手间,待殊晚进去后,她说:“我有事,先下去,不等你了。”
“哦,好。”殊晚回道。
潘雅出房间时,顺手把门给锁死。
殊晚出来就发现门被锁了,防盗门,锁扣牢实,不能轻易拧开。她也怕把锁扣拧坏,会所装潢精致,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往往价值不菲,殊晚赔不起。她拍打着门:“喂,有没有人啊……帮我开一下门。”
喊了许久,无人应答她。她的手机放在拎包中,而拎包在存包处,更无法联系赵长鸿。
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可等待也不是个办法,半个小时以后,仍旧无人过来开门。殊晚急了,赵长鸿不会认为她旷工吧?
何况,她还没有尽情享受她的工作福利。
得赶紧出去。
殊晚走向窗户,探身瞧了瞧,六七层楼的高度。窗户外面有落脚的窗沿,斜下方是空调台,再往下是楼下的露台。对一个胆子大点的常人来说,翻下去不是难事。
对殊晚就更不是难事。
她轻巧翻出窗户,一纵一跃,如燕子般轻捷落在楼下露台。露台连着房间,那里透出些许灯光。
殊晚以为这是宴会厅的偏僻的一角。
她步入房间,房间里没有人,两张休闲躺椅,中间一张小桌,桌上摆有鲜花,娇嫩欲滴。殊晚直直走向房门,门没有锁,她轻轻拧开,进入一道洁白的回廊。
回廊连着金碧辉煌的客厅,水晶灯发出耀眼的光,殊晚迈入厅中。厅中有人,她早就感觉到了,却没想到是认识的。
“啊——”她发出不大的轻呼声,睁着如水翦瞳,和沙发上的男人面面相觑。
沙发上的男人也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打量她,但很快,他眼中的不可思议变成了玩味,甚至,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你……你好……”殊晚跟他打招呼。
“你好。”慕皓天回道,话语仿佛在口中千回万转,而后才幽幽吐出。慕皓天从沙发上起身,不紧不慢地朝殊晚踱步而来,优雅沉稳,如同狩猎的雄狮,在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的猎物。
殊晚强装镇定,指了指紧闭大门,“宴会厅是往那边走吗?”
“那边?”慕皓天摇了摇头,“不,这是我的房间。”
整家会所都是他的产业,不是中朗集团的,百分之百归他所有。他在会所里面,为自己留了一间套房。大门是电子锁,墙上有触屏开关,慕皓天在上面点了几下,咔——锁扣弹出,大门被锁得严严实实。
“什么声音?”殊晚听到了。
“锁门声。”慕皓天不浓不淡回答,他越过殊晚,朝回廊里看了看,回廊里并无特殊情况,他走过去把连着露台的房间门带上,顺手也锁了。
这回,看小兔子怎么跑?
“你做什么?”殊晚慌了。
“这话不该是我问你吗?”慕皓天折回来,饶有兴味地看她,她眼中有惊惶,越发显得楚楚动人,慕皓天轻笑:“你是赵长鸿带来的女伴,骗我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殊晚松一口气。
“但是,殊小姐,你知不知道有句俗语,叫做‘凡事再一再二,不可再三。’”慕皓天盯着她,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