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炎热,地上都冒着热气,黎婉小腿大腿愈发肿了,而且,肚子上长出了一圈一圈类似花纹似的痕迹,犯痒,总忍不住想要挠,之前还琢磨着去宫里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请安,这几日暴晒,热得黎婉不想动,闷在屋里,哪儿也不去,便是出门,都是吃了晚饭,和秦牧隐在院子里逛逛。
屋子里放的冰块足,黎婉提拔了两个丫鬟起来,每日给她摇扇,闲来无事,重新学起了诗词歌赋,秦牧隐给她找来的兵书她都看完了,烂熟于心,今时,想找点其他事儿做,才翻开了一本诗集。
紫兰坐在黎婉旁边,手里拿着针线,正给黎婉做生孩子后束腰的腰带,刘氏找人送了一条来黎婉才反应过来,生完孩子,腰上的肉松垮得紧,刘氏担心她被秦牧隐嫌弃才有了这个法子,黎婉看过书籍,上边并没有提到这一块,问张妈妈,张妈妈才说大户人家基本都会备着,黎婉给紫兰说了,紫兰闲暇时开始做。
最初,紫兰找绣房的绣娘做了两条,好看是好看,尺寸大了,黎婉叫她们改一下尺寸,不一会儿绣娘就来了,说生完孩子不能猛的束得紧了,可以循序渐进,坐月子对女子影响极大,黎婉不姓绣娘,叫紫兰重新做两条尺寸小的。
黎婉肚子痒得厉害,叫两个丫鬟扇风也有盯着她的意思,挠了肚子,生完孩子上边的纹路消不了,一辈子都在肚子上,这不,下意识她刚伸出手,旁边的丫鬟就出声提醒了,“夫人,不能挠。”
黎婉忍耐两下,抽回了手,盯着肚子,左右蹭了两下,这也是她不愿出门的原因,肚子痒起来,她控制不住,在外边被旁人看去了成何体统,最初她左右动来动去,秦牧隐以为她身子不舒坦,黎婉又不好意思说肚子长了花纹,直说天太热了,彼时,屋里的冰块足,她穿着秋衫,秦牧隐明显不信,到晚上,仔细检查她肚子的时候才发现了缘由,他也不嫌弃丑,还凑上去轻吻了下,“好看。”
想着秦牧隐眼里流露出的宠溺,黎婉微微扬起了嘴角。
两个丫鬟不知为何黎婉突然笑了,不过,夫人笑起来好看,就跟湖面的荷花似的,两人垂下头,继续晃着手里的折扇。
秦牧隐进屋,黎婉半眯着眼,手里的书要掉不掉的拿在手里,身侧两个丫鬟,手里扇扇子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在外边发生的不愉顺势湮灭在她甜美的睡颜中,秦牧隐微微摆了摆手,紫兰拿着针线盒子,两个丫鬟悄悄搁下扇子出去了。
动静小,黎婉毫无察觉,她梦见自己生了双胞胎,两个孩子胖乎乎的可爱得紧,穿着她做的衣衫坐在凉席上,伸手要她抱,黎婉咧了咧嘴角,笑着伸出手,手一动,书落下了地上,睁开眼,是秦牧隐贴近的面容,眉目如画,目光深邃,黎婉下意识擦了擦嘴角,脸上还挂着笑,“侯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牧隐弯腰捡起地上的书,看了眼里边的内容,挪了跟椅子过来,坐下,问她,“真想参加诗会?”
前两日,黎婉收到许多帖子,其中就有赏荷诗会,京里边,每年大大小小的诗会多得很,他记得黎婉不太喜欢来着。
黎婉不好意思,摇了摇头,她不过打发时间罢了,而且不知为何,念书心里边能安静下来,所谓的心静自然凉就是这个意思了吧,“今日看着打发时间的,侯爷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夏文邦被皇上免了职,被抄家的官员中有人买凶报复,在京里散布流言,说夏文邦和已死的戚大将军有关系,其中实情,秦牧隐让全喜查去了。
“侯爷,你说过什么都会对我说的。”黎婉不想成为老夫人,外边的许多事,府里上上下下都瞒着她,黎婉想和秦牧隐同舟共济,风雨共担,不是什么他都在前边。
秦牧隐拉着她的手,岔开了话,“今天孩子闹你了没?”
如今七月末了,离黎婉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侯爷,别想移开话题糊弄我,是不是舅舅真和戚家人有关系?”黎婉记得当初她见着戚柯时的情形,虽然戚柯一脸狼狈,黎婉总觉得他身形熟悉得很,现在想来,戚柯和夏敬身形差不多,她皱了皱眉,急忙排除了心中想法,她疑惑的是夏文邦什么时候认识戚家人了?
黎婉思考事情的时候神情专注,秦牧隐捧起她的脸,“想什么呢,真相如何,总有蛛丝马迹可以寻,你还没说孩子闹你了没呢!”秦牧隐的手轻轻抚摸着黎婉的肚子,笑得满足,今日他找夏文邦便是为着这件事。
不过,夏文邦一口咬定不认识戚家人,而且,对他这个侄子,心里充斥着几分恨意,夏文邦藏得再好,语气流转间的恨意不是能掩饰住的,秦牧隐和夏文邦关系一直不错,便是在夏青青一事上,夏文邦对他都未曾有过苛责,在对待戚家人事情上,夏文邦的确有点反常。
“她今天乖得很,侯爷,我总觉得有点奇怪,你与戚柯打交道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他和夏敬表弟长得有几分相像?”
外边的传言黎婉是听全安说的,全安为了讨好紫兰,经常凑上前找些话题聊,紫兰也不搭理他,任由全安说,紫兰知道她无聊就将京里边谁家有什么事说了,其中就说起了这件事。
秦牧隐沉了沉眉,戚柯和夏敬?两人性子不同,长相也不同,“你怎么想起说他们了,一个从小在南边长大,一个从小生活在京城,两人身上……”说着,秦牧隐顿了顿,也不是没有相似之处,而且,黎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