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隐无所谓耸耸肩,声音渐冷“张统领,你现在是自身难保,威胁的话还是少说,以后有得连累你的。”秦牧隐唇角带着浅笑,分明是一张笑脸,张统领却毛骨悚然,便是靖康王怕也没预料到秦牧隐胆子如此大,可以直接抓了人。
张庚知道今天凶多吉少,害怕不已,折中道,“王爷,有事我们好生说?”
秦牧隐没出声,走到一处黑暗的屋子里后吩咐全平,“脱下张统领的衣衫,对了,记得提醒那人机灵些。”怕是张庚自己都不清楚,利用他,只要一个机会就够了。
张庚去了许久都没消息,傍晚靖康王身边的人回禀北延王府的事,靖康王脸色越来越黑,“你看着是张统领?”
“奴才虽然看得远,可的确是张统领的人。”那人身形,发髻,衣衫,鞋子都和张统领一模一样,除此之外,那人身手矫健,边跑嘴里边嚷着,“天下是我的了,天下是我的了。”
“王爷,您说现在怎么办?”
靖康王猜想,秦牧隐给张庚的东西是不是玉玺,如果有玉玺的话,秦牧隐怎么不直接昭告天下说承王是太子,可见,秦牧隐手上没有玉玺,那么张庚呢,靖康王猛然恍悟,说不定玉玺在张庚身上,宫里边,皇上对张庚的信任可不是一星半点,而且,自古禁卫军不参与党争,只归属帝王,张庚要知道玉玺放在哪儿一点也不奇怪,靖康王不明白张庚的一番言行。
靖康王当初拉拢张庚的时候允诺他享受不完的金银财宝和张家爵位,新王登基多少要有一番作为,大赦天下是其中之一,再者就是提拔新人加官进爵稳住朝堂更是常事,假如张庚有了玉玺却不给他,靖康王不敢深想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刚沐浴出来正准备歇下,一时之间,完全没了睡衣,不得不穿好衣衫去永平侯府。
夏青青走后再也没有踪影,王府只有乔菲菲一个侧妃了,剩下的皆是扶不上台面的人,乔菲菲完全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乔菲菲过得好了,给永平侯府报信的丫鬟婆子心里也舒坦,得了赏钱不说还能偷懒。
永平侯府大门口亮着两盏灯,靖康王去的时候,直接不让通禀走了进去,乔老侯爷已经睡下了,听说靖康王来了,首先想到了秦牧隐嘴里说的仁和帝准备的礼物,“来人,快给我宽衣,王爷现在在什么地方,天冷,别让他冻着了。”
下人老实地解释,’“王爷好像很急的事,已经在书房坐下了。”
乔老侯爷穿好衣衫,遇着乔老夫人醒了,“侯爷,有事您还是多劝劝王爷,菲菲毕竟是我们永平侯府的人,王爷提她当了王妃还好,如果没有,下边的人遭殃了不说,德妃心里也不痛快。”乔老夫人睁开眼,不紧不慢道。
依着乔菲菲嚣张跋扈的性子,靖康王府想要安静下来怕是不可能了。
“外祖父,这么晚了还打扰您真是不好意思,张统领失踪了。”靖康王将手里人探听来的消息和乔老侯爷说了,“本王的人见着张统领从北延王府出来,像是遇到天大的喜事似的,嘴里还念念有词,外祖父,您说,秦牧隐给张庚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我怀疑宫里的玉玺是张庚拿走的,父皇疑心重,要不是他信任的人如何近他的身,当时那件事……”
还没说完就被乔老侯爷打断,“王爷,还请慎言。”
靖康王知道犯了糊涂,立即闭了嘴。
乔老侯爷顿了顿,大半夜,张庚是早上随秦牧隐回的王府,按理说,中午的时候就该回来了。
“外祖父,本王怀疑张统领拿了玉玺据为己有,我们清楚玉玺丢了,外边的人还明白,你说张统领想什么?”靖康王心里烦躁不安,当初就不该和张统领走得那么近,人心不足蛇吞象,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靖康王也只能是想想。
相比,乔老侯爷淡定许多,“你的人是什么时辰见着张统领出的王府,天都黑了怎么才来禀告?”乔老侯爷担心其中有诈,如果,张统领是秦牧隐设的一个局,其中只会是比靖康王想象的要复杂。
“天快黑的时候来禀告我的,说是张庚傍晚十分从北延王府出来的,人好像很兴奋的样子,本王细细琢磨过了,张统领此人,我们不能留着用了,对了,外祖父,现在您说怎么办?”靖康王已经派人去张庚府上了,依着张庚的性子,只怕已经有了准备。
乔老侯爷想着事,这时候,外边来人了,是乔老夫人,她略带不满地瞪着乔老侯爷,她说过很多次了,如果靖康王不提议将乔菲菲送回来就好生给一个名分,左右皇上晕倒了,皇后在宫里的地位一落千丈,靖康王求了德妃做主,合乐而不为?
“这么晚的天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好好说,你不休息,王爷还要睡觉呢?”乔老夫人语气疏离,靖康王听出其中不的不满,他和永平王府有理不断的关系,乔老夫人虽然也疼爱他,比起乔菲菲来,乔老夫人更喜欢乔菲菲,乔老夫人看靖康王的眼神多是看到了此后永平侯府的将来,乔老侯爷怕也是如此。
靖康王想了想,开口道,“外祖母,无事,我差不多说完了,今日进宫母妃还问起您的身子来,说是,等天气暖和了,看个日子,提拔了表妹当王妃,不过京中乱着,怕是不能宴请太多宾客了,委屈了表妹。”
这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