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志平听到孩子的哭声,再没有心情考虑其他,一个箭步冲过去从严翘楚手里抢过孩子,无意扫他的脸,看到那上面一丝得逞的微笑。
肖志平压低声音怒斥道:“严翘楚,你还是不是人?”
从生下这个孩子开始,肖志平一直没敢在他身上投入太多的感情。住院期间他尽量控制着自己少看宝宝,照顾宝宝的任务能交给严翘楚或者他请来的护工就交给别人,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去考虑。然而毕竟是他怀胎十月,身上掉下来的肉,听到宝宝的哭声肖志平心里针扎般地痛,抱在肖志平的怀里,宝宝瞬间止住了哭声。
这大概就是父子天性。
严翘楚适时上前来游说他:“你看,就算你结婚了,你还是宝宝的父亲,定期来探望他,照顾他,难道不是为人父亲的职责吗?”
肖志平可以对严翘楚不屑一顾,然而他不得不承认这句话还是戳中了自己的要害。他自己辛辛苦苦生出来的,若不是顾忌着严翘楚,他怎么忍心真的不闻不问?
“你允许我多久探望他一次?”肖志平冷着脸问道。
严翘楚得意地望着他说:“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愿意的话,随时都可以探望他。”
坑就在那里,跳不跳随你。
肖志平望着怀里自己的孩子,瞪大一双黑亮的眼睛单纯无辜地看着自己,他忍不住心软,终于妥协:“我会提前跟你约时间的。”
看到他抱着孩子想转身,严翘楚急忙拉住他说:“我没允许你把他带走。”
“那你想怎么样?”肖志平看他的眼神充满了隐忍的愤怒和显而易见的警惕,看上去,竟是一点感情都不带了。
严翘楚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难得我把宝宝给你送过来,你不请我上去坐坐?”
肖志平一句话也不想对他说,转身走进大门,却也不得不默许了严翘楚跟着他上楼。
这是肖志平花严翘楚的分手费买的房子,简单装修过,原本是用来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活用的,没想到孩子不用带了,却成了他与聂晓晨结婚用的新房。
他是娶,聂晓晨是嫁,对外公布结婚以后聂晓晨就把行李搬了过来,这样也好看一些,至少没有住在聂晓晨的别墅里,肖志平看起来就不那么像吃软饭的小白脸了。
因为是新房,又难免会迎接一些安排好的采访,多多少少也布置了一些新婚的元素。彩灯气球双喜剪纸,心形的花环里,补拍的婚纱照上新娘的小腹微微隆起。
肖志平见孩子睡着了,弯下腰把他轻轻放在正红色的床铺上,拉过一条同款的薄被盖在身上。
看着自己旧情人的新房,严翘楚一时间心头也不知是何想法,突然间问了一句:“那孩子,真的是你的吗?”
肖志平心知这是严翘楚没有花心思去查,如果对方想要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瞒不过的。他坐在床边上看着孩子安静的睡颜,摇了摇头说:“不是。”说话的时候,他并没有去看严翘楚。
这是严翘楚期待中的答案,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心中是庆幸多一点,还是失落多一点。
庆幸的是,肖志平到底没有背叛自己;失落的是,这种事情是个男人都不能忍,肖志平竟然为了那个女人做到这一步,只怕这也是真爱了吧?
他看着肖志平静坐在床边的侧影,怀孕引起的肥胖已经不见踪影,身材恢复到之前的样子或许还更消瘦一点,神色间还有一点点憔悴。
肖志平如今洞房花烛,正是春风得意,没理由会憔悴,多半是纵欲过度的缘故。想到这里,严翘楚整个内心都要被嫉妒吞噬了,他有些丧失理智地追问:“那女人,你跟她上过床吗?”
肖志平突然间听到这样的质问,终于按捺不住愤然起身:“这跟你有关系吗?严翘楚你不要太过分。”
严翘楚心里的愤怒,犹甚于捉奸在床。他想,这样就觉得过分了吗?还有更过分的呢。
他走过去,拖着肖志平按倒在地面,一边扯着自己的领带一边跨坐在他的身上。
肖志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疯了吗?”
严翘楚看着他的眼睛,神色凌乱,眼神深邃得有些可怕:“大概是吧。”他喃喃地说着,不愿看肖志平愤恨的眼神,便摊开手掌挡住他的眼睛,低头咬上他的脖子。
七年的时间,肖志平的身体严翘楚已经不能更了解,他们各自都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碰过其他人。在彼此碰触到的一刹那像是有火星迸出,而后在侵略与反抗,挣扎与抚慰中燎原成灾。
之后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凌乱不堪的梦,屈辱和快感交错,让肖志平几乎无力思考。他只能分出一点意识来,配合着严翘楚的动作让声音尽量小一点,然后在自己承受不住时死死咬住嘴唇不让呻/吟溢出唇边,不让宝宝被吵醒。
在情动难抑的时候,肖志平下意识地用力握紧床上垂下来的大红色床单,这一幕看在严翘楚眼里,却像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诱惑。
这是肖志平的洞房,眼前是肖志平跟别的女人的婚床,而此刻床上却睡着他严翘楚的儿子,他与肖志平在床脚下做着本应在床上做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透着一股见不得人的味道,而就是这种偷情般的刺激,让严翘楚几乎欲罢不能。
他觉得自己也真的是疯了,居然会喜欢这样的人,居然会做这样的事,居然会情难自已。但无论如何,肖志平在他的身下辗转承欢,严翘楚觉得连日来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