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姨娘脸色越发的难看,温衡道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质问她!他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她是他的妻子,给他生儿育女的妻子!不,不,她只是一个妾而已,温衡道的妻子是那个不会下蛋的母鸡独孤汐!
如姨娘冷笑着看着温衡道:“相爷这话说得。自古都是画骨画皮人心难画,人的心啊都是会变得,刚开始是这样,后来又会变成什么样,谁知道呢!林妈妈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一直都相信她不会做伤害大夫人的事情,你现在要我解释我怎么解释的清楚呢!”
温衡道瞳孔猛缩,狠狠指着林妈妈道:“贱妇!老实交代你都知道些什么,否则别怪本相无情!谋害皇室是什么下场,本相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
林妈妈神色有刹那的恍惚,在看到如姨娘的眼色后,立即又道:“相爷,奴婢是冤枉的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温子洛缓缓走到林妈妈身边,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林妈妈我之前已经提醒过你,罗妈妈可是一回老家后就暴毙了。啧啧,可惜了这主仆情深啊,罗妈妈到底还是先如姨娘一步去了,留下那么多银子都没花。听说她的儿子们可是拿着这笔钱离开了独孤盛国,不知所踪。也不知道罗妈妈的儿子后来都怎么样了。可是不管过得好不好,罗妈妈到底是没福享受的了。林妈妈还是要好好考虑下,要不要再走罗妈妈的老路才是。”
林妈妈听完温子洛的话后,顿时呆若木鸡,定定的跪在地上,双眼渐渐无神起来。
温子洛又看向那花匠道:“看来有些事林妈妈是要想一会儿,你若是有什么话现在倒是可以说上一说,不然等会儿,想说可都没有机会说了。若是你现在说得好,说不定还有机会可以听得到你那刚出世三个月的儿子长大后叫你一声爹,若是说得不好呢,这可不好说了。”
那花匠听罢,低着头大哭起来,一个劲儿的向温子洛跪过去,欲要拉住她的裙摆。
无霜一脚将花匠隔开,冷眼道:“男女你授受不亲,我小姐的裙摆可不是随随便便都能拉的哈。”
“二小姐,饶命,饶命啊……”花匠憋了半天,两只眼睛似要流出血泪来,细看之下,那双眼睛早已不满密密麻麻的血丝。
“二小姐为何要饶你啊?”老夫人眼也不睁开道,事情到现在这个样子,她也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老夫人,二小姐,相爷……小的,小的也是走投无路了啊。”花匠哭道:“我那婆娘生下小儿子后就大出血,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才保住一条命,可偏生小儿子又得了凶病,眼见着都快死了,小的手头却是连给他看病拿药的钱都没有。后来林妈妈说,我若是答应她将酒毒依次放入菊园里的每一朵菊花之中,并按照她吩咐的那样做,就帮我救我的儿子和婆娘。小的没办法,不能眼睁睁见着妻儿死去,就答应了。”
“小的,如今也不敢求饶,但求相爷你们能放过小的妻儿,小的便是死也甘愿了。”
“我没有!我没有叫你做那些事情!”林妈妈忽然一下向那花匠扑去,一支食指狠狠插入那花匠眼中,顿时鲜血四溅。
那花匠痛的满地打滚,一把推开林妈妈。
温衡道怒道:“林妈妈已经疯了,你们还不快点把她拉下去关入地牢!”
又道:“此事已经真相大白,是林妈妈主谋了这一切的事情!洛儿和妍儿等人均是冤枉的,明日我便奏明圣上,将林妈妈正法!看谁还敢觊觎皇室!还有万掌柜与花匠两人也押入地牢!”
温子洛见温衡道雷厉风行的处置众人,匆匆了结此事,丝毫没有深究的意思,心中闪过诧异。
一个小小的林妈妈哪里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温衡道竟然和上次千霞紫链之事一样想要包庇如姨娘,可这一次,她一定不能让他再如愿,立即道:“等等!父亲,林妈妈根本就不是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