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颖说的咬牙切齿,若不是独孤汐她的人生不会就此改变,远嫁他国,受尽他人白眼,最后就连她的母妃死了她都不能够回去看上一眼。
但,独孤颖眉头稍稍舒展,当年父皇驾崩,独孤漠乾登基,而她年纪尚小,在宫中也时常会受些委屈,由不得自己。可是自从嫁到轩辕来了以后,她虽然受了些苦,可也正因为这些苦成就了如今能够有能力辅佐自己女儿追逐皇位的贤妃娘娘。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有些事当时痛不欲生,说不定因此带来的好处,最后连自己都想象不到。
但是――独孤颖抓紧手中的画卷,说是让她从新选择她倒是宁愿做一个平凡的女子。毕竟追逐皇位的路,真的太累。
“母妃,你在想什么?”轩辕毓儿见独孤颖愣了半晌没有说话,不解的唤到。
而此时无尘恰好走到了窗边,藏在暗处,偷听着独孤颖母女的对话。
独孤颖有些头疼的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将手中的画卷递给轩辕毓儿道:“这独孤汐当真是死了?”
“回母妃,的确已经死了。”轩辕毓儿接过手中的画卷,看着这画上的人心中暗暗的惊叹,这女子眉目如画,温婉中透露着灵动。虽然算不上绝色,可也当真是难得的。
“死了好,倒是省的本宫亲自动手了。她毁了本宫自己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竟然又来抢皇上,她不该死那谁该死!”
独孤颖冷冷的说到,却又觉得嘲讽。说是当年嫁过来的人就是独孤汐,对于他们来说又该是如何的美好。
可命运就是如此的让人嘲讽,错过的就是错过了。只能说明他们之间真真是有缘无分。
“但是叶熹在临死前偷偷派人将这幅画给我送来,又告诉了我这个秘密,她究竟是有什么目的?”独孤颖说着说着迷惑起来,说不是叶熹相告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叶熹这个女人究竟在打什么算盘,她可不认为叶熹就是那么好心的告诉她这个秘密。
轩辕毓儿想了想,道:“母妃我觉得叶熹有什么目的并不要紧,反正她已经死了,也祸害不到我们什么。更何况我们知道这个秘密,对我们来说也不无什么好处。”
“什么好处?”独孤颖看着轩辕毓儿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轩辕毓儿上前两步,走到独孤颖跟前坐下道:“这么多年来父皇对这个独孤汐都念念不忘的,母妃大可去找一个与独孤汐模样相似的人送到父皇身边。”
独孤汐点点头,笑道:“这个主意好倒是好,可是原本以为养的是一只温顺的羊,最后却变成了一条反咬我们一口的毒蛇这可怎么办。”
“那么我们便将着毒蛇杀了再另寻一只羊送到父皇身边就是。”
“要想成就大事,心肠就必须狠一些。这可是母妃你教给儿臣的,这么多年来儿臣可是从未敢忘。而且如今轩辕容绝如日中天,倪珍更是蠢蠢欲动,母妃,我们万万不可再坐以待毙了。什么坐山观虎斗,说是坐的太久,到时候老虎咬过来了,我们还不知道怎么逃!
独孤颖听着轩辕毓儿这话,想起轩辕如今的情况,心头也是担忧。
其实最最关键的仍旧是裴沣帝,到了如今他究竟是想将皇位传给谁,这让人捉摸不透。
“可是这一时半会儿去哪里寻什么相似之人,更何况这人还要听我们的话。”独孤颖扶额,若是裴沣帝当真是一个能被美色所迷惑的男人,他对后宫也不会雨露均沾这么多年。
轩辕毓儿一番苦想,道:“母妃难道不觉得我们上次看到的那个沈璧汐和独孤汐有几分相似么?”
独孤颖瞬间想起来,也明白过来裴沣帝为何会那么反常。看来独孤汐虽然死了,但她对裴沣帝的影响还大大的存在着!
“可是沈璧汐是倪珍的人。你手上的这幅画万万不可让倪珍瞧见!”
“这个儿臣自然知道。母妃何不若想些法子,让那沈璧汐成为我们的人。”
“对了,母妃,我想起来了一件事。”
“说。”
“我听说独孤汐在开轩辕的路上还带着她的女儿,而她的那个女儿好像逃走了并没有死。”
“什么!”独孤颖微微眯着眼睛道:“斩草要除根,怎么能让她逃了。立即派人去找,一定不能让她再活着!”
“天知道她们母女都死了,本宫才能真正的安心开心!”
窗外无尘身子微僵,看来独孤汐的死和这对母女少不了关系,但独孤颖和轩辕毓儿并不是那幕后真凶。
无尘细想两番,随即转身离去,立即赶回温子洛的住处。
而此时,独孤颖拿过轩辕毓儿手中的画卷,心头越想越是恨。独孤汐不过是区区郡主,不过是仗着端亲王手中有权,而她父皇驾崩孤苦无依,否则她如何会成为替代品嫁到这里来。不过幸好上天还是有眼睛的,有眼睛的!
独孤颖哈哈大笑起来,最后看了一眼,对着烛火就要将这画烧毁。可是离着烛火越近,画上有一行字越来越明显。
“母妃等等!这画上有情况!”轩辕毓儿眼尖,瞬间夺过那画卷。
原来这画卷上暗藏玄机,越是靠近烛火,隐藏到上面的字越是明显。
独孤颖也是瞬间醒悟过来,让轩辕毓儿将画对着烛火,欲要看清楚上面的字。
而待看清楚上面的字后,独孤颖的脸色却是变了变。
好……好个叶熹!果然这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而她还不能拒绝!因为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