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为什么?”温子洛放下手,站在床旁,低头看向老夫人,任由脖子上的血慢慢流出。究竟是为什么非要杀她不可,难道她就不是她的孙女儿了吗!
“老夫人,其实你很早以前就猜到我并不是如姨娘的女儿了吧。”
老夫人冷笑道:“猜到了怎样没猜到又怎样。”
“老夫人!”温子洛一把握住老夫人的手,将自己手上的血蹭到老夫人手上道:“我身上流的也是丞相府的血!为何你要这样对我!如果你早猜到了我并不是如姨娘的女儿,你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不让我和我娘相认!为何能够如此眼睁睁的看着如姨娘一步步算计于我!”
温子洛忽又笑着放下老夫人的手,摇头道:“不,你怎么会说呢。当年娘生我的时候,父亲他虽然被派去边塞办事,可是你还在丞相府。你是谁?你是掌管了丞相府几十年的老夫人啊,有什么风吹草动是瞒的过你的!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如姨娘将我掉包了是不是,你故意让我们母女分离的是不是?老夫人,我娘她究竟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要这样对待我们母女!”
温子洛越说越激动,脖子上的血流的越来越快,几乎是将她的大半个上身的衣襟都已染红。
温子洛又道:“我娘她是端王府的独女,说什么也配得上父亲的,老夫人你没有理由会如此厌恶我娘。唯一的可能就是我并不是父亲的女儿,并不是丞相府的血脉,所以你为了报复我娘,便将我们母女分离了。老夫人,洛儿说得可对?”
老夫人听完后,浑浊的双眼终于渐渐有了些光彩,止了冷笑,只瞧着自己手上温子洛的血。半晌才道:“洛儿,你聪明是聪明,只是有时候聪明过了头,就太容易胡乱猜想了。你怎么可能不是我丞相府的血脉呢。你若不是,我怎会让你这个丞相府最大的耻辱来到这人世间!”
“那……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和我娘!”
老夫人摇头道:“早在如姨娘和你娘进门后,我就未再管丞相府的事,当年我也的确不知李沁如她竟然将你掉包了。也是后来李沁如频频针对你以后,我才有了些察觉。可是我无凭无据,又怎么能肯定你被掉包了。温子洛,你说,我拿什么去证明你的身份?”
温子洛低头站起身来,双手忽然不知往哪里放。她刚才的确是被气着了,才没有想到这一点儿,一时激动说了这些话。
她明明不在乎这些的,可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心还是会觉得好痛。
“那你到底为什么要杀我?”温子洛抬头问道,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心情,她一定要冷静。
老夫人看着温子洛,眼眶越发的红了,只道:“温子洛,事到如今你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子初他虽不是你杀的,可也是你间接害死的。他可是丞相府这一代里唯一指望的上的男丁,你让丞相府以后如何立足,如何传承!而你又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如何平息。如此蛇蝎心肠,谋害兄长,温子洛你午夜梦回时难道就不怕么。而妍儿她的事,刘清兰虽然瞒的紧,但我也已经知道了!温子洛,你可知一个女子一生最重要的是什么?即便是有天大的怨,到底是流着同样学的姐妹,你如何能如此轻描淡写的就毁了妍儿她一生的幸福!”
“温子洛,我的一双孙儿女就这样被你给毁了,你让我如何不怨你怒你恨你,如何不想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