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麻烦去冬青路,顺康小区,快点!”
市府机关大院小区位于在市中心最繁华的中心路,现在是晚上七点多钟,车来车往,打车很顺利,贺东拿着报纸,一边看,一边上了一辆的士。
“小伙子,你也在看台山的新闻啊?”
司机是一个中年男子,还是一个自来熟的话唠,他看着副驾驶的贺东摊开的报纸版本,笑呵呵的道。
“嗯!”贺东应声,目光微微一动,指了指头版,不动声色的道:“听说这个台山区的贺区长听说口碑还不错,怎么也被双规了?这年头做官的都信不过啊!”
不要小看这些开的士的,走南闯北,论起消息,他们最灵通。
“小伙子,你这就不懂了,贺区长的确是一个好官,不过这个年头做一个好官难了,贺区长这个人其实还不错,为台山百姓做了不少事情,我们都不相信他会贪污,可惜,他得罪的人!”
“哦!”贺东闻言,笑了笑,他的笑容有一抹冷意,道:“他可是区长,正处级的干部,一区之长,能得罪什么人啊?”
“呵呵,小伙子,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区长上面还有市长呢。”中年司机叹声的道:“贺区长的确不错,但是可惜他得罪的是魏老虎啊!”
“魏老虎?”贺东目光微眯。
南郑市长,魏隆。
在南郑市,他可是一个一手遮天的人,从一个下面的镇长一步步走上市长,属于南郑市地方派的标志性人物。
这个人在百姓的心中属于比较的蛮横嚣张的,听说就算刚刚空降下来不足半年的市委书记韩毅也被他压着喘不过气来。
“魏隆!”贺东笑了笑,他没有和中年司机唠叨下去,嘴角勾勒起一抹清冷的弧度,魏隆,魏市长,魏老虎是吗?
是老虎,那他就打老虎。
其实父亲案件和兄长的案件,贺东心中一清二楚,后世在2010年,真相已经浮出了水面。
这都是魏老虎在背后策划的,贺东想要救人,就要直面的面对南郑市之中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
魏隆在南郑市可是黑白通吃,标准的坐山虎,打一个喷嚏整个南郑市都要震动三分,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在查他,必死无疑。
所以,这事情必须小心。
贺东在心中开始细细的盘算起来。
证据!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证据,能够直接扳倒魏隆的证据。
他记忆之中,2010年的时候,魏老虎下台是因为一个账本,好像是他的心腹给他记下的一本账本,直接把他送上的黄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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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市府机关小区的中心路走到冬青路一共用了二十来分钟,中年司机把车停在了顺康小区的门口:“小伙子,二十三块钱!”
“谢谢师傅!”贺东从兜里掏出一张二十的,一张五块的,递给司机,中年司机找给他两个硬币,他拿着,直接下了车。
顺康小区算是南郑市之中一个比较高档的小区,南郑是比较落后的内陆城市,房价不贵,但是这里的房间却寸土寸金。
这里一套普通的房子也要上百万,在2006年的南郑市,能有百万身家的人都不多,能买起百万豪宅的更少了。
父亲贺立新的一个堂弟,贺立洪就住在这里。
贺立洪做五金生意的,他依靠着台山区的区长二哥贺立新的一直关照之下,生意不算很成功,不过还算是过得去。
贺家宗族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贺立新的贺家出身在南郑市的西北角落,最偏僻的立阳县,贺家庄。
贺家庄算是一个乡村宗族,村庄几百户人之中有九成的人都姓贺,家家户户都连着一丝的血缘关系。
贺家庄是一个很落后的山区村庄,九十年代,贺家庄出了一个大学生贺立新,一飞冲天,进来城,当了大官,贺家庄才算渐渐发展起来。
富在深山有人知,穷在在街边无人问,贺立新当时可是贺家庄赫赫有名的凤凰男,当初还真的有不少贺家庄的人不愿意呆在贺家庄和立阳县,进了城,想要投靠贺立新。
不过他父亲贺立新性格比较正直,他可以关照贺家庄的人,只要有本事的,他并不寒碜自己的力量,可以适当的帮一把,但是却不会为他们越过界限。
这么一来,他得罪的不少贺家庄的人,当然,其中也有几个贺家的人在他的帮助之下,立足城内了,做起了小生意。
不过这些昔日逢年过节都上门道贺的贺家庄亲人,如今听闻贺立新出事了之后,都一一的消失无影无踪了。
贺立新得罪是南郑市赫赫有名的市长魏老虎,如今贺家两父子都进去了,自身难保,落井下石的人多的去了,雪中送炭的还真的没有几个。
据贺东所知,贺立洪应该是贺家之中唯一的一个愿意对他出手相助了。
“东子,是你啊,你不在家好好呆着,怎么来了?”a栋201室,贺立洪正在考虑怎么送礼,突然听到敲门,便走出来,打开门,一看到站在门前的小侄子贺东,有些意外。
“五叔!”贺东目光打量了一下贺立洪,贺立洪的眼眶一轮轮黑圈萦绕,已经凹了下去,明显的有些疲惫不堪。
贺立新是独子,不过在贺家立字辈,贺立行二,而贺立洪行五,贺东一直都叫他五叔。
相比威严的父亲,贺东对这个五叔更加的亲近,因为五叔经常忙着父亲给他零用钱。
“你先进来吧!”贺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