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贤抬头看着这个比他年轻了几乎一半的年轻人,郑重的答了一句:“是!”接着运起了轻身术,飞快的走向了半山腰的军营。他突然间觉得自己走路有劲多了,似乎轻功都比以前使的流畅了许多,不过他不敢耽搁,一溜烟就跑得看不见了。
秦游看他走远,轻声说了句:“不邪,你出来。你不去修炼,到这来干什么?”
不远处的山石后,金不邪收了隐身术,快步过来。施了一礼,说:“大人,这胡贤是个狡猾之人,你把这么重要的事给他和盘托出,就不怕他对你不利吗?”
秦游轻轻一叹,说:“不邪,我知你是担心我的安危。不过你放心,这胡贤在我手心里是反不了天的。好了,你接下来把军务安排好就把精力放在凝煞上,要抓紧时间,我预感到明年朝廷一定会向安西达开战的。别看你有飞天遁地的本事,在万马军中还真不定能保全身。”
金不邪虽对秦游的话有些不以为意,但他还是认真的躬身施礼,说道:“大人的话,不邪记下了。不邪还有一事要向大人回禀。这次我去颍川,拜见了刘缜和董重容二位仙师,把大人的话转告了他们。他们两位听说这有一条灵脉都很惊讶,说等忙完手头的事要一起来看看,把还本丹给了小的。不过这二位也要我转告大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消息要严格封锁,切勿要让旁人知晓。”
秦游点了点说:“不错,两位哥哥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这就是我让你带兵封锁此处的原因。好了我先回牛家休息,明早我要回县衙,你就在此好好修炼。还本丹是凝煞时用来保护体内的真元所用,你留着自己用,我这还有一些辟谷丹和养元丹也给你,你要好好的下工夫,千万别辜负我的期望。”
说着秦游拿出了几个药瓶递给了金不邪,金不邪双手接过,深深一揖不再说话,几个起落就往下面的岩洞去了。
次日一早,秦游召来了牛大楞到自己屋里,他笑眯眯的对牛大楞说:“大楞啊,这一个月的时间在你家养伤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今天老爷我就要回衙门去了。叨扰你这么多时日,我心下很是过意不去,这有一锭五十两的银子,留给你,千万不要嫌少。”
牛大楞涨红了脸,哪里肯接。双手直摇,大声说:“老爷能在小的家里赏光,是我牛家祖坟冒了青烟。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敢要老爷的银子。再说这五十两银子够一个十口之家过上五年的了,小的伺候老爷才几天啊,我要是拿了这银子还不得天打五雷劈啊。”
秦游闻言是哈哈大笑,说:“大楞啊,好马长在腿上,好汉长在嘴上。这话一点不假啊,你这张嘴是真会讨人喜欢。不过大人我既然说了给你,你就安心收着。你要是觉得这钱给多了,平日里就用它周济一下村中的百姓和过往的僧道,就当是替老爷我做善事了。”
说罢也不再让牛大楞多说,出门带上站岗的亲兵和门口候着的两个马快班头走了。只剩下大楞,呆呆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嘴里兀自念叨着:“大人真是好官啊。”
秦游走时把那三个方良的脑袋也一起带上了。首级展示了一个月了,效果也达到了。他便想要把这三个东西一把火烧了销毁,不过让秦游没想到的是,这三个首级在大太阳下暴晒了一个月居然不朽不烂,而且还散发出一种让人畏惧的气息。秦游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这方良天生异种体质特殊,而且这种东西凶暴残忍有一股戾气,虽死不散。他回过头一想,觉得这东西和绝阴、苍澜两把剑的杀气有暗合之处,不如收起来,以后找机会看看能不能练入其中。尤其是绝阴,是大凶之剑,如果能得方良融入不知威力要增加多少。
回到衙门之后,秦游马上先查看有没有诉讼的官司和上峰的公文。却见桌面上只有一封昨天到的公文,是来自吏部的,至于百姓的民间诉讼却是一桩的都没有。他询问了一下师爷毛奇峰,怎么这一个月这么太平。毛师爷咧嘴苦笑说:“大人,您连妖怪的脑袋都砍了,在咱这地面上还有人敢再造次吗?您还是先看看吏部的公文,咱这定边县这种偏远地方一般只有在战时才可能有来自京里的公文直达,我估么着可能是有大事。”
秦游想想也是,便打发走了毛师爷,把公文打开了。这封公文是吏部给定边县下达的,先是表彰了定边县最近在征兵征粮上很是用心,然后又要求秦游在此基础上再加大力度,在今年的秋收时争取能再多收两成的粮草储备。看了公文秦游心下雪亮,看来明年朝廷是一定要用兵西北了。他忙给吏部写了一道回文封好,差人送往京里。
几天之后,两道霞光从天而降,来到了定边县衙门大门外。光华收敛,现出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身材高大一张黄白净子脸膛,穿着一件灰蓝色的道袍,头上随意的挽了一个牛心发髻。女的身穿一套葱心绿的短打,披着一件雪白的大氅,一张雪白的脸,英气逼人。守门的衙役哪见过这阵势,早看得呆了。那道士打了稽首,说道:“烦劳大哥给秦知县通禀一声,说故人鲁永求见。”
片刻之后,正门大开,秦游快步从里边迎了出来,身后的衙役们列队两厢站立。秦游一见鲁永,高声说:“我道今早起来二堂外的喜鹊就不住的叫,原来是鲁老哥大驾光临。小弟有失远迎,望兄长恕罪。”
鲁永是个直性人,一看秦游这么给他面子,心里很是高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