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奇道:“三老爷,你如何知道此人不好惹。”
少年人撇嘴一哂,道:“此人的队伍中有一艘我没见过型号的战舟。我且问你,在天星洲都是何人能有战舟?”
那人说:“自是只有一郡之太守。您是怀疑他是牧太守的人?可是牧平其人软弱无能,又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少年人被他气得不轻,怒声喝道:“蠢物,冥顽不灵。牧家只有不善攻伐的玄龟舟,而听下人禀报,来的是轻灵的战舟,怎么会是牧家的人。”
那人被他一骂,更加发蒙,但犹自说道:“不是牧家的人怎么会有战舟,天星洲中只有太守才有资格和管道购买这种东西啊。”
英天化被这个手下气得有点无奈,也懒得再骂他了,就说:“天星洲又不是只长阳一郡。此人难道不许从别郡而来吗。来兴啊,我是看在你父的面子上,才提拔你在我之左右,你若始终再没有长进,我便只好把你交给门中管事安置了。不是我不想照顾你,现在咱们金山城里明争暗斗,大家都在互相捅刀子,你如果还是没有长进,估计以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还不如去个安闲的地方,颐养天年呢。”
那个乔来兴被英天化这么一说,当即不再做声了。他虽然怕这位三老爷真把自己退回给管事们,分配一个闲差。不过他却没有意识到,英天化说的是实情。他在这位以智计百出而闻名的英天化身边伺候了两年,在其耳提面命之下,脑子仍然没有开窍,实在是不适合在这种险恶的门派权力中心里厮混。但以他那简单的脑子,竟然还天真的认为是三老爷对自己太苛刻了,死活不肯离开。而几个月之后,果然在一次三家的明争暗斗中,此人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还连累了他的老爹。不过此是后话,不提也罢。
英天化被他弄得兴致索然,也就没有了再和他说话的意思。自己独自在案前练字。这时他手下的一个人进来,悄声说:“三老爷,资家和郑家的小屁孩果然去招惹了那人。”
英天化闻言一笑,搁笔问道:“那结果呢?”
那人说:“他们各派了一队人去偷袭,结果全部被抓。姓郑的小子没敢声张,当了缩头王八。资家姐弟,冒然去要人,现在都被人家抓了去。而且,昨晚还有一伙人,我估计是绝天岭的那位派的人。”
英天化抚掌大笑,说:“好,妙极。资家那一对没有廉耻的货色,实在是金山城的耻辱。尤其是那个sāo_huò,被那么多人骑来骑去的还一天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被人抓去剁了喂狗正好。我来问你,可知来的那些人是什么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