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唐惜君的品行不算太差,但是他这人头大无脑,看起来机灵其实没多少心眼。是非观念差还喜欢瞎凑热闹,总是跟着别人架秧子。他那一张嘴尤其的贱,最喜欢鸡蛋里边挑骨头,所以平白无故的得罪了很多的同门。但是这个傻货的父亲是太白宗的耆宿唐虚唐若谷,此老非比寻常,是太白宗的二十八位大长老之一。当年在金丹期时曾经连斗十大门派的十七位金丹高手而不败,现在他已经是道基修为,马上就要突破到脱劫境界了。上次在安西达大战万化门,他和已经练出十大天魔化身的铁三两打了个旗鼓相当。这人是个谦谦君子,性子淡泊,属于苦修之士平时绝少露面,但是在太白宗很有面子。所以不少人看着他的面子就对唐惜君这傻货睁一眼闭一眼了。但是唐虚一味苦修,很少有时间指点这个小儿子,他其他的几个孩子都比唐惜君年纪大上不少,都是宗门的生力军各有公干,很少有功夫教育唐惜君。就这样,唐惜君是越来越混。这唐惜君也不长进,平日里就喜欢和那些不着调的弟子厮混,连在外边结识的朋友也都是一些阿猫阿狗。
秦游杀了他,唐虚和他的一群儿女还有弟子如何能善罢甘休啊。陈惜缘不由得替秦游担心,他自己也是没法撇清了,不觉有些头大。这时秦游和言谅真一言不合就要动手,陈惜缘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这言谅真的身手高过他不止一筹,而且言谅真的背后还有他哥哥言不语。言不语不是太白仙宗的弟子,而是东天部洲的少有的佛门弟子。他是金刚禅宗弟子,虽然也是金丹修为,但是佛门修士分为两种流派。他恰恰是那种最难对付的练体流修士,修行的是金刚不坏躯,一具肉身强横无比,飞剑难斩。虽然佛门不喜杀生,倒是没听说过言不语斩杀过谁,但是他早年成名,确实在同级修士中罕逢对手。当年只败过一次,就是在凝煞期对上了醒世子的关门弟子,号称凝煞第一剑的冯傲然。两人不知道因为大打出手,最后冯傲然打败了言不语,但是也没伤的了他。就凭冯傲然剑下对手不死即伤的惯例,足见言不语是个硬手。
陈惜缘赶上前来,拦在了秦游和言谅真中间。他铁青着脸对言谅真说:“言师兄,你这是何意?”
言谅真看见陈惜缘就是一愣,说道:“陈惜缘,你怎么会和这个凶徒是一路的。”
陈惜缘冷着一张脸说:“言师兄,他们这么多人来打劫我们,还问我们怎么是一路的。这次探皇陵,我和是鲁永,明不凡,云师姐,元清还有这位秦师弟一起来的。除了这位秦师弟,我们此次都颇有斩获。我们也是一时得意忘形,露了财白,才让你们盯上了。你还要装作不知道我们吗?”
这几句话把言谅真问得张口结舌,原来言谅真自视甚高,他对来探皇陵根本就没有兴趣。是那个死鬼唐惜君非要拉着他来壮胆,他和唐惜君是臭味相投。在太白宗里,年轻弟子中无人不反感唐惜君,独是言谅真觉得他天真率直,其实这也是唐惜君不敢得罪言谅真所以没在他面前胡说八道的原因。唐惜君知道言谅真丹成三品,在金丹中也算是高手,所以这次死磨硬泡求他来陪自己探皇陵。结果他二人都是空手而归,言谅真本来就没抱奢望也不觉如何,但是唐惜君颇感失落。他们两个本是要先到天翔城休息打尖。路上被唐惜君的狐朋狗友拉住,说有几个人捞到了好处,他们准备打劫这些人。唐惜君是混蛋惯了根本就没想过后果,言谅真劝了他几句根本没用。又怕他和那些下三滥的人混久了沾染上**的习气,因此就跟他一路来了。
被秦游砍成两段的那个飞星门的刘强和唐惜君是酒肉朋友,也是这次带头闹事的祸头之一。他一死,唐惜君狗脑子充血,觉得有言谅真在背后撑腰,他就想出来报一下太白仙宗的名号来压一压秦游,好在江湖上拔一拔份。没想到秦游懒得在他们这些杂鱼身上浪费时间,根本就没有和他过话,直接把他捅死了。他看着苍澜从自己的前胸透体而出的一瞬间,才突然想起门中的前辈多次劝诫自己要踏实修炼,不要在人前逞口舌之快,不要作奸犯科等等,但是秦游没那么多时间留给他忏悔,直接就把他结果了。
言谅真此时是心中暗骂唐惜君,也恨自己强出头,趟这个浑水。这里本来干里没他,湿里没他,他只是愤怒秦游杀自己的好朋友,又看不惯秦游比自己还狂,所以出来装大个,要接这个梁子。却没想到秦游身后还有云门宗和连山派的人,最要命的是本门执法堂冼长老的弟子陈惜缘也在此。这下给自己扣一个拦路抢劫的帽子,自己就是跳到黄河也解释不清了。本来就没想要吃羊,结果弄了一身羊骚味。
他心中盘算着对策,眼睛在对面几个人的脸上扫来扫去,神色阴晴不定。正巧他看到秦游在一旁收起苍澜,双手倒背,气定神闲的站在一旁。这使他产生了错觉,他以为秦游一定是仰仗着身边的几个大宗门的朋友才敢如此嚣张,现在躲到一边肯定是想就坡下驴。
他是大宗门的精英弟子,平时被人捧得高高在上,便以为秦游是和那些小门小派的弟子或者散修一样的德行,于是产生的错觉,想要拿秦游立威。他心中暗想,云门宗和连山派不好得罪,还是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名的散修。他要是好好想想秦游这个名字,就应该知道谭维正是怎么死的,如果知道秦游是高乾云的后人,打死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