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今天一早慕容雪就出宫了,结果不晓得墨云绝到底下发了什么命令,整个血狼山彻底封山,能看到的只有千千万万的人狼兵重兵把守。
慕容雪就算再不明白政治的事,也明白这是怎么一种怎样的示威与挑衅。
并且夜殇宫在东时国地位不轻,这样的举动,能在一瞬间带动整个东时国的警戒。
看来墨大哥的意思只有一个——和塔塔里部落没什么好说的,直接发兵自卫。
难道……他早就在怀疑塔塔里部落了?
慕容雪咬了咬牙,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只好掉头向君家前去,结果发现君惜瑶不在君家,而是去保风家了。
这两个家伙……还真是够默契,这个时候全都不在本家,知不知道她堂堂一个公主,差点被他们两个给折腾死了。
但是现在,抛去那些琐事不说。
慕容雪更想知道……君惜瑶和墨云绝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见慕容雪就这么站在门口,风隐和君惜瑶不由得吃惊了片刻。
“雪,你怎么来了?”君惜瑶虽然知道慕容雪是绝对的自由身,想去哪里都可以,但是……要清楚……这里距离皇宫可远着呢!
而风隐见公主这么大的人物突然出现在自己家族里,赶忙跪下:“草民参见公主!”
“好了好了,不要跪了,全都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注重礼节,他们有那心思跪,慕容雪还没有心思看呢。
“惜瑶,本公主这次出访实在是找你们有急事,这次的事造成上千人毙命,我们皇室不能不管!”慕容雪开门见山,不知道是急出的汗,还是累出的汗。
但是她不在乎了,不在乎了。
现在最关键的是,就是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愣着干什么?给公主找个椅子!”君惜瑶望了望跪在地上早已被这么大个人物吓得傻掉的风隐,赶忙命令着。
就仿佛这个毛头小子只是个随从,她才是风家的家主。
但是情况也差不多就是如此,管事,本来就是风家最大的掌权者。
风隐点了点头,赶忙出去给公主找椅子,顺便备上些水。
而就在风隐出去的那一刻,慕容雪整个人都如同瘫软了一般,再也遮掩不住心中的恐慌与无助,突然冲过来紧紧抱住君惜瑶,疲惫的眼神让君惜瑶不由得心疼,很心疼。
君惜瑶怎么读不出她的心思,她是那么单纯的人,突然便要面对这种事,有谁能懂得她内心的恐慌。
“别急,别急,如果能够悬崖勒马,这件事的损失会被压制到最低。”君惜瑶轻轻拍着慕容雪的后背。
虽然她姓慕容,但是她从小就是在皇宫长大的,皇宫就是她的家。
她无法面对这种事,这种可能毁灭东时国的力量。
君惜瑶明白,如果换做现代,那么他们所遇到的这件事,与威胁到一个国家安危的恐怖事件没有区别。
解决,他们一定要解决。
“怎么办?惜瑶,这件事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嗯!”君惜瑶轻轻点点头。
慕容雪紧咬着银牙,而这时,风隐回来了,慕容雪这才站直了身,旋即坐在了风隐准备的椅子上。
君惜瑶神色一冷,再次重复道:“现在风家的行动就是和君墨两家联手,君墨两家的答不答应的事我会去解决,现在你们只要服从命令就好。”
“是,管事的命令,我们言听计从。”风隐答应着,旋即也坐了下来。
“可是惜瑶,这件事我们皇室究竟该怎么办?”慕容雪紧张起来。
君惜瑶的眸光阴沉下去,旋即回问道:“……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答应塔塔里部落归顺?”
“这……”慕容雪被君惜瑶这么一问,心突然怦怦直跳。
为什么……为什么要同意塔塔里部落归顺?
难道这也有问题吗?
“跟我说实话,不然我怎么帮你们。”君惜瑶言语越发的犀利。
慕容雪无奈,深深叹了口气:“收复边疆,统一边疆,这是我们东时国千百年的梦想,我们本就不想这样持续下去,持续的战乱,没有结果只有损伤的战乱,对我们两方有什么好处,这一点……惜瑶你也应该理解吧?”
君惜瑶点点头,这样的心理,她自然知道:“你继续说。”
“今年塔塔里部落闹自然灾荒,于是他们再一次选择对东时国宣战,想背水一战,但是他们本来现在就有自然因素的缺陷,所以便败下阵来,而且整个塔塔里部落已经近乎荒芜,面临毁灭,如果不选择归顺,那么他们必然会灭亡,所以……”
“所以看起来,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你们就算查证了许久,也查不出他们有什么其他的心思?所以便决定下令让塔塔里部落归顺中原,这正好是你们千百年来一直想要得到的,是吗?”
君惜瑶的一只手,紧紧的捏着茶杯。
越捏越紧,越捏越紧。
恨不得将整个茶杯捏碎。
“惜瑶,这有什么问题吗?”慕容雪心里有些惊慌,她自然看出了君惜瑶的恼怒,却不知道这恼怒从何而来。
“问题大了!”君惜瑶轻轻闭上双眸,片刻后又缓缓的睁开。
对上慕容雪惊讶的目光,君惜瑶回答道:“塔塔里部落根本不是善茬子,你们难道不清楚吗?”
“可是,百姓无辜啊!蛮夷虽然粗暴,但是他们也有生存下去的权力,他们也有对和平的渴望啊……”
“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