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关系不是旁人说的。”姜灵徽笑意浅浅,客气的有意疏远,“这奴才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闹腾了半日,高抬贵手,放了吧?”
辛昭容哼了一声,不以为然,“放了她?也太便宜了。在本宫眼皮子底下都敢做狐媚事,往后还不知道怎么呢。”
姜灵徽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佳茗一眼,佳茗立刻心领神会,上前,不管不顾地将春寒温温扶起,一旁的太监宫女看得生气,也想要插手,佳茗立刻将春寒护在身后,拉着她退到姜灵徽身边。
皱了皱眉头,辛昭容知道接下来的解释权终于交到了姜灵徽手中。奈何她却并不焦躁着急,口吻只是轻描淡写:“您刚刚复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了。皇上既然喜欢她,说不定有下一次结缘的机会,娘娘,做事不要太绝,会断了自己的后路的。”
“你想怎么处置她?”辛昭容仍有不满,嘴角向下。
“带她回我的流连庄。”姜灵徽侧过身,微凉的手指划过春寒还红肿的脸颊,虽然触感舒适,但春寒还是惊惧的退后了几步。
“放心,不毁你的容。”姜灵徽笑出声来,如同女魔头,不过很快,她的笑意收敛,一本正经对佳茗道:“你先带她回宫,上药。”
“是。”佳茗憋着笑,冲着姜灵徽与辛昭容各自一屈膝,“奴婢告退。”
待佳茗带着春寒缓缓地走了,辛昭容再也忍不住,暴躁的脾性一览无穷:“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你帮我重新获宠。你不要告诉我,你又要眼睁睁看着我失宠!”
姜灵徽望着她的目光淡淡的,虽有不满,唇稍吐露出的如同闲谈般随意,“娘娘错了。我不帮您是本分,若帮您才是我的恩德。您不谢我就算了,总不打算恨我入骨吧?皇上说了,皇后娘娘未归宫之前,由我代掌凤印。”
“你?怎么可能?”辛昭容觉得难以置信,“你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哪里有两位贵妃有资质?”
听到她承认两位贵妃比较有资质,姜灵徽反倒觉得好笑,原来在她辛昭容心里,也有比她强的人。姜灵徽还以为,她只看得见她自己呢。
“娘娘忘了,我可是为了皇上连死都不怕的人!”姜灵徽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夸张,死字咬得很紧,一边咬,心里一边嘲讽,可不是,寒央澈就是要她变成这样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得到皇上的信任,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在他手底下做事。这招苦肉计虽然够苦,却也让她受益匪浅,从此在宫中都有了地位,何人敢不尊她敬她?这么说,她该谢寒央澈?
听到她提往事,辛昭容质疑的神情略缓了缓,道:“随便你。但那春寒真的是个贱人,你何苦带她走?本宫想不通。”
“一来不想看着你自投死路,二来,这是皇上喜欢的人,我既然临时代替了后宫之主,就要帮皇上留住他想要留的人。”姜灵徽的如同叹息一般,看似已经无意再与辛昭容纠缠,转身欲走。三来嘛,若是皇上是平常人还罢了,他本就有三宫六院,天下女人都是他的,你若说什么谁抢了谁的,大可不必。
辛昭容喊住她,目光迟疑:“你还会帮我的,对吗?”
姜灵徽说不准,只是回答;“娘娘,如果您不想再多要点儿什么,就不要闹下去了。毕竟平安是福,这宫路不好走,你我都得警醒着,千万不要给自己惹事端。您若想要孩子,还得在自己个儿身上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