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宫的马车里,战越埋首看着自己的奏折,沐清铃小心翼翼的伺候在了身侧,却是大气也不敢。她摸不清他,所以便是越发的小心。
可是她今日清楚了一点,那便是不管如何,她都是他选的帝后,他不会废了她!会尊重她。
回到宫中,战越便去了御书房处理自己的事情。沐清铃落寞的回到锦鸢宫,坐在榻上,托首发呆。知画拿了亲进的水果过来,“帝后,吃一颗葡萄。”
“拿走,没有兴趣。”
知画看着她这一脸的愁容,尝试性的问,“帝后可是在因团圆宴的事情而愁死?”
沐清铃闻话,眼神落在了知画的身上,是一个长相极普通的丫头,“生面孔,你何时到了本宫的宫里来的?到本宫的身畔,多久呢?”
“娘娘,您忘了,前面儿我是您亲自从内务府挑出来的。只是开始一直在外面打扫,近几日您的贴身丫鬟出宫了,总管大人看我是您亲自挑的,便让知画过来伺候您了。”知画乖巧的候在沐清铃的身畔,缓缓地出声。
沐清铃再睨了她一眼,拿过剥好的葡萄到嘴里,“倒是没有看出来,你挺会揣测本宫的心思。这团圆宴如何的办?你觉得才不会失了皇家的大气?”
知画一脸的为难,“若是知画也能办好这件事,那么知画便不是一个奴才。”
“哈哈,原来你再怎么厉害,还是一个小丫头。嗯,本宫会好好的筹备这场团圆宴。听闻苏晚与东方煜是传奇般的人物,到底有多么的传奇,你可知晓?”沐清铃想得苏晚那惊艳的模样,心下便有些害怕。
知画呃了一声,这才缓缓地出声,“苏晚身畔拥有仙灵二兽,并且还有一把血玉剑,说是能斩妖除魔。那东方煜在南启本就是一个神话,当年东赢与他一战也是大败。他是战王,一把凤焚刀内驻有正义之神,并且以青兽为神兽,又有神功护体。更听闻他现下会炼毒……”
沐清铃闻话,眼底里透出一丝的阴冷,“真是看不出来,这对夫妻如此的强大。也难怪帝皇的心会在她那里,如本宫这种出生商家,身份不高,且又一无事处的女子,帝皇又怎会瞧上眼。”
“谁说瞧不上眼,若真是如此,您又怎会是帝后。”知画忙不跌的抓住了时机,拍了沐清铃的马屁。
这一招她倒是受用,她喜欢万众瞩目,所有的人都巴结她,奉承她的感觉。
“虽是帝后,却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帝后。你知道为什么你们在侍寝之时要蒙面,那是因为他不想看到你们的脸,他的心里只有苏晚。纳妃立后,不过是因为这帝位。”一个妖孽的声音突然响在殿内,有些虚无飘渺的味道。
沐清铃闻话,倏地坐起身,惊悚的看了看四周,却未见人,只闻其声。她微拧了眉,冷声低喝,“到底是何人在本宫的锦鸢宫装神弄鬼,出来!”
“呵呵,帝后的架子不小。我在这里……”宁霁一袭白衣飘飘的落至沐清铃的声音,勾起了一缕发丝,笑得极其的妖孽动人,“我来是帮你的,帮你得到战越的心,让你永远是帝后。”
沐清铃转身,在看清眼前的白衣男子之时,轻勾了嘴角,微带嘲讽之意,“你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居然也能助了我,真是可笑!”
“可笑与否,这次的团圆宴便能看出来?你敢赌吗?”宁霁压抑了心中的怒意,若是换作了之前,早就一巴掌抽过去,可是眼下不是任性的时候。
沐清铃优雅的落座,执起了桌面上的茶杯,“且看看你有什么好的妙招再说,本宫不会凭空相信了别人。”
宁霁忽而勾了嘴角,掏出一张图,“这是皇宫的分布图,标红之处有一个玉瓶,上面贴有一符,你只要撕开这个符。在团圆宴之时,你再次这个东西放到苏晚的膳食内便可。”
“这是什么东西?不会是毒吧!?下毒之事,本宫不屑做!”沐清铃不是傻子,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战越定一眼识穿,而且苏晚的身边高手如云,她只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宁霁笑得极其的大声,“哈哈,在你的眼里下毒都是劣招,你觉得我会用吗?这不是毒,只是符水而已。不会对人体造成一点的伤害,只会吸引了一些东西过来。”
沐清铃被他说得全身发寒,毛骨悚然的盯着那个小瓶子,“真的可以?”
“是!只要苏晚有事,你的战越便不会再牵挂着这个女人,假以时日,你便能走进他的心中。”宁霁一步步的引诱,女人便是最好的棋子。
他在暗,她在明。她永远不知道她回来了!不管多少世,她永远是她的敌人!不到她死,她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死掉。苏晚啊苏晚,经过两世的教训,这一世她定不会再输!
沐清铃伫立在原地,她身畔的知画婢女,小声的开口,“娘娘,这位公子说得极对。只有这个女人消失了,那么她才不会再牵引着帝皇的心。”
她倏地转眸盯着知画,美眸中盛着冷冽,她立马低下头,不敢再出声。
“好,本宫答应你。如果这次不能成功,或许是让苏晚完好无损,那么之后你就不必来见我了。”沐清铃微微的动容,想着那个绝色的女子,她便有一种极大的危机感。
战越为她如痴如醉,痴狂成迷。让她嫉妒到发疯,发狂。她本来只是觉得仰望着他就够了,可是越发的接触下去,她发现自己爱他。想要与他并望看天下,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帝后……
他应该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