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京也呆了一些时日,眼看炎炎夏日便要来临,苏晚不想再折腾下去。便择定了日子启程,想要回南启看一看,但是想着东方煜未苏醒,回京又是一番压力,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前路茫茫,却完全不知道自己下一个地方要去哪里?哪里才会有剩下的两味药材,什么时候东方煜才会苏醒,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快要变成未知。
临行前一夜。
战越突然相约,湖心亭内,他一袭明黄的龙袍,冠玉束发,当上帝王之后,那白净的脸上多了一分威严,王者气息越发的浓厚,他的身畔还差一个人,差个能让他倾心的人。
“阿越,你的后宫萧条,朝中上下整顿好后,可以考虑立后,纳妃。如此一来,你的东赢才会有更有能力的人继承。”苏晚点了龙涎香,盖上香炉盖儿,缓缓地说着。
战越微头疼的拧眉,“晚晚你也如了那些老臣迂腐,朕的后宫已经有不少的妃子,这就足够了。至于皇嗣,之前因为百里凤的原因,所以才一直没有。以后会有的,至于后位……那只能属于阿越心目中的女子所有。她已经出现,却是不属于阿越,那么这后位便一直为她留着。”
苏晚闻话,微蹙了蹙眉,知晓他是放不下,对自己真心一片,可是奈何情深缘浅,长长的叹息一声,“犹记得皇宫那个夜雨里,我们再次见面。花碎了你一肩头,美得如惊人墨画,只是多了一分哀伤。阿越,后位不只是为你一人而生,也是为天下而生。你应该找个贤良淑德,配得上这个后位的人来担当。切记!不可选重臣之女,唯恐外戚干政,百里凤便是一个鲜活的例子。东赢不能再出现第二个百里凤,否则又会平添了多少杀戮。”
“晚晚,你总是这般的让人放下不,又心安。后位的事情,我会再考虑考虑,你的提醒,更会记得清楚。毕竟这外戚干政,我是最大的受伤者。今日前来,是有重要事与你说。”战越说话间看了一眼身边的倾丰,他明白的颔首,将一卷羊皮卷双手奉到苏晚的跟前。
苏晚疑惑的打开羊皮卷,便看到里面精心所绘制的地势图,蓬莱岛三个字闯入眼帘,她喃喃的出声:“这个地方,我恐怕不会去。”
“为何?这里仙灵仙物,很有可能有你想要找的东西。难道你想要放弃东方煜复活的机会吗?”战越一脸的不明白,这天下,还有苏晚不敢去的地方?
苏晚抿唇,“只是可能有,但是不能确定。我身边的仙兽阿九便是从此处来,他犯了事,若是回去,怕是要受到重罚,所以我情愿不带了他回去。”
“这似乎不像你的风格。你曾言,天下之事,不管是谁都要为了自己所做错的事付出代价!阿九能逃脱一时,能逃脱一世吧。只有勇于的面对,解决问题,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吧。”战越奇怪的看着她,一面劝慰着。
苏晚抬眸看着战越,再看了看手中的羊皮卷,知晓这里人杰地灵,比上药王谷更甚几分。传闻西王母,不少的仙人都居此处。她贸然前往,到底可好?
战越看着她有些微微的动容,“这或许是你唯一的选择,我知道你这个人一向重情义。可是阿九做错了事情,便是做错了事情。不要再纠结了。”
“谢谢你,我知晓了,会好好的考虑一番。近来重九如何?前面和天泽玩耍被戏弄了一番后,再也没有来骊园。”想来这事儿,她也是想着给重九一些教训。
战越无奈的勾了勾嘴角,“或许重九天生就是一个贪玩的性子,不管发生了何事,他的本性都不会变。你何须给他太大的压力,或许他不会随了你离开。”
“此话何解?”这倒是让他有了一些兴趣。
战越的笑容有些怪异,“近来临京来了一位西岐的魔术师,是个女子。他一眼就相中了人家,天天捧场,不止如此,还大胆的狂势的开始追逐。”
苏晚顿时,立马一头冷汗,一副无语的模样,“他或许真的是年幼了一些,无所谓,这般也很好,随性。不用被百里凤与黄娴的事情所影响。若是这女子可行,那么你便可以赐婚。不过人心不可测,他终究是你唯一的皇弟,多用些心思。有机会再来南启,我们大喝上几杯!”
“好,一路顺风,晚晚……”战越表面虽是毫不在意,眼底里却尽是不舍,最后那一声晚晚,甚至有些沉重,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苏晚颔首微笑,忽而想得了什么,让紫烟取来纸笔,随后落笔在纸上写下“惊绝天下”四个大字,“我的字近些日子加紧了练习,也还是能将就看看。赠予你,希望有朝一日东赢能并列四国。你能惊绝天下,成为东赢真正的王者。”
战越睨一眼那四个大字,脸上的表情复杂万千,“晚晚此番用意,阿越明白,定不负你的重望,有朝一日能助得上,才是我最大的心愿。”
“一定会有机会的……”
“好,倾丰摆驾回宫。”战越纵使有千万个不舍,却也只能装在心头。一步三回头,手里紧紧地攥着那幅字,宣纸间散着混合了她身上香气的墨香,袭人至极。
在脚踏至门槛之时,忽而纵身翻飞至苏晚的跟前,长臂一伸,将她孱弱的身体拽入怀里,紧紧地,很用力的拥着,“晚晚,当是离别的拥抱,好吗?本皇对你的眷恋,对你的真心,你一清二楚,这当是施舍……可否?”
苏晚的眼睛有些酸涩,一股酸楚上涌,他总是这般的让人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