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快跟我来。”杨逸飞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
叶妙可和莫秋白急急地跟在他后面。
时间过的很快,杨逸飞在一副画像旁停了下来。
“没路了,逸飞!”叶妙可问,心中不明白前面是个死角,完全没路可走了啊。
莫秋白意味深长地看了杨逸飞一眼,又盯着这副画一会儿,忽的,莫秋白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微微笑了,他用修长的手指拿开这副画,然后后面出现了一个按钮,莫秋白按下去,一个密室出现在他面前。
叶妙可面色一顿,如此密室杨逸飞怎么会知道?他怎么会知道“朝花雨露”的秘密?
莫秋白心中也咯噔一下,杨逸飞一直没有告诉过他他的身世,难道他和“朝花雨露”有什么关系吗?
面对两人疑惑而讶异的目光,杨逸飞苦笑了笑,依旧默默地走在前面。
杨逸飞的步子很沉重,很迟缓,脚下似是有万斤的石头压着他似得。
带他们来这里,不免会让杨逸飞想起自己卑贱被人羞辱的曾经。
这里的密室一间隔着一间,每间密室都似乎有一个秘密,空气中隐隐约约地传来轻。吟,翻。云覆。雨。的声音。
叶妙可不禁脸烧得通红,这里竟然是给人欢愉的地方。
脚下的步子有些迟缓,顾不得犹豫,莫秋白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终于,杨逸飞把他们带到了一间密室里。
莫秋白一眼望去,孔雁萍和文若兰熟悉的身影浮现在他的眼前。
莫秋白的心一凛,他感觉他的后背冰冷,全身都绷紧了。
怎么会?妈和若兰怎么会在这里?到底是谁抓了她们?
孔雁萍一脸疲惫的躺在地上,文若兰坐在她的身边。
孔雁萍本来美丽的脸透着苍白,她的眼眶有些晦涩,似乎可以看出她已经好久没有睡个安稳觉了,她的面色差极了,头发更是凌乱不堪,纤细地手脚被紧紧地绑着。
叶妙可不禁心中猛的被刺痛了,心中的疑问和惊愕已经达到了鼎沸。
文若兰一见到叶妙可便发疯似得爬到她身边,她紧紧地拽着叶妙可裤脚,红着眼睛苦苦哀求道:“可儿,求你救救孔阿姨和我吧,我再也不会和你作对了,我再也不敢了。”
叶妙可往后退了一大步,她的身体变得颤抖起来,她咬着牙,吃惊而又仓惶道:“你在瞎说什么?文若兰,你到现在还要污蔑我,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文若兰这是什么意思?她这样说不是分明会让秋白误会她人是她抓得吗?文若兰是不是疯了?文若兰竟然当着秋白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叶妙可被这突然来的打击给震颤住了,她看着莫秋白,吃惊而又激动地抓着他的胳膊拼命地解释道:“秋白,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误会,孔阿姨被抓住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莫秋白看着叶妙可眼底里的惊慌和茫然,不禁安慰道:“可儿,别激动,我相信你,我们不能先乱了阵脚。”
莫秋白撇了眼文若兰怒喝道:“瞎说什么,若兰,可儿刚来z国,她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
莫秋白又盯着孔雁萍道:“妈,我离开巴黎前和你说的话你都忘记了吗?你为什么要离开巴黎,到这z国来?”
莫秋白看着杨逸飞,阴沉着脸,寒气瞬间笼罩着他的全身,他一把扣住了杨逸飞的肩膀,怒道:“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抓了我妈和若兰?杨逸飞,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秋,你先听伯母和若兰说吧,等下我全都告诉你。”杨逸飞心中强烈地挣扎着,他一下子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孔雁萍冷冷地看着面前的莫秋白,心中失望极了,这就是她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竟然疯狂到这种地步。
她因为思念他,不辞万里的来找他,而他看见她的第一句话充满了抱怨,她这个儿子心中到底还有没有她的位置?
孔雁萍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她的嘴角勾勒出一个笑意,可眼底的冰冷却让这个笑充满了讥讽得味道:“你真是我的好儿子。”
孔雁萍心中冷笑:还谈什么她在莫秋白心中的位置,他现在心里眼里都是叶妙可那个女人。
孔雁萍冷冷地撇了眼叶妙可,她眼中的冷绝和寒冷彻底震颤住了叶妙可,让她不免心惊地往后又退了一大步。
文若兰叹了一口气,苦笑道:“秋白,阿姨这是太想你了,所以离开巴黎去风城找你,可是我们到了风城,到了莫家你却不见了,你知道我和阿姨是怎么逃过顾以寒的追杀的吗?”
“顾以寒发现了你的隐士,发现了留在他身边的人是假的,所以他疯了,真的疯了。我和阿姨去风城刚好撞到了顾以寒的枪口上,他抓住了我和阿姨,然后他拼命地抽打着我们。”
“顾以寒把对你和叶妙可的恨意都发泄在我们的身上,秋白,我的身体被打也就罢了,可阿姨她年纪那么大了,她怎么受得姿以寒的殴打呢?”
“顾以寒打累了才让我们松了一口气,可阿姨却发烧了,你不知道那天晚上她烧的有多厉害,差点,差点就。。”
“闭嘴,若兰,别说了。”孔雁萍似乎不想把这种经历当着叶妙可和莫秋白的面说出来。
文若兰心疼地看了眼孔雁萍,她撸起她手臂上的袖子,又撸起脚上的裤脚,然后她又撸起孔雁萍的衣袖,上面醒目地显现着被打的伤口。
每一道伤口犹如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