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身体调理的怎么样了?”赵慕云一大早就抵达楠姐所住的地方,大喇喇地住了进来。
其实她根本不想离开自家那温暖的小窝,可钟离霆临危受命,她不得不从。毕竟曾经做了那么多伤害他们俩人的事情,需要作出补偿。
“最近还好,能吃能喝能睡的。”木怡良茫茫地说着。
赵慕云看她怀孕之后好像变傻了一般,叹了口气道:“眼下你怀孕,我药是不敢给你用了。想着不然试试催眠。”
“催眠?”木怡良不解。
赵慕云心疼地摸着她的发,叹道:“你或许不知道,之所以你的潜意识一直是认为自己是木家人,我怀疑是木寒让催眠大师给你催眠了。可能是他带走你的这一年都在进行这项工作,所以你才。。”话到此处,她看见木怡良陡然变了的脸色,又安抚似地笑道:
“钟离霆已经在黑白两道悬赏抓人了,相信会很快及抓回来的。”
“你现在还不相信你是秦卿?”赵慕云又问。
“我相信。”木怡良抬起头,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都这个时候了,如果我再不信的话那就是自欺欺人了。只是,我最近常常做梦,梦到一些以前事情的点滴碎片,还有一些人。他们有的跟我说对不起,有的对我下诅咒,我虽然不太确定具体是怎么回事,可是可以肯定的是,我一定在很多情况被一些人伤害同时也伤害了很多人。我最近常常在想,这些过往的那些事情于我而言一定是非常痛苦的,不若忘记了也好。”
“可是。。”她苦笑着望向赵慕云,又忽然释怀地笑出了声,“过往有我和钟离霆的回忆,不管这些事情到底是痛苦还是幸福,我又很想知道。”
“所以?”
“所以,就来催眠把。”她笑着躺回**上,等待着赵慕云。
女人挑眉,“这种深度催眠我可不行,我只能帮你简单的来几下舒缓心绪。等钟离霆把那个曾经给你催过眠的家伙抓回来,让他来试试。”
木怡良掀开眼帘,朝她眨了眨。
“那带我去逛街吧。”木怡良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天天待在秦楠这里,我都快发霉了。你不知道,那个女人,跟个老虎一样,感觉特别饿,随时要扑上来的样子。”
“我顶多是只猫。”
门口传来秦楠幽幽的声音,而后见她双手环抱着斜靠在门边上,“才刚上来就听到你说我是老虎,这是对男人的形容,可我是女人,顶多是只野猫。”
“。。”
见两个女人皆是无语,她耸耸肩,说道:“穿好衣服,跟我出门。”
“去哪?”
女人又看着她,“难不成你说的陪我一个月是住进我家睡觉的吗?从早睡到晚,从晚睡到第二天中午,我带你回家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是只小猪?”
木怡良尴尬地摸摸鼻子,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
毕竟怀孕了,容易困,还容易饿。
“那到底要去哪?”
“。。约会。”甩甩手,人已潇洒地走了。
“哦。”木怡良低低地应了声,主动下了**,穿了件简单随性的衣服便跟着楠姐出了门。
“你都没事做的吗?”走在通往目的地的路上,木怡良问她,“平时老看你在家里闲着。”
“我有钱有权,为什么要工作?”
“。。”这话她说的没错。
有权有钱,谁还愿意劳累。
“这不是木怡良吗?”路边上的小贩忽然发出了一道惊愕的声音,紧接着一群还在做生意的人忽然冲出了店铺
“哟,可不是,这种背德忘祖的女人真该被千刀万剐啊,你看看,竟然能忘记杀父仇人和仇人的儿子在一起。良心真是被狗吃了。”
众人越说越气,有好事者直接从人群中扔出他们煮饭用的菜,直直砸在了木怡良的头上。
“我们这里不欢迎恶心的女人,给我们滚出去。”
“你没事吧?”耳边传来了秦楠的声音。
女人垂首,苦笑,“早习惯了。”
“跟我来。”楠姐牵起她的手便直接转入了一个巷子,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家酒店。
青天白日的,这酒吧还未开业,可她就是领着她大喇喇地进去了。
“对不起,我以为这里是小市民,平时不会太意这些八卦新闻。”秦楠一脸歉疚的说,为她派去了头上残余的菜叶。
“我没事的,等丑闻散了就好了。”木怡良大咧咧地笑着,四下已开始观察着酒吧的陈设。
“这酒吧是我开的。”她迎着木怡良欲言又止的眼神说道,“喝什么酒?”
木怡良下意识地摇摇头,“能不能喝点果汁?”
“酒吧喝果汁?你想的倒也是天真。”虽然嘴上这么说,可还是跳进了吧台,随意捡起来最角落处的两瓶不知名的果汁,随意大喇喇地开始调酒。
眼前的秦楠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和牛仔裤,短发利落地往外梳着,那调酒的模样当真的是潇洒,既无男人的阳刚但也不会像女人般柔弱无力。
恰到好处,一切都刚刚好。
木怡良痴迷地趴在吧台上看着她,两眼放着光。
她忽然想,钟离霆调酒的模样一定很酷。蓝眼睛,不苟言笑的俊脸,还有那修长好看的手,他调酒一定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等以后老了,她一定要开间酒吧,让钟离霆天天调酒。
可是。。
秀眉又再度皱起,她又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这样一来,那其他女人不就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