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的正是小鬼子的队伍,气势颇有几分独霸,众士兵拥着一个军官往前走去,秦木从镜中瞅见军官的背景,腰间配有指挥刀。
“没错,哼,一定是崎田这个小鬼子前来恭贺王有财。”秦木动下手指,整个人如静止般端着步枪,瞄准镜的准心从胸口位置移到脑袋。
今日阳光明媚,不带微风,对于精确度,他能把握得相当好,只等着他扣下扳机的那一刻。
鞭炮声还在炸响,鬼子军官大踏步往前走去,王有财心花怒放,不免得意地往腾占权那边瞅去,仅隔着一条街的距离。
“死胖子,不就是请个小鬼子请来助阵,有啥了不起的。”腾占权小声骂道,眼神给王有财以恶狠狠的还击,随即转向身边的三个武师。
拿了腾占权的好处,三个武师本想今日把姓秦的好好教训一顿,秦木倒是没来,三个毫不客气侮辱着秦木是胆小鬼,都不敢前来,腾占仅听得满心欢欣。
现在倒来个鬼子军官,一排的士兵手拿枪支,严阵以待,人群让出一条路来。三个武师有点安静下来,气焰被扑灭般,谁也不敢去惹鬼子,子弹比拳头都硬。
上前就是一个礼貌而又客套的招呼,迎接鬼子军官,王有财极度地热情,炸响的鞭炮绕着酒楼还在肆意地叫嚣,两家的鞭炮把三分之一的镇都覆盖在喜庆的鞭炮声下。
秦木欣喜不已,这鞭炮声正好可以在一定程度下掩盖他的枪声,使敌人更不易发现他的所在。
鬼子军官也笑着和王有财打着招呼,手一挥,几个士兵上前捧上礼品,红色的纸包裹着十几盒礼品端过来,王有财连声道谢,吩咐着仆人取走。
军官看着炸响的鞭炮,也是觉得热闹非凡,第一次见过这么长这么响的鞭炮,不比枪声小多少,四处散发着鞭炮的浓烟。
空气里已经开始弥漫出淡蓝色的烟雾,渐渐使周围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秦木的瞄准镜中开始呈现出些许的异样。
“不好,浓烟越来越多,再不赶紧开枪,等会就找不准位置了。”对于鞭炮产生的浓烟也是出乎秦木的意料,他有点粗心了。
周围的鬼子并不算多,二十左右,军官正站在酒楼处与王有财说笑着,只见王有财弯腰把手向前一伸,准备请军官入酒楼内休息。
当准心最后锁定在军官脑部时,秦木静止不动的身躯还是打出这一枪。
枪声与双方酒楼混合在一处的声音完全夹杂在其中,富有穿透力的枪响声冲撞着鞭炮声令百姓们完全听不出有异常的不同。
军官往前刚踏两步,急促的往前倒前,子弹从后脑勺位置迸进,后方的士兵看到血溅出的痕迹,长官突然倒地,令他们马上恐慌起来。
最前的士兵冲上前检查长官,地上却已是涌出的血液遍布,四肢软弱无力地被士兵们抓起来。
“有敌人,有敌人…。”鬼子用日语疯狂地叫着,小队人马拉开保险,往四周快速扫动着目光,企图发现敌人的隐藏点。
当看到鬼子军官倒地,秦木呼出口气,“总算是把崎田这个龟孙子干掉!”
收拾好武器,秦木敏捷地往塔下窜去。热闹的鞭炮声还在继续,把鬼子疯狂的呼救给掩盖住,几个士兵拖着长官往王家酒楼里抬去,其他人死命往总部去支援求救。
三四位士兵神情紧张地守在王家酒楼外,不让任何外人进入,楼内的贵客吓着冲出酒楼,百姓尖叫着也四散而去。
王有财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冯管家并着仆人硬是把他拖到椅子,看着了无生气,血从脑袋流得稀里哗啦,王有财知道自己彻底完蛋了。
意外的事故也让腾家惊讶不少,好端端的开张怎么会碰到如此倒霉的事件。腾占权不太开心,他看看王有财那副模样,也算是得到些安慰。
“我呸,一个军官死在你酒楼,我看你还怎么和我拼。”他往地下气势十足呸上口唾沫,甩身进入自己的酒楼。
淡蓝色的浓烟愈来愈多,眼前已呈现模糊的景象,不到十分钟,鬼子大队人马迅速跑来,马上封锁现场,对周围进行搜索。
主要事情还是集中在军官的死亡情况上,医生还是被请了过来,四五个日本军官也一齐赶来,腾家酒楼已在鬼子赶到时关上店门,他们可不想因此受到牵连。
王家被前来的上百名日军围得水泄不通,接到紧急号令,傅兴起也披挂上阵,全城戒严,封锁围堵,任何可疑人员都不许放过。
清水镇的城门被关闭起来,日军一面对死亡的军官进行查看,一面派人对全镇进行火速的搜查。
就在军官倒地,人群混乱之时,秦木已溜到塔下,传来鬼子死亡的消息,令大伙奔相走告,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半个镇子掀起一片波澜。
秦木沿途听了个大概,有个日本的大官死了,鬼子出去步兵要搜查啦。街道上的小贩们也预料到不久鬼子会来,急忙收拾起东西,灰溜溜地跑开,谁也不想无端被抓去审问,热闹的街道在不到半个小时的内显得有些冷静。
永来客栈老板、店小二并着些许客人站在门外看着奔走的百姓也是有些惊讶,无聊的客人们掐着手指算着日子,“不对呀,今天的确是个好日子,怎么就会死人了呢?”
客栈老板则是感叹,小鬼子一搜街,准不定要来客栈搜查,到时弄得一团糟,指不定要砸坏什么东西,世道不容易呀。
看了一会,大伙转身往里走去,不多时,秦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