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一起向前走,脚印一直往前延伸,直到被雪覆盖越来越模糊。脚印跑进林子里,秦木顺路去查看了下这排脚印去的方向。
前进的方向正好是往他们村庄里去,秦木不担心是部队。部队的脚印会是繁多数不清,而地上显然只是几个人留下的而已。排除部队的可能性,秦木再没发现脚印,索幸就先回村。
把两只沉甸甸的大野猪扔到炊事屋的门口,炊事班长吓一大跳,那么大的块头,肉能有不少。
“哎哟,这块头还真大,我得先去磨刀。好久没切肉,肉刀都有点钝,怕是砍不了那么大的家伙。”炊事班长已经拿出刀,对着野猪厚实的皮试砍了下。
炊事兵也少见这么大的荦:“哪用磨刀,直接把团里杀鬼子的大头刀拿出来,看我几下功夫就把野猪砍成数节。”
“多事,赶紧做正事,这么大的份量,够我们炊事班忙乎的了。”
警卫排也都累了,回到屋里向团长报告伙食问题得到改善,周子云操的心放下一点。只是病还没彻底好,胃口倒不太好要是能做出红烧的味道,说不定还能吃点。
张立明也好了不少,他还是趁没人注意,挨上卫生队一针,度过一晚也退了烧。昨日都没什么吃饭,现在听到猪肉,爬起身喊道:“叫炊事班动作快点,炖汤还是红烧的,都给老子先弄碗,饿死我了。秦木这小子,有能耐,干脆让他当后勤班长得了。”
“他要是当后勤班长,你打个屁仗。”周子云喝口热水,笑骂道。
进来的还有赵救国,他依旧包着被子,气色有些苍白,虚弱的体质令他的烧还是持续不下。相比昨日,喝过药已经有所改善。
他进来对团长说道:“新兵已经安排好地方,让老兵带他们去的。不过由于现在团里都是病患,怕传染到他们,让老兵带他们先单独住一间屋,省得也害病。”
就在秦木外出狩猎期间,村里来了三个百姓,他们衣裳有点肮脏,说是逃难过来的。大冬天没处去,要找个地方避冬。执岗哨的士兵看他们可怜,反正也无家可归,向团长问了下话,于是安排赵救国去登记下新兵入伍的事情。多三个人也不多,至少是多三份打鬼子的力量。严冬也快来,出去外面也是死,不如跟着我们混八路。
赵救国带着团长的话,试探了下三人,大家都觉得可行。于是赵救国带他们入伍,三人开心得不得了,算是有个能吃饭有地方睡的归宿。
现在团里也比较忙,来不及照看三个来的新兵,先搁在屋里,让他们适应下部队的环境。改明安排初愈的排长或连长带下,至少要分配到哪,现在还没决定好。
“老张,你说要是大冬天有一大堆像这样的无家可归的人过来投靠我们八路,你说该有多好,连招人的功夫都省下。”
张立明说道:“现在日子不好过,只有多打些鬼子,百姓才有好生活过。”
秦木先从野猪身上砍下大块的肉,给一些村民送出,再去看看樱美,这才磨蹭半天回到团长屋里报告。他拍落身上的雪花,还是屋里暖和。
“指导员怎么不去憩着,跑来团长屋里,小心病难好起来。”秦木关切问道。
“团里来了新兵,我去安排登记下。”
指导员不是生病了,最近也没听说要去征兵的情况。
“征兵啦?”
“没,就是落难到此处的百姓,说是从隔壁村路过来的,没处着落,于是入伍八路,有算是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上战场打鬼子也比饿死冷死在雪地里强的多。”
“来了多少新兵?”
“不多,就三个人。现在这种鬼天气,团里又没什么粮食吃,怕是来多了,连我们自己都不保,哪还顾得上他们。”
三个?不多不少,就三个?三个数量,让秦木想起在雪地上看到的一边窜的脚印,要说三个人的脚印,倒也符合。可是赵救国说了,他们是从隔壁村来的,而秦木回来的那条路,并没有路过隔壁村,显然有点对不上。
只是他仍在怀疑,路上看到的脚印和出现在团里的新兵,有某种程度上的巧合,又或者说正是他们留下的脚印呢?
他向大伙说明打猎完野猪后,在山路上发现的那一窜脚印,引起大家的注意。
“那个地方比较偏,还没什么村庄,都是树。这个天气,刚下雪,村里头的百姓一般是不会去这么远的地方,也不大可能从这么远的地方而来。”张立明说。
有些事情还得仔细斟酌,周子云也觉得有些值得令人怀疑的地方。
“派警卫排两个士兵,去盯下那三人,有异样动静马上报告。”周子云吩咐说。
他们还在商量着关于脚印的事情,诸多疑点使人不惊觉得碜心得慌。
跑去监察的警卫兵急忙迈进了屋内:“团长,那三个人不在屋子里,也没在其他部队里,不知道去哪了。”
“警卫排保护好团长安全,我去侦察下。”
秦木冲出去,他进了三个人所在的屋子里。没留下什么可疑的东西,屋里东西连杯子都没碰过。他一时间对三人的疑问又提升不少,马上跑回自己的屋里拿枪防备。
进屋时,却发现放在屋内的狙击枪不知去了何处。加上三人无故的不知所踪,秦木现在断定,他们是奸细,大大的奸细。
团里立即紧张起来,四处在找寻三人的下落。最后在一处百姓屋角后边,拦住了三人,他们被带到团里。
“你们到底是